竖日,窗边映出了辉光。
江彻从房间中走出,原想再找父亲商论后手,可在整座江府中晃悠了一圈,也不见其人身影。
询问府中下人,也都回道“江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大人要想悄无声息的出门,我等凡夫俗子,又如何能看到。”
江彻思索一二,便决定硬着头皮前去了。办法总比困难多,先看看怎样的状况,在做应变总是不错的。
……
宁静舒适的包间里,江行盯着喧闹的人世,听着一旁黑袍人的话。
“大人,这样恐怕难以行的通啊,少主当时与那孟先生之事闹得大的很,整条潇湘街,那可是都知道了。现在若是让少主独自前往,在下认为,有所不妥。”
“不必担心,我和那孟先生之间早就有了交易,彻儿这次前去,权当磨练一下嘴皮子好了。”
江行喝了口温茶,心中暗道“小子,你可得争气点啊,给这个老家伙,绑上咱江家的战船啊。”
江彻乘着马车,便来了潇湘街。
时至上午,街边两排占满了行人,热热闹闹,江彻掀起帘子,透过车窗往外打量。
一路上,街边摊子上,吆喝吃食的不在少数,随后便是衣锦绸缎,和千奇百怪的小玩意了。
待眼前出现落竹楼三个大字后,江彻于是招呼着车夫,随后下了车。
不知为何,江彻走进大门前,十死无生的感觉便由心而来。
咬了咬牙便踏入了进去,穿过一处阁子,就看到席位上几乎坐满了前来听书的人,只有零星的几个空位。
讲出台上,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挺胸负着右手,左手拿着书文。
嘴中念着,天帝暴毙什么的,到后来便是感叹。
看台下的听众也仿佛都陷入了深思,个个沉默寡言,在之后便是若有若无的讨论。
江彻的坐入空位,安静的听着,想着等结束后再前去攀谈。
讲书台上的孟先生,有时语气铿锵,有时语气低沉,像是带入了书中般,表演的绘声绘色。
说书人之前乃是学堂教书先生,不知怎的,便放弃了教书,改为说书了。来此听书的人,也有不少曾是孟先生的学生。
“后续之事还需贯穿圆满,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倒是我打扰了在座各位的雅兴,如果诸位还有兴趣,不妨择日再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先生这样说道,说罢,便沉静的朝讲古台后方阶梯走去。
台下之人听后,一行人便陆陆续续出了讲书的地方,江彻一人除外。
他快步追上说书的老者,直至面前。少年这才干笑着道了声抱歉。
孟先生抬眼一看,语气平淡道“哦?是你小子来了。”
“先生,实不相瞒,小子起初非是故意找找茬先生,只是心中另有所谋借此混个脸熟。最近读了一些古文籍典,今日而来正是想与先生攀谈。”
孟静声向前方的包间走去,淡淡道“你两三番激怒于我,倒也不怕我计较,不衬你心意?”
江彻朝先生的方向走去,笑道:“先生曾经也是博览群书的大儒之辈,早就听闻先生从来不记无名之辈,我若是不加深在先生心中的印象,怎么又能被先生所记住?”
“况先生若有心计较于我,恐怕早在第一次之后,我就踏进不了先生的说书场吧。”
先生笑笑道:“江家小子,你倒是机灵通透。不过有一句话你倒是说的不对,就凭你是江家的独子,我也略有耳闻,你且随我来。”
孟静声推开包间的大门,缓步走了进去,江彻摸摸鼻子紧随其后。
步入房间后,书房宁静雅致,摆放着各种古色古香的书架,读物工整的排满了陈列的格子。书贴和收藏画贴整洁,紧贴墙壁,透着一股浓郁的历史气息。
江彻不禁赞叹一声“不愧先生的书房,的确颇为不凡,所陈设的物品更是让人遐想不已。”
孟静声有些吹胡子瞪眼“你小子到底是在阴阳我呢。”
江家世代镇守边关,势力和声望之强不说大了,就是整个极东天域也难有比肩的势力。
孟静声接着说道:“虽说你江家底蕴深不见底,但要论书籍典藏,我收收集孤本,你在江家还真这不一定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