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群他们傍晚时分才回来,李甘棠正和纪晚萤在院子里玩骰子,见是他们,二人都站起身迎了过来。
谢群宠溺地拉着李甘棠的手,问她都做了什么,一旁的宁广辉识趣地离开了,张广先还站在那里盯着李甘棠,纪晚萤见状开口道:“张师兄咱们去找宁师兄他们吧。”
张广先闻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纪晚萤离开了。谢群拉着李甘棠回了屋,李甘棠关上门后把她白日里看的那本书拿了出来递给了谢群。
谢群接过书抬眼问李甘棠道:“是有什么端倪吗?”
“我现在也说不好。”
谢群低下头仔细地看起了手里的书,过了一会他蹙眉道:“这里面记载的内容十分详实,像是亲历者记录。”谢群的目光一直未离开手里的书,他继续道:“这字迹俊秀,却未署名……”
“这也许并不是一本书,可能是某人的日录,但其措辞用句未免有些太书面化太官方,他只是记录了当时的事件,并未记录任何和自己心情有关的内容,又不太像是日录。”李甘棠补充道。
“倒也未必,你看这里。”
李甘棠闻言低头去看谢群端过来的书,他手指的那行写道:“李临羡,一代天才,就此陨落,当真是令人可惜,重华宗日后的出路在哪里也令人忧心。每个人都被困在泥潭里,挣扎不得,逃脱不了,无能为力!”
李甘棠反复的看着这几行字,她清楚的读出了作者的不甘与无奈。她上午自己看时竟忽略了这句。
谢群看着李甘棠道:“等一会儿找到机会咱们一起去问问许长老,这本书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好,你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谢群摇摇头道:“我这并没有什么进展。”
“有张广先那个尾巴跟着确实是束手束脚多有不便。”
“嗯,不过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他一下,张广先刚愎自用,自视甚高又盲目自大,倒不是个多厉害的人物。”
李甘棠闻言点了点头,谢群接着说道:“徐长老让纪晚萤过来陪你,倒真是一步好棋,有她牵制张广先我们倒也方便了不少。”
两人在屋里说了会话,就去找徐临风了,此时徐临风正在给弟子们讲剑法,虽然他平日里看起来放荡不羁,但现在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
张广先吊儿郎当地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抱胸看着习武的众弟子,眼神中满是不屑,随后他转过头谄媚地对纪晚萤笑道:“他们这学的也太慢了,这套昊泽剑法掌门早就传授给我和师弟们了。”
纪晚萤秀气的眉头微蹙,不满道:“张师兄,你就安静些看吧。”
见李甘棠和谢群过来,徐临风对弟子们开口道:“我刚教的,你们先自己练一练,若是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
“是。”
见徐临风走过来,谢群和李甘棠朝他行了一礼,张广先见状也忙凑了上来。
徐临风瞟了他一眼并未理会,而是继续笑着问谢群道:“你们过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