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将它冰冷的心外放,在它的感染下,一切都变得冷漠了。
随着村子的距离增加,原本还有一丝生机的水稻都逐渐变得残败,腐坏。
在朦胧的夜晚下尽显诡异阴森。
没有白昼,这世界少了许多东西,也让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腐败的恶臭味迎风而来,可王庆完全没有捂住口鼻的时间,也顾不上小腿带来的疼痛,在这里,莫名的脚步声带来的撞击力远比身体上的疼痛。
身后真有脏东西!
王庆停下脚步后,身后的脚步声降缓了。
似乎是因为王庆逃不掉,所以它才不是那么着急了。
孤寂的夜晚中,脚步声愈发清晰,它如同一颗尖刺,一点一滴的刺入王庆的身体之中,而背后则有着一股寒意朝他袭来。
寒意的出现引发了小腿寒气的共鸣。
顷刻间,王庆的体温急速下降。
他的身子变得异常僵硬,好似快要被冻成冰块了。
寒意深入他的骨髓之中,在其面前,王庆连对抗的机会都没有。
在黑夜中,万万不能让自己失去行动力,这是王庆在这定下的第一准则。
只是没想到,寒意太快了,他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突然,即将侵蚀全身的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没有发生什么事。
借助寒意消散的片刻,王庆立即提腿跑路。
身后的脏东西好似没有想到他还能行动,足足慢了七八秒,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才急速地传入耳中。
呼~呼呼~
膝盖支撑着精疲力竭的身子,王庆的脸色红润,气息急促,他没顾得上身体的劳累,回头看了看身后,路面上什么都没有,渗人的脚步声消失了。
看来是甩开了。
只是这个好消息没给他带来一点喜悦,他反而一脸凝重地望着双手,手掌上飘着几丝白气。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呀!”
王庆心里暗道,身上的寒意加重了,那它达到上半身的时间便缩短了,而他不知道,那时自己还能不能掌控身体,或者说,自己那时还能活着吗。
“噗通!”
一声落水声响起。
鼻息还未正常,心情压抑的王庆,瞬间变得精神抖擞,身子同时冲出,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而后他僵硬直挺回过身,眼光与灯光如机械般一齐转动。
这里真是糟糕透了。
诡异的世界根本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错觉吗?”
王庆向左前方走了几步,与田间保持着一个足以反应的安全距离。
田间的水稻几乎都腐败倒地了,杂乱无章地交织在一起。
而在声源处,有着一条整齐划一,长时间践踏才能形成的小道,可是这里不应该只有自己一个生物吗?
“操!”
突然飞出的东西,打断了王庆的思绪,也让其心脏骤然一凝。
他手中的杀猪刀急忙地划向飞来的黑点,左脚后撤一步,身子瞬间避让开来。
只是这一切太过突然,太过急促,让他险些瘫倒。
“呸!”
王庆啐了一口,嘴唇上冰冷恶臭的烂泥浆才得以脱落。
他右手死死握着杀猪刀列于胸前,目光看向让自己这般狼狈的源头。
只见地上有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死了吗?
黑东西落地后,便没了动静。
王庆还是有些不放心,朝它踢了一颗石子。
二者相撞,石子瞬间被弹开。
而黑东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再出现,按理来说,应该追上来了。
是走呢,还是留下查看一番....王庆试探性地向黑东西靠近,缓缓伏下身,右手的刀笔直地伸长,刺向黑东西。
呕~
一道恶臭顺着杀猪刀瞬间到达鼻腔,王庆来不及掩住鼻子,便弹起了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死死盯着地上的黑东西,眼中满是惊恐,身子后退时有着明显轻微的颤抖。
只见黑东西身上的黑色快速溶解脱落,一点一滴地露出了白森森的骨架。
怎么可以溶解那么快?
似乎它早就化为一滩液体,而自己的触碰只是让这一结果在此时呈现出,那石子接触时,为何没有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