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多谢皇兄了。”
西乾绝静静地与她对视了许久,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然后觉得十分无趣地轻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孤说笑呢,岳王之尊孤岂能说杀就杀?岂非太不把镇北军放在眼里了。”
苍南心里骂娘了:我看你就是一点都没把我放眼里吧。、
西乾月早知道这个结果了,毫无意外,她也没有说话。
西乾绝享受着身后女子的服侍,开口问她:“听说,你今天去送老三了?”
西乾月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他闭着眼呢,只能开口道:“是。”
“既已成婚,还去干这些无用的做什么呢?哦?岳王竟然也一道去了?岳王对你一片真心,你这是将他置于何地啊?”西乾绝缓缓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明晃晃的挑拨离间。
西乾月内心冷笑,面上却一片冷然,如同上一世一样说出了这句话:“我已经准备与西乾清有个了断了。”
这句话倒是勾起了西乾绝的兴味,他睁开了眼,目光灼灼地盯着西乾月道:“此话何意?”
从这开始,倒是与西乾月的记忆分毫不差了。
西乾月垂下眸子,声音里带了些决断:“我今日去送他,他还是避而不见,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了。我既然已经成婚,又何必再去纠缠他自取其辱。”
若不是苍南今天也在现场,他真是要信了!什么送西乾清?什么避而不见?有这些事吗都?原来西乾月答应他的目的在这呢,竟然只是为了在太子这演场戏?
西乾绝伸手指了指苍南:“所以你今天来见我,还带着他?”
西乾月撇了撇嘴,回答:“甩不掉罢了。”
西乾绝看向了苍南,苍南就全当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听不懂,兀自在一旁倒了杯酒喝。
他笑了笑,也就忽略了苍南,直接问西乾月道:“当真放下了?”
西乾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西乾绝看她这个样子,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笑道:“不如孤给你出个主意,好让你彻底放下他?”
西乾月看着他道:“好,皇兄请讲。”
她知道是什么事,是让她杀一个女人。
上辈子的她,是带着恨意地应下了,决心要报复西乾清,或者说是用另一种极端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但当时离京平叛的是苍南,西乾清尚在京中,她即便是做足了万全准备也没能成功,反倒是被白尘认出了身份。
西乾月最终也没有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女子,也一点都不清楚她到底在西乾清那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只能怪自己上辈子死的太早了。
但这次不一样了,西乾清已经离京了,也带走了白尘……
“西乾清在西山别苑中养了个女人,那女子似乎是对西乾清有救命之恩。他对你铁石心肠,对那女子倒是万般小心对待,出入都有专人护送,衣食住行无一不精。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竟然能勾的孤那清冷孤傲的三弟折腰,不如你去杀了她?”
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说辞,但不同的是,西乾月却不会被恨意蒙蔽双眼了。
西乾月皱眉怀疑道:“当真?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西乾绝伸手拂过身后女子的腿,捏了捏后调笑道:“孤骗你作甚?你若不信,可以自行先去瞧瞧,再决定要不要动手。消息呢,孤是告诉你了,结果那可就与孤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