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山君摇摇虎头,剧烈的撕裂感从浑身上下所有肌肉传来,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挣扎着站起,身子确实止不住的颤抖,浑身哆嗦,一股精神上的强大的威压从酋耳身上蔓延开来,那像是山君血脉最深处的忌惮。
“是他!”一瞬间,山君双眼一闭,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夜晚,那道身影,无数次让他从噩梦中惊醒,是他虎生最可怕的梦魇。
“哎呀?!”酋耳看到一动不动的山君,一位他被自己帅气的变身惊呆了,瞬间逼王附身,“帅到你了?瞧瞧你,怎么变得这样老实?哥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咳咳~山君抖抖身体,一口鲜血吐出,豆大的汗珠布满全身,呼吸声也是粗的吓人。
“咬住脖子,让我夹起尾巴就没了吗?”酋耳动了动肩膀,双拳交叉紧握,骨节咔嘣嘣的响,“现在才觉得挫败了吗?噢,我的脖子还痛呢!”
“刚刚就算被暴打了一顿眼神不是还挺狠的吗?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怎么?看到我的原形吓出了一身冷汗?”酋耳舔了舔嘴唇,碧绿的大眼盯着山君。
“虽然这很正常,但你突然这样就很诡异……”酋耳缓缓靠近山君,山君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低下头,仿佛对变身后的酋耳有种天生的敬畏感。
“那家伙…什么山君!看来也就不过是只老虎而已!”酋耳摆摆手,瞬间失去了兴致,“真是无趣!”留下一旁的山君在这皎洁月夜中一头黑线。
“还得是无克!真汉子,打到最后都不肯认输!”酋耳看向远处的无克尸体,眼神中满是尊敬,抬起手掌,竖起自己大拇指,这是他对强大对手的敬重。
山君盯着酋耳,脑海里的破碎的场景闪过,神情也越来越愤怒,发出阵阵低吼。
“唉呦,这件事情变得好无聊啊!”酋耳摆了摆手,环顾四周,目光又落到了山君身上,“等等……?!”酋耳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哎呀呀!你这家伙,之前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我?”酋耳摸了摸自己的头,只有这一种可能,“没错,绝对是的!”山君充满戒备的看向酋耳,他也在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之前见过酋耳。为什么酋耳一变身,自己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又感到骨子里的害怕!
“你这种老虎很多~以前说不定在哪里被我揍过!”酋耳这脑回路虽惊奇了点但也完全合理,“不过怎么办?我可一点印象都没有耶!害,没办法,谁叫哥曾打遍天下,罕有敌手呢!”
“在这伤痕出现之前发生的我完全想不起来了!”酋耳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最深的刀疤。这道疤很深很长,直接将酋耳的脸一分为二,给酋耳这本就一言难尽的脸庞勾勒了一抹更瘆人的色彩。“大概三年了!”酋耳立起三根手指,淡淡说道。
“总之呢,以你的程度将来或许还有点用,让我思考一下先,你退下吧!”酋耳一脸轻松,甩动粗壮的尾巴,啪~啪啪~一下一下狠狠的抽打在山君的身上,山君身上顿时皮开肉绽,一道道伤口深可见骨,丝丝鲜血渗出,将自己染成了一只血虎。
“让我瞧瞧,那个孩子在哪户人家里呢?”酋耳哼着小曲儿,惬意的晃着尾巴,开始东翻西找。
“是那个人么?”山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一脸惊悚,记忆中那道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黑暗的洞穴,凄厉的惨叫,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嘀嗒嘀嗒,血滴落的声音,同样的月夜,同样是这副模样,同样是颤栗的自己,眼见自己的同胞一个个地倒下,黑暗中的闪过的道道身影无情的收割着生命,一切都明了起来!
黑暗狭小的洞穴之内,小时候的山君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外面,“绝对不能去外面!绝对不能!”说话人声音十分焦急,话语之中满是关切,“要…乖乖的……”喀!话音未落,洞穴外便又被一片黑暗笼罩。
小山君顺着洞穴入口小心朝上望去,啪嗒,啪嗒~未干的血迹顺着虎尸淌到地上,一个叼着虎尸的额头映入眼帘,那碧绿的双瞳使山君印象深刻。一步,两步,寂静月夜,这细细的脚步声更像是生命的倒计时,小山君藏在山石后面,把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身子下面,大气都不敢喘。
洞穴之外那绿油油的双瞳对着洞穴来回扫视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把他们逼到峡谷里面去!”是那恶兽同伴的声音,吼~吼吼~几声低吼,脚步声渐渐远了,洞穴之外又安静下来。
小山君还不敢动,只是缩在那小小山洞之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还没有从刚才的险境回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之外又渐渐嘈杂起来,“这里还有只活的!”声音之中带着带着几分惊喜。
“酋耳他们干的!”
“这小家伙…得删除他的记忆,这恐怖的记忆。”
“酋耳…”“酋耳?!!”“酋耳他们!!!”记忆中的画面一个个闪过,山君眼眸之中先是害怕、畏惧,又渐渐变成无奈、迷茫,最后双目血红,只剩下了愤怒,愤怒!
“以前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啊?”酋耳一边找着有孩子的人家一边意淫着自己失忆之前的潇洒生活,“那家伙可真是……”突然,背后的皮肤传来一股刺痛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