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见……过会再见……”
地上散落着零零碎碎的花瓣,坐在屋顶上犹如一个深藏在闺阁之中的幽怨夫人一般遥遥注视着天守阁,特瓦林扔下孤零零只剩一个花梗的花,又从旁边的花篮子里重新拽出了一朵花。
沿着梯子爬上了屋顶,看着只剩下一半完整花朵的花篮,温迪来到特瓦林的身边,用力拍了拍自己身后背着的大包裹,竖起大拇指保证道:
“天守阁就在我们的眼前,现在你怎么能够继续犹豫下去?走,让咱们这对神明与眷属携手闯一闯那偌大的天守阁,我就不信那里面有吃人的怪物。”
温迪不明白特瓦林到底在犹豫什么,这一次他们的拜访可谓是万事齐全,只欠东风。
哪怕是自己这个不着调的酒蒙子都特地准备了礼物,满满当当的组成了一个大包裹,远远看上去仿佛是一个少年被一块山石给压住一般。
而且又不是初次见面。
“以前在蒙德你们玩得那么开心,之后也可以完全当兄弟相处嘛,有血脉关系但又不等于你是他的父亲呀!换一种思路,兄弟之间也是有血脉关系的人。”
搂住特瓦林的肩膀,温迪贴心地安慰道:“你就当你们结拜了也行,总之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我想也不会有人会喜欢犹豫的亲人。”
“……你买的礼物靠谱吗?”上手摸了摸温迪背在身后的包裹,掌心的触感略微有些坚硬,特瓦林满目怀疑地问道。
温迪哼声轻笑:“你应该担心我买的礼物他会有一两件不太喜欢,而不是靠不靠谱,活了这么久,就算是一头猪也会挑礼物了。”
温迪用力拍着胸膛,打十个包票:“绝对是最符合当前情况的!也是他最需要的东西,全提瓦特现在没有谁比我更懂该送什么样的礼物。”
“……”
看着温迪溢散而出甚至能够感染他人的自信笑容,特瓦林将信将疑,任由温迪拉起自己的手臂直奔天守阁,在兴奋与激动中被奥诘众拦了下来。
“天守阁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明晃晃的长枪交叉在一起,光亮的墙面照射出两只脸,温迪听着耳边严厉的训斥,不可思议地伸手指了指自己:“难道没有人和你说见到一个渐变色浅绿头发的少年要让开路吗?”
数千岁的少年茫然地眨了眨眼,眼中有着澄澈的光亮。
“没有。狐斋宫大人倒是吩咐过,如果见到一个抱着酒瓶的蒙德酒蒙子倒是可以放进去,你虽然是蒙德人,但是你显然不符合酒蒙子的标准。”
奥诘众淡漠地瞥了一眼,把温迪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中,其实在狐斋宫大人的吩咐中,那个酒蒙子的确是浅绿色的渐变头发,不过很可惜,只要有一项不合格就得拦住。
“狐斋宫?!”
温迪诧异地瞪大眼,心中的想法下意识脱口而出:“她竟然还活着?她不是死了吗?这怎么还死而复生了?”
“……”
“看来我还活着的事情对二位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悠悠的调侃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数百年未曾听见的熟悉声音让温迪和特瓦林身体一震,曾经的感觉涌上心头:“不如我现在死上一死,变成更符合二位心中所想的狐斋宫如何?”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找麻烦……狐斋宫,你还活着的事情是真正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明明曾经的你连灵魂回归地脉的可能性都泯灭了。”
穿着当初那条常见的宫司服装,白色的狐耳狐尾蓬松柔软的狐斋宫出现在面前,看起来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温迪忍不住感慨说:
“你是真没有可能会活着的那个,如果是真留下什么东西都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世界还真是神奇啊,意外与奇迹永远不缺少。”
“……话说回来,当初你那个实验成功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是不知道特瓦林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那是真的恨不得生吞了我,让我体验一下生物的消化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