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堂和陈寒坐在审讯室里面对着已经近乎崩溃的男人,心里不由得感到无奈,无论他们用什么手段,无论他们用何种仪器都无法从男人的嘴里得知犯人的面貌与经历,调查再次陷入死局。
体检报告上显示男人的身体特征各项数值都很正常,不像是被注射过药剂,在过去高强度的审问中,他们发现男人只要不去想和犯人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任何症状,好似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在针对着那幅记忆。
“算了,你还是别想了。”钱玉堂看着男人头上的冷汗说道,“等下我们去医院做个脑部CT,我们怀疑犯人可能在你的脑子里动了手脚。”
“脑子?”男人惊恐的看向钱玉堂,立刻摆出拒绝的姿态:“你们想给我开颅?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也是受害者!”
“这位先生请冷静,”陈寒把长发收到背后说道,“只是做个检查而已,如果犯人真的对你的大脑动了手脚,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看看她干了什么,并不会对你的生命健康造成危害。”
“我不信,你们调查局的人就没有说话算话过,为了情报什么都干的出来!”
“那只是针对重刑犯,我们不会为难你的。”钱玉堂说罢便扭头向窗外做了个手势。
审讯室的门随即被打开,走进来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他们整齐划一朝着男人走去,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在挣扎了一分钟后便没了动静,探员们把男人抬起送出了审讯室,然后随手关上房门,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如果还是查不出来到时候该怎么办?”陈寒担忧的问道,疲惫感再次涌上心头,她顿时感到有些站不稳,差点往侧方倒下。
钱玉堂见状赶紧抱住她,用身体做着支柱供她倚靠说道:“我不担心查不出来,我更担心的是查出来,而我们却束手无策。”
“你是说犯人会在受害者的脑部植入芯片阻断了他的神经元?”陈寒半闭着眼睛缓缓说道:“可那是高精密手术,没有相关的仪器是不可能做到的,犯人唯一能作案的场所只有酒店,那里别说仪器了,连像样的麻药都没有。”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我怕我们会碰到一个相当棘手的多人作案,”钱玉堂安抚着她疲惫的身躯,他把陈寒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充满关怀的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吧,你先好好休息下,剩下的事交给我。”
“那好,辛苦你了。”说罢,他们缓缓走出房间,只留下一摊红色的黏液在桌底缓缓蠕动。
罗杰正兴高采烈地整理着接下来需要用到的装备,他一边压着子弹一边遐想着今晚的春宵时刻,嘴都乐的笑开了花。
“罗杰。”他往后看去,发现索菲亚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啊,队长什么事啊?”罗杰回头继续压着子弹,脑子里继续幻想着晚上的剧情。
索菲亚悄悄走到他后面,把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待会比完后,赶紧把那女孩带走,送到最近的车站去。”
“啊?”罗杰顿时僵坐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那赌约呢?”
“你不会真想上她吧,她还只是个学生,初出茅庐不懂事,赶紧把她打发走。”
“这……”罗杰垂下眼皮,放下手中的弹匣陷入沉思。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好意思干这事?”索菲亚急切的说着,想赶紧让这男人冷静下来,“这要是传出去了,外界会怎么评价我们?欺负女大学生,骗了身子然后不管了是吧?”
“可是,这赌约是你定的啊。”
“我就是想吓吓她,哪晓得这姑娘这么不懂事,”见罗杰还是有些失落,她又补充道,“这样吧,这个月薪水我分你一半,行不?”
“这……”罗杰还是很不甘心的思索着,但手里的子弹开始慢慢向弹匣内挤入。
索菲亚见他有些动摇,便继续发动攻势:“我再给你多安排两天假期,这段时间你去哪快活我都不管你,怎么样?”
罗杰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的说道:“行吧。”
“这就对了嘛,”索菲亚说完后转身离开房间,刚打开房门便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倒倒,别影响接下来的工作。”
靶场外,一群士兵围在外面看着靶场内的两人正在检查枪械,心里不免泛着嘀咕,有些在后面的士兵想尽办法地往前挤,就为了看看今晚和罗杰上床的女孩长什么样子。
“长的还挺正。”
“罗杰这小子撞桃花运了。”
“只可惜是个短发,我还是喜欢头发长点的。”
士兵们在场外的窃窃私语都被阿莫收进耳内,她环视着周围这群盯着她看的男人们顿时感到一阵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