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幽体脱逃(1 / 2)刀p首页

*双视角,T是刀也,P是花生

*没有明确的左右位,洁癖党慎入。

在一如既往的放学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遭了,我没带伞……算了,一鼓作气跑回家吧!!”

我抄起书包,冲进雨幕,但由于雨天能见度太低,没有发现迎面而来的汽车。

当汽车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今天肯定要死在这里了。

“我的人生还真是戏剧化啊,明明我只是努力活着而已,可恶……诶?”

身体很痛,但是我的意识很清醒。我能听见周围有许多人慢慢停下来围观,也有救护车赶来的声音,我想动一下,证明自己还没死全。

结果确实能动,但不是我的身体。

“灵魂出窍……吗?”

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身体的“身体”了。

“所以我现在是魂体状态?我现在算什么,幽灵吗?”我坐在半空中,看着救护车赶到,看见我的父母也赶来了,死亡的感觉才真正的降临在我身上。我看见妈妈不可置信的跌坐在我的身体面前嚎啕大哭,看见我的父亲也红了眼眶。

我也有些难过,飘到母亲面前对她说:“嗯……其实我还好好的哦?只是身体坏掉了而已,现在我已经真的成为虚空教主了……”

看着她毫无反应的样子,心里难过又有些怅然:“……果然看不见我吗?”

我看着人来人往,我的身体被搬走了,不得不说就这样死掉实在是有点太逊了。不过谁能想到这是成为虚空教主的代价呢?我有些嘲弄的安慰自己。

没有人能看见我,没有人可以和我说话,就算我飞到路人面前打他一拳,路人也毫无反应的略过我走掉了。

“还是有点遗憾呢,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前往天堂,天堂会不会有萝莉什么的?”

没关系,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可以同自己说话,就当是开直播了。

一开始我充满着眷恋的感情往家里飘去,看着父亲和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实在是不太好受,我也只能用幽灵的身体偷偷的抱着他们——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就是了。

学校那边也被告知了我的死讯;在彩虹社内部,“剑持刀也”这一角色也被宣告毕业。

“说实话还是有些舍不得那些小鬼们的,毕竟谁能想到虚空教主真的遁入虚空了啊……嘛嘛,人毕竟还是得向前看,就算没了我,他们应该也能找到新的有趣的主播……怎么可能啊?!本大爷可是无可替代的!!”

看着路边的大屏在播放我毕业的消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前几天,父母将我的身体火化了,就算是我,也没有勇气看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灰烬的样子。我只知道,能证明我来过世界的一切,都被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然后这个小盒子,被埋进了暗无天日的地下,成为了我的墓的一部分。

我近一个月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看来探望我的人,听他们对我这个“亡者”说的话,然后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吐槽爆笑。

“让我算算,朋友来了哪些?学君,叶哥和葛叶是一起来的,还有莉莉,吉尔扎连三世……”

我算了算,这不是还有一个家伙没来吗?!

就算是在乡下也该知道了吧?!!

“那个家伙在干什么啊……”我嘟囔着,于是飘向了滋贺的方向。

越接近滋贺的方向,树林越是茂密,乡村感也越来越重,我能明显感受到自己正在脱离城市,我的轨迹在与另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慢慢重合。

不太熟练的找到了他的家,我嘴里虽然嘟囔着“打扰了”,但还是没有经过房子主人的同意便进入了屋子。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许多东西的拜访还充满着生活的气息,仿佛主人下一秒就会回来似的。我也不是喜欢偷窥主人隐私的变态,于是我决定出去随意转转。

在无所事事的飘到一座山上时,在神社的位置,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嘛嘛,过去看看算了,确定一下那个人是不是他……”我从高空中飘下去,看见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心中有一丝欢喜又有一分郁结。

明明有空来神社,却连来我坟前送一束花都不愿意吗?

我很生气,决定藏在树后,等他下楼经过这里的时候狠狠吓他一下——虽然他看不见我,但是我心里会有一种吓到他的满足感。一想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就有些忍俊不禁。

他一步步走过来了,我一鼓作气冲上去,大叫一声:

“花——生——君——”

“唔啊啊啊啊——”

他惊恐的大叫一声,我也被他吓到了,他一脚踩空,摔了下去。糟糕,好像有点玩脱了,我有些心虚的想。

不过,他能看见我?我有些狐疑,不过更多的是欣喜。居然真的有能看见我的人啊!虽然是这个家伙……不过也总比没有好啊!

我飘到他面前,好奇的盯着他。

“这可摔的真够狠的,疼疼疼……刀也君,下次不要这样吓人了哦。”他颇有些无奈的说。

“你能看见我?”

“能啊。”

空气中满是寂静。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重新开口道:“但是你应该是,唔,遭受了意外?但是我现在能看见你,这代表……”

我有点期待他能得出什么结论。

“代表我有做阴阳师的潜能?”

“……大龄家里蹲青年居然还中二病未泯,这下我是真的同情ponpoko桑了。”我吐槽道,然后又忍不住问了那个问题:“说真的,你为什么……没有去看看我。”

我的嗓子有点沙哑滞涩。都过去小半个月了,明明我以为我已经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了……

“谁要加入你们这些彩虹社的一起啊?”他掐着嗓子发出了花生君的声音,随后又恢复了那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前段时间有些忙,今天我让ponpoko去了,抱歉。”

“没事,又不是你把我害死的。”我故作轻松的说。

我跟着他向前飘,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已经到他家了,他听见我的话,有些诧异,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原先有些冷淡的神色:“请进吧,幽灵应该不用换鞋了……那应该也不用准备茶水吧?”

“好歹摆出一副招待客人的样子来吧?!”我凶道:“不然我半夜也要扮鬼吓你哦!!”

“你现在已经是鬼了吧?”

“喂!!!”

他哈哈笑着,我也和他笑成一团。笑完之后,又安静了一瞬,他有些好奇的开口:“我说啊,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是变成幽灵,而不是直接消失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有些迷茫,“也许是我有些事情没做完,不太甘心?话说,你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接受我死掉的事情了吗?学君一开始都不相信呢。”我有些不满的看着他,朝他比了个中指。

他的眼神有一丝落寞,但转瞬即逝。“都过去小半个月了,怎么样都得接受了吧?”

“有执念吗……?也就是说,完成执念你就会消失吗?”

“你就这么希望我消失吗?……等等我开玩笑的。”看着他有些锐利的眼光扫过来,我立马认怂。“狸兄”的状态和“花生君”完全不一样啊,狸兄有的时候真的会给人一种大人的感觉呢,“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不过可以试试把我的心愿都完成,再看看我有没有消失?”

他点了点头,解释了一句:“我担心你的魂体这样逗留太久,就不能再投胎转世什么的……”

“居然是为了这么蠢的理由……你好歹也是东大毕业生吧,还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P.

于是我便开始帮刀也君实现他的“心愿。”——虽然这件事是我本人提出来的,但是现在倒是有些怀疑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首先是和他的家人和朋友道别。

刀也君的父母都是很温柔很好的人,我向他们提及自己能看见刀也君的时候,他们只当我是不愿意相信刀也君死去的消息。

“我记得你呢……每年的圣诞节你都会来拜访他对吧?”他的母亲眼里满是忧伤,勉强的朝我笑了一下:“那孩子……其实很喜欢你的哦?每次看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嘴角都笑得弯不下来呢。”

“妈——”飘在半空中的刀也君冲过去,吵吵嚷嚷的:“和这家伙说这么多干什么啊!!”

“刀也君很不坦率呢。”我盯着刀也君,他的耳尖有些微微泛红,双颊也是。幽灵也会害羞脸红吗?

“是啊,总是很不坦率。”他妈妈用淡淡的微笑面对着我:“他对别人的爱也总是不喜欢说出口,但却会在心里记得。”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感谢你还记得那孩子,还特地来拜访我们……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也会很高兴吧?”刀也君的母亲送我出去的时候对我这么说。

“谁会高兴被这么恶心的家伙拜访啊!!我只会死不瞑目哦?”刀也君依旧自己絮絮叨叨的在旁边说话。

我撇了他一眼,把话题岔开了:“接下来是要去拜访你的朋友们对吧?”

我跟着刀也君的指示去拜访了那群彩虹社的家伙。有些人是在真心实意的感伤,比如学君和葛叶。还有一些家伙倒是看起来并没有像表面一样热情。大家都满是客套和虚伪,倒是对于世事无常的感伤要比刀也君本人逝世的消息更让他们难过。

我表面摆出悲伤的样子,但内心说不定也和他们一样,情绪冷漠又抽离。说不定根本没有将刀也君死掉的消息放在心里。

“辛苦你了。”刀也君看我面露疲色,有些关切的说,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我打断了。我朝他笑了笑:“没事的,下一个是什么……向粉丝道别?”

“是啊,毕竟我这个教主一言不合就遁入虚空了嘛,这下真的要一辈子不开直播了。”

我点了点头:“那干脆利用一下刀p算了。”

刀也君狐疑的绕着我转了两圈:“你想做什么?”

“像往常一样写一首歌送给你,嘛,不过会在歌里代替你向粉丝道别罢了。”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呢!”刀也君用他那虚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第一次觉得刀p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呢!”

“喂喂……不要感谢一下圣诞花生吗?”我笑道。然后看向窗外:“距离圣诞节也没有多久了呢……好。现在开始准备吧。”

“来干吧!!”

不得不说,能随时随地看见刀也君的笑颜真是帮大忙了。他的眼神里总是释放着如同idol一样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沉溺进去,一不留神就入了迷。

他就像烈阳一样,照耀着身边的所有人;而我就像暗处的飞蛾,明明不能接受太阳的照耀却义无反顾的往里扑,但太阳并不会注意这些,他只会源源不断的向外输送自己的热情洋溢,狐狸,猫咪,包括像我这样的蛾子都会被他吸引。有些人被他照耀温暖,有些人却烈火焚身,无法脱身……

虽然刀也君已经成为了幽灵,但仍旧保留了作为人类时的习惯——他陪我奔波一整天,此时已经累得睡着了。

我看着他的睡颜,垂下眼帘,手上漫不经心的转着笔。

就算他是太阳又怎么样?现在的他已经陨落,是独属阴暗飞蛾的光亮。遁入虚空又如何?他只有我这一个虚空教徒就够了。

我就是他活过的证明。

12月25日当天,刀p圣诞曲照常发表。刀也君在我旁边,我们就像往常一样,坐在屏幕面前,一人一只耳机,让他听着我给他写的歌。

“呜啊——kimo——”

“emo!”

如同往常一样的尖叫,仿佛回到了他还没有出事的那些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