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傅庄头硬着头皮道。
傅湛塘眼睛微眯,不禁冷笑一声。
虽然心中大概猜到了何瑞的筹码,但还是问道:“何瑞如何以为我会帮她?”
“她说看在曾经是同窗的份上,您又同她的兄长交好,定会帮忙的。”傅庄头面上带着真诚的笑。
傅湛塘长眉不由得一挑,嘴角露出些许的轻蔑,真没想到她还能求到他头上来,但心下又有一些疑惑,什么叫做曾经是同窗?他们不是被分到同一个书院去了吗,难道她还不知道?
“何姑娘说了,她说信得过您。”傅庄头补充一句。
傅湛塘佩服一笑:“先来后到……说到底还真是姑母的错。”
“哪里……只不过原来就同何姑娘说好了的,谁曾想老姑奶奶也看上了,这批葡萄对她挺重要的,不好同人违约,所以还请少爷周全,想法儿将这批葡萄卖给何姑娘”
何瑞曾嘱托过,可以适当的强调一下有约定在先的事,但是一定不能强调过头了,不然只能适得其反。
这样轻易妥协,傅湛塘有些憋屈,颇为烦躁道:“她没有说要怎么帮吗?”
“何姑娘信得过您,全凭您呢。”见傅湛糖没有思绪,傅庄头补充道,“何姑娘说最好是别让老爷知道是我找您来帮忙的,这样更好办事。”
傅湛塘立刻心领神会道:“这样吧,您就当没碰见我,您先进去,然后我再过去,假装偶遇就是,这样也好说话。”
“是是是,少爷果然聪慧过人,善解人意。”傅庄头赞道,心中大喜,这样便好成事了。
傅家正中大院,书房内,傅正宏面无表情得翻着账簿,下面坐着战战兢兢的傅庄头,傅庄头已将事情的大概禀明了。
坐在案桌前的傅正宏抬眼道:“傅庄头,我晓得你的难处,但是那毕竟是我长姐,她也很少有求于我,就这一片葡萄地总不能再给回绝了吧……哪怕曾经是同窗又如何,也不过是那两三年的情谊。”
看人先看来历,傅正宏方才一问才知何瑞并无甚来历,因此并不重视。
“但毕竟是同人家说好了的。”原本舒爽的屋内,傅庄头的手心却微微透出冷汗,心道这傅少爷也该来了啊。
“我知道……这也不是碍于情面吗?傅庄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姑母的脾气,我是不好再说了,要不然您同她商量商量?”傅正宏不随意呵斥人,但却惯会让人知难而退。
正当傅庄头不知如何回应时,外面一声通传,只见傅湛塘若无其事得走了进来,向傅正宏行了个礼后,看了看站起来的傅庄头,道:“这么巧,傅庄头也来了?可是又带葡萄来了?快坐快坐……”
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惊喜,仿佛两人真就是偶然在此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