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良不知所措之时,赵馨儿突然站起身来,赵馨儿:“李公子,你喝多了,请回吧。”李良闻言,也站了起来,李良:“我……我……”赵馨儿生气:“我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也绝非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你来春满楼的时候,没听人说过,我馨儿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吗?”李良闻言,只能不断道歉:“对不起馨儿姑娘,我……我喝多了,实在是对不住。”李良说罢,就转身准备离开,赵馨儿却快步挡在了李良面前。赵馨儿:“怎么?侮辱完人,就想溜?”李良双手抱拳说:“馨儿姑娘,在下酒量实在肤浅,喝多了才说了这些混账话,还请姑娘大人大量,放了我吧。”赵馨儿听后,她思索片刻,然后扶着李良又坐了下来,赵馨儿:“如果你真的是喝多了,那我全当没有听见,可以后,你可不能这么无礼了哦。”李良连连称是:“一定,一定,这春满楼,在下才来了两次,有些规矩,实在是不知道,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切莫放在心上。”赵馨儿也坐了下来,并莞尔一笑:“呵呵,你好歹也是淮南王之子,皇族后裔,我想,你也是真的喝多了,才会口无遮拦。”李良抬头看着妖娆多姿的赵馨儿,突然又想起了南宫诺,李良端起一杯酒,再次饮下。赵馨儿劝解着:“既然都喝多了,为什么还要喝,别喝了。”李良的心中,这时莫名的苦闷,他抓起酒壶,又要给自己倒酒。赵馨儿连忙抓住李良的手,赵馨儿:“听话,别喝了。”李良看着赵馨儿洁白纤细的手指,他忍不住紧紧地抓住赵馨儿的双手。眼见赵馨儿没有反抗,李良不禁将嘴唇贴了过去,赵馨儿慌忙躲开,赵馨儿娇怒着:“又来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李良有点崩溃:“我也想正经,可是这么多年,我真的越活越失败。”李良说罢,竟趴在赵馨儿的腿上哭了起来,赵馨儿用手抚摸着李良的头,赵馨儿:“你别总活得这么累,闭上眼睛,休息会吧。”李良在赵馨儿的轻声细语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南宫帮正厅的饭桌上,南宫暗坐于主位,慕旭、南宫诺以及孙远别则依次而坐。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及各种素菜点心,桌旁还站着玉儿以及两名丫鬟伺候着。孙远别端起酒起身说道:“属下在帮主危难之时,未能及时出现,真是罪该万死。这杯酒,属下谨祝帮主福寿万年。”南宫暗摆了摆手说道:“这不能怪你,坐下吧。”孙远别闻言,只好坐了下来。南宫暗:“说真的,这次多亏了元无极,不然我命休矣。”孙远别:“帮主,既然元无极能不顾及御风与残影而执意救你,我觉得这正是个机会。”南宫暗:“不错,我已经派任腾去探探元无极的口风,即使他不愿意帮我们,以后也不至于再与南宫帮作对。”南宫暗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慕旭,南宫暗:“旭儿,你怎么看?”慕旭:“义父这次能化险为安,其实多亏了诺儿。我觉得,日后元无极依旧还会是我们的劲敌。”孙远别:“少帮主说的也对,那元无极总归是咱们的威胁。”这时,南宫诺放下筷子,抬头说:“什么威胁,要不是元无极,我爹还有命在这里饮酒吗?”南宫暗听后,顿感面子上挂不住,南宫暗一拍桌子生气地说:“诺儿,你说话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南宫诺也丝毫不虚:“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南宫暗大怒:“你……”慕旭端起酒杯,解围说:“义父、诺儿妹妹,为了你们平安归来,咱们一起干一杯。”南宫暗听后,也只能强压住怒火,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余三人也随即饮下一杯。这时,玉儿拿着酒壶,依次给众人斟酒。她给南宫暗斟满酒之后,又接着给慕旭斟酒,当玉儿走到南宫诺面前,她刚准备为南宫诺斟酒时,只见南宫诺突然迅速地将酒杯反扣在桌子上。玉儿拿着酒壶说:“小姐。”南宫诺冷冷地说:“别给我倒,我不想喝了。”玉儿闻言,也只能尴尬地去为孙远别斟酒。南宫暗突然说:“旭儿,既然诺儿已经回来了,我想可以开始着手为你们张罗成婚了。”南宫诺一听,顿时低着头,一言不发。而正在为孙远别斟酒的玉儿,突然手一抖将酒水洒了一桌。玉儿忙说:“孙堂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孙远别大度地说:“不碍事的。”此刻,南宫诺不经间觉察出一丝不对。
这天,任腾带着两个手下,并抬着一箱厚礼来到了淮南客栈的后院。当任腾走到元无极的房门口时,任腾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片刻,房门缓缓打开,只见柳拂走了出来。任腾:“柳姑娘,元大侠在里面吗?”柳拂点点头,然后看着任腾身后抬着箱子的两人问道:“你们这是?”任腾也不回答,而是对着两个手下吩咐着:“你们把箱子抬进去。”两名手下随即将箱子抬进了元无极的房间内。
柳拂坐在桌前,元无极则站在箱子前,他看着一箱子的金银美酒,然后又缓缓将箱子关上。元无极对着任腾问道:“这是何意?”任腾对着身边的两个手下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两个手下闻言,便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任腾:“元大侠,这些都是我们帮主的美意,还请元大侠切莫推辞。”元无极坐在了桌前,元无极:“当时你也在场,我之所以会救南宫暗,完全是因为看在诺儿的面子上。所以,这些东西你还是带回去吧。”任腾听后,走到元无极与柳拂面前坐下,任腾:“元大侠,柳女侠,你们救了我们帮主,这些薄礼不成敬意。你们不收,在下这没法给我们帮主交代呀。”柳拂:“任舵主,无极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本无意去救南宫暗的,所以这些礼物,自然也就无法接受,你还是请回吧。”任腾闻言,只能无奈地说:“你们要是执意不收,我这回去,也没法向我家小姐交代呀。”元无极听后说:“这事诺儿也知道?”任腾:“嗯,帮主和小姐离开淮南时,就给小的安顿了,务必要将这些东西送与元大侠。”元无极听后,看了看柳拂,柳拂只能说:“还是你看吧。”元无极对着任腾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将酒放下,剩下的金银你还是带回去吧。”任腾:“这怎么行呢?这些酒水怎么能和金银相比呢,元大侠,还是都交给您吧。”元无极起身说:“好了,我已经破例了,如果不行,那就将这些东西如数带走吧。”任腾眼见如此,也只能起身说:“好,既然元大侠这般说了,那我就不好再坚持了。”任腾说罢,对着门口喊道:“来人。”只见那两名手下又走了进来,任腾:“将这两坛酒取出来留下,其余的原抬回去。”两名手下:“是。”任腾的手下们取出两坛酒,又将箱子重新盖好并抬了出去,任腾对着元无极与柳拂抱拳说:“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元无极:“慢走。”正当任腾准备离开之际,柳拂突然起身问:“对了,诺儿她还好吧?”任腾回头说:“我家小姐不日就要大婚,一切皆好。”元无极与柳拂同时一愣,元无极:“大婚?这么快。”柳拂:“不知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竟然能娶到诺儿。”任腾:“哦,我家小姐所嫁之人,正是我们南宫帮的少帮主慕旭。”元无极大惊:“慕旭?”柳拂也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他?”任腾看着二人,只是再次抱拳道:“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任腾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潇湘客栈。
任腾走后,元无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元无极:“怎么会是慕旭?怎么会是他?”柳拂也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柳拂:“慕旭心狠手辣,为人不择手段,要是诺儿嫁给他,诺儿的这一生也就完了。”元无极听后,他猛地一拍桌子:“不行,我们一定要阻止。”
残影独自一人来到了榕州,他走到繁华的街道,四处欣赏着榕州的风土人情。这时,一名壮汉趁机碰了一下残影,随即壮汉不断道歉着:“对不住,对不住了。”残影看着壮汉离去,他的嘴角却闪过一丝微笑。
当壮汉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时,他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打开数了起来。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壮汉忍不住笑道:“哈哈,这次运气可真不赖。”壮汉刚自言自语地说罢,突然一个飞身伴随着话音而来“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残影的身影与话音同时而来,让壮汉顿时不知所措。壮汉赶紧准备将钱袋装回去,哪料残影一挥手便将钱袋抢了回来。壮汉见状,便撒腿开溜,残影紧接着一个飞身,便又闪现在壮汉面前。壮汉哪里见过如了得的轻功,他立马吓得跪了下来,壮汉:“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残影笑着说:“呵呵,天下之大,你今日能偷我钱袋,证明我们多少还是有些缘分的。”壮汉一脸惊诧地看着残影,残影问:“你是榕州本地人?”壮汉点点头:“小人世代居住在榕州。”残影:“起来吧。”壮汉惴惴不安地站起身来,残影:“我看你也五大三粗的,为什么要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壮汉:“小人名叫孙振,只因从小患有肺病,故而干不了其他活,只能靠着小偷小摸来混个肚圆。”残影:“好,孙振,走吧。”孙振诧异地问:“去哪?”残影:“我说过了,认识就是缘分,我请你吃肉。”孙振不敢相信地呆在原地,残影一把将壮汉拽走,残影:“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
榕州一家客栈的角落,残影宴请孙振吃饭。孙振看着满桌的荤素搭配,他给残影倒上酒,然后问道:“大哥,这些都是给我吃的?”残影笑着点点头:“吃吧。”孙振闻言,抓下一个鸡腿,就大快朵颐起来。残影看着孙振吃得如此可口,他也自顾自地饮起酒来。少时,孙振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对着残影就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像大哥如此心善之人。对了,还不知道大哥尊姓大名。”残影:“我姓赢。”孙振又帮残影斟满酒,孙振:“听大哥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残影:“你听得还蛮好,我是开封人士。”孙振:“哦,幸会幸会,今日能认识大哥,只是三生有幸,日后,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的,就尽管开口。”残影:“客气,榕州人杰地灵,腰缠万贯之人比比皆是。即使兄弟你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至于沦落于此呀。”孙振:“大哥所说不假,榕州这地界,从隋唐开始就繁华不落。可是,小弟祖上就无能,到我这辈,爹娘死的又早,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残影:“那你说说,整个榕州,谁最有钱?”孙振:“这还用问吗?铁定是周丰周大官人呗。”残影:“是吗?”孙振:“可不是,别说榕州,乃至整个大梁,周大官人的财力也是富可敌国。”残影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残影:“周丰,大梁第一漕商,听说过。没想到,他的财力会如此雄厚。”孙振:“这位周大官人,在榕州一跺脚,整个榕州城也要为之一颤。”残影笑着说:“呵呵,也没那么邪乎吧?”孙振:“非也,一点儿也不邪乎。虽说周丰住在榕州城,可是榕州刺史想见他一面,也要看他心情。”残影:“看来周丰的势力很大嘛。”孙振:“可不是,还有更邪乎的,据说骁龙卫驻守榕州,就是为了保护周大官人。”残影听后,他环顾四周一圈,然后对着孙振悄悄说:“我说老弟,你想不想穷儿乍富。”孙振:“怎么说?”残影:“呵呵,想不想一夜暴富,也成为这榕州城的员外士绅?”孙振两眼放光:“当然想,可这谈何容易。”残影:“放心,你认识我,就会容易的多。”孙振端起酒起身:“小弟以后,可全仰仗赢大哥了。”残影也端起酒,与孙振一饮而尽。
夜里,周丰府邸的客房内,杜男与弑魂双刚二人正在喝酒吃肉。三人围桌而坐,杜银刚为杜男斟满酒,杜男:“来,大哥,干。”杜男端着酒,一仰头就饮了下去。杜金刚夹了一块菜,边吃边说:“大哥,听说南宫暗在淮南差点被御风等人所杀。”杜男:“可不是,要不是元无极,南宫暗肯定老命休矣。”杜银刚:“要说我,这元无极真是多管闲事。”杜男看着杜银刚问:“怎么讲?”杜银刚:“你想想看,要是南宫暗死了,整个南宫帮还不是尽归主上。”杜男笑着摇了摇头:“非也,主上说过,南宫暗尚且有用,倘若他真的被御风等人突然所杀,那主上岂不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杜金刚与杜银刚点点头,连连称是。杜金刚环顾四周,突然对着杜男悄声问:“大哥,你说这周坛主是不是真心归顺咱们?”杜男:“呵呵,不是真心也胜似真心。”杜金刚:“此话怎讲?”杜男:“主上亲自出马,结果了许氏双杰,那周丰没有了救星,岂能不乖乖就范。何况,主上还将那周平博还与周丰,他还不感恩戴德?”杜银刚:“就是,周丰已经没有了反水的筹码,还被主上封为赤旗坛坛主,以后肯定会死心塌地地为主上效劳的。”杜男举起杯子说:“好了,别说了,喝酒,喝酒。”
片刻之后,房门被推开,周丰只身一人走了进来。杜男等人见状,都纷纷起身。杜男:“周坛主,忙完了呀。”弑魂双刚也俯身行礼:“属下见过周坛主。”周丰点点头,并回头将房门关上,然后径直走到桌前。周丰摆摆手:“坐,都坐。”周丰说着,与三人一同入座。周丰:“不知这些酒菜,是否合各位的胃口?”杜男笑着说:“咱们都是自己人,周坛主也太客气了。”杜金刚也笑着附和:“是呀,以后我们都共同追随主上,自当荣辱与共。”杜银刚也笑脸相迎:“不错,有周坛主的加入,咱们索命神殿可真是如虎添翼啊。”杜银刚说着,起身为周丰也斟满酒,杜银刚:“请。”周丰端起酒,对着三人说:“主上大婚将至,来,我们为了主上的新婚之喜,同饮一杯。”杜男与弑魂双刚也端起酒,与周丰共饮。众人碰杯后,杜男对着众人说:“是呀,主上定于九月初五大婚,眼看已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了。”周丰放下酒杯,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周丰:“主上大婚,我却不能前去参加。这十万两银票,劳烦杜坛主替我转交主上。”杜男看着银票说道:“周坛主身份特殊,自然是不能前往南宫帮的。你放心,这银票,我们肯定会当面呈交主上。”周丰听后点点头,随即从身上又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周丰将银票递给杜男并说:“杜坛主,这五千两呢,是我送与三位的。”杜男看着手中的银票,有点不好意思,杜男:“这可如何使得。”杜金刚也说:“周坛主这一向对我们甚是款待,现在又要给我们银子,这让我们说什么好呢。”杜银刚也笑着说:“周坛主,以前我们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见怪。”周丰:“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今后我们都是自己人,又何必要多做计较。”杜男也笑着说:“哈哈,既然周坛主这么说了,那么我们也却之不恭了。”杜男说着,又对弑魂双刚说道:“还不谢谢周坛主。”杜金刚/杜银刚同时抱拳道:“多谢周坛主。”周丰:“不必见外。”杜男将两张银票全部装了起来,然后对着周丰悄声说:“对了,主上来信说,让我们将骁龙卫策反,来为咱们所用。你看,需要我们三个做些什么,就尽管说。”周丰听后,他思索片刻后说:“这些年,我与骁龙卫的虎贲将军私交甚好,况且这个虎贲将军极其贪财。策反骁龙卫,我看这件事,还是让我一个人办吧。”杜男听后连忙说:“那就全靠周坛主了。”
周丰回到卧房后,他看到乐玉郡主还端坐在椅子上尚未休息。周丰走了过去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乐玉郡主铁青个脸反问:“为什么你最近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还竟然把他们带回府中,你到底想干什么?”面对乐玉郡主的追问,周丰也是无奈地说:“我能干什么?你说你,每天不好好呆着,管这些闲事做什么。”周丰说罢,他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乐玉郡主见状,也起身来到了床边。乐玉郡主拍了拍周丰的大腿说:“你给我起来。”周丰有点不耐烦地坐了起来:“我说你有完没完,我一天累的要死,能不能让我静静睡会。”乐玉郡主见状,只能缓和下语气说:“我说,你不管做什么事,一定要慎重,别让朝廷和韩丞相挑出毛病。”周丰嘴里不断地敷衍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早点熄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