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大夫人梅氏正跪在佛龛面前,口中呢喃念经,祈祷今年风调雨顺。
寝室外虽听不见声响,但匆匆忙忙行走的人影交头接耳,背着正午的太阳投射在寝室的窗棂,呈现出明明暗暗斑驳的光与影。梅氏似乎感觉窗外有异动,念经的语气变慢了,呼吸声也沉重了些。在一旁伺候的陪嫁丫鬟梅香也察觉了,先自责道:“下头的人做事越来越不斯文了,阻了夫人礼佛。等下我会和下头的婆儿说,让她们教得干净利索点。”
梅氏说道:“平日里不是这情形的,你现在出去看看吧,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梅香应承道,正准备出寝室问个究竟的时候,寝室外忽而有人敲门:“夫人,外房金谷有要紧事要禀告夫人。”寝室里的大夫人被这声叫门声惊了一下,手中的佛串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梅香见状,赶忙侧身走到寝室门口,打开半个门缝,只见外头的婆儿丫鬟各个脸色慌张,不敢向前,外房的丫鬟金谷孤零零地站在门前。梅香满脸怒容细声问道:“你是哪房的丫鬟那么没规矩?惊了大夫人礼佛你命都保不住!”问完又转头对着一众婆儿丫鬟:“你们也是第一天当差做事?几十个做惯做熟的没一个拦着由得她在这里扬声叫门?”众婆儿面面相觑,不敢作声,金谷听完立马跪在梅香面前,低头说到:“梅香姐,我是外房的金谷,实情是有一桩相当要紧的事情要回大夫人,因众人不敢惊扰大夫人礼佛,事来得紧急又不得不禀,故自行扬声叫门。还完梅香姐先作通传,过后再处罚金谷。”
刚说完,还没等梅香回应,大夫人梅氏从佛龛前走出来了:“什么事那么扰攘啊?”
众人见状,纷纷下跪,梅香面朝大夫人俯身回话:“夫人,外房的丫鬟说有要紧的事要急着禀告夫人。”梅氏问道:“什么事,抬头说话!”金谷抬头看着大夫人,缓缓说道:
“大夫人,雩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