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可吓死灵素了，灵素还以为你会......”冰蓝根本就没有听灵素在说些什么，这个丫头永远也改不了她那聒噪的毛病。

她还在想刚刚的那个梦境，不，或许那不是梦。都是真的。

“灵素，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或许灵素能解答她的疑问。

灵素没想到小姐会这么问，想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五岁就被卖到丞相府，在丞相府待了有十年了，但是在小姐身边只带了五年。”灵素翻着手指算着。“我还记得，当初我刚被丞相府的人买来的那天，小姐刚刚出生。感觉真的好巧，听到小姐的哭声，我当时心里就在想，我以后服侍的主人会不会就是刚刚啼哭的婴孩，现在想来果真有趣，我......”灵素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她又聒噪了，小姐喜静，她每次都忘。

“怎么不说了？”冰蓝有些无语，平常不让她讲话的时候，就好像跟自己作对般每天都说个不停，现在难得不打扰她，却又不出声了。

灵素吐了吐舌头，看到小姐好像没有生气便继续说道：“其实我被买来丞相府也是为了服侍小姐你的，但是当年夫人看到我后，说我年龄太小。让我在丞相府干几年杂活再来陪小姐，所以我之后就被安排到了厨房。”

“夫人？哪个夫人？”冰蓝起身下床。

“就是大小姐的亲生母亲，现在的丞相夫人。”灵素解释道，她还记得当年丞相夫人看自己的眼神真的很可怕，但是转头看向丞相以及别人的眼神有变得很温柔。“而且......”

看着灵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冰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而且当年丞相府的当家夫人是小姐你的亲生母亲，慈铭夫人。丞相府的嫡系小姐也是你，只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和大小姐的身份就换了，慈铭夫人也是那个时候消失不见的。”灵素说道这声音越来越小，小姐现在背对着她，看不见小姐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的话会不会伤害到小姐。

“继续。”冰蓝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华丽的锦盒，这不是她的东西。

“之后，外界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说是慈铭夫人与...与...”灵素抬头看了眼小姐的背影，继续说道。“与外人私奔，丢下小姐一人。”

“事情属实？”冰蓝又想起了梦中女子，那空灵的好似荷花一般不染一丝尘土的女子，怎么会和下人私通。

灵素摇了摇头“这么荒唐的事没人愿意相信，丞相府每个人都知道夫人平日为人，自然相信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但是整整三天夫人也没再出现过，第四天，大街小巷便传遍了一本怪书，书中内容竟是夫人与一个陌生男子相遇相识到相爱的全部细节，图像画的惟妙惟肖，就像是亲眼目睹全过程一般。”灵素当年很小，对这些事没什么印象，这些都是之后她稍长大听厨房里的丫鬟奴才说的。

冰蓝一只手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扣在锦盒上，手指有节奏的在上面敲着。看了眼外面即将落山的太阳，若有所思。

“知道与我娘亲私奔的男人是谁吗？”冰蓝决定还给那个女人一个清白，也算是还她的救命之恩。

灵素摇头。

“韩海诺没查？”冰蓝不会叫他为父亲。

“丞相当年看到画像之后大发雷霆，废除了夫人当家主母之位，而且还有小姐……”灵素没有继续讲下去，剩下的事冰蓝应该都知道，没了母亲爱护，没了父亲的关注，失去了嫡系小姐的身份，冰蓝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陶瓷娃娃，任人欺凌。甚至在最后还落了个不能修炼幻力的废材的名声，受尽耻笑。灵素现在想起小姐这几年来的日子都忍不住落泪，同样是相府千金，为何一个每天锦衣玉食，众星捧月，而另一个是粗茶淡饭，备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