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学校很近,学区房来的,大概走几步路就到了。
不同于以往的学校制度,现在是想上学就上学,也有不同的兴趣班,比如钢琴,小提琴,还有拉丁舞,中国舞。
小孩子们大多都愿意上学。宽敞街道上樱花树位列两方,落下的花瓣轻轻躺在地上,任人摧残。
锦父拉着锦休的手正前往学校,周围有许多孩子,不是在哭,就是在和家长闹,欢乐气氛浓烈。
借着这大好气氛,锦父低下头问:“你待在那开心吗,要好好与姐姐相处。”
锦休自从出来时,便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后背背着小小的书包,一身校服,穿起来身材感觉瘦小。
听到此话,他只是点了点头。便重归平静。
这时,一处稚嫩的声音响起。
一个头扎小辫子,身着校服,后带小红包的小女孩来到他的身前,身边是她的妈妈。她闪着大眼睛,开心的说:
“锦休哥哥,你在这里呀,我们一起上学吧!”
这位妈妈身着一身连衣裙,脖子带了看起来很贵重的项链,亮闪闪的,手提爱马仕包,正在点手机。
听到此话,她便关了手机,抬起头看向他们,嘲讽道:
“嗯?你们还待在这?怎么,她离世之后,还有脸呆在这?”
这位妈妈来者不善,似乎又与他们认识。
锦休默默退了几步,离小女孩远些,站在树头底下,看着大人们的对质。
锦父皱了皱眉,解释道:“我跟你闺蜜,早已没了感情,又性格不适,相处多日,自会有矛盾,谁知她会因病迅速离世,最后时刻,我却没能多见她几面。”
这位妈妈冷冷笑了几声。
“哼,别虚伪了,你们的事我还不清楚吗,她早就告诉我了!都是因为你,她才会郁结身亡!”
锦父看见她的模样,便知解释不通,况且这件事本就复杂许多,又是家事,不可外扬。
“他日我定,好好解释一番。但是现在是小孩上学的时刻,小孩子都在!”
似乎是听进去他的话,这位妈妈便不在言语,看见女儿正想靠近那个站在树底下的小男孩,她连忙拉了她的手,拽过来,并狠狠瞪向锦休,阴阳怪气说道:“天才儿童?真好笑。”
“分明是害死自己妈妈的小孩吧。”
说完,便立马远离此地,仿佛有多晦气。
“有病吧?哪有这样子说小孩的!”
神经!一大早就发神经!
锦父心情极差,胸腹喘气剧烈,对她的印象差了几分。
联想到刚才的吃人的话语,他连忙看向自家儿子,发现脸色并无异样,只是稍低了头。
他松了一口气,安慰道:“不用管别人说的话,你就是最好的,她在说一些没有根据的话,儿子。”
接着又讲:“有时候遇到这种人,该骂回去就骂回去,但是不能让自己难过或者不开心的哦,这样子会伤害了自己。”
锦休听到此话,没有言语,只是抬头看向父亲,望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感到稀奇,问:“那父亲为什么现在不开心了?”
与所讲的道理,实际上父亲自己给违背了。
像是没有料到儿子的话,锦父被问懵了,他以为他家儿子不是说好,就会沉默不语,那能想到会反问一波。
“那是父亲所在意的人身边人,她讲的话,让我不开心了。这是没办法的,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