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宋兆岩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翻篇。
所以一定要万般小心。
不过,她对于皇位可是一点野心都没有。
她仰倒在软榻上,琢磨着手中的鲁班锁。
他们的对话,自然是被探子复述给了宋兆岩。
今日,探子却补充了一句:“陛下在递银钱的时候似乎还说了几句话,属下没能听见,愿主子恕罪。”
此时宋兆岩端坐在案桌前,翻阅着资料,平静道:“没事,退下吧。”
今日是拂柳为他研墨,一点点细细的转动着墨锭,慢慢的磨出墨汁。
拂柳道:“陛下这是察觉到了?”
“昨日那么明显的破绽,她若是再察觉不到,就是真的傻了。”
这么说着,宋兆岩眼里溢出一些笑意。
偷偷觑了一眼他的神色,放下心来的拂柳说:“主子是故意的?”
“嗯,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过于懈怠。”
拂柳:“............”
主子你改口可真快。
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主子是想让陛下上进点?”
宋兆岩执着狼毫笔,沾了沾墨汁,淡淡的“嗯”了一声。
拂柳了然,不再开口,却又听见宋兆岩饶有兴趣道:“就是不知,我们这位陛下会做些什么。”
他轻笑一声:“神神秘秘的。”
沉默片刻,他又问:“查得怎么样了?”
拂柳明白,这是在问查陈守默的事情:“主子,陈大人藏的太深了,除了厢房那位,没人敢说,至于陈大人贪污……这件事没有一点线索。”
全是猜测。
厢房那位知道的也太少了,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不然能当上知州呢。没事,慢慢查,咱家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他嘴角勾了勾,接着问:“京城那边呢?”
“有内阁大臣坐镇,目前没什么事。”
“主子,”拂柳研墨的动作一刻未停,“那宁川县还去吗?”
“去,”宋兆岩沉吟了下:“过几日再去吧……陛下若是不愿,她就不去了。”
.......
梁御医托小厮给李掌柜传了个消息,便抱着盒子回到住处,随手放在案桌上。
随后依在窗边,借着明媚的日光研读医书。
直至傍晚,日光减弱,看不清书本,他才放下书,转头瞧见被他放置在案桌上,陛下赐予他的盒子。
他打开,便瞧见各式各样的金银财宝,闪闪发光。
一看就价值不菲。
梁院判怔了一下,缓缓伸手拿起一块。
果不其然,下面印着烙印。
梁院判:“......”
算了,御赐之物,来源清白,还这么珍贵,不愁花不出去。
还是很感激陛下的。
这么一盒子,也是陛下的心意啊。
“梁院判,”小厮回来了,行礼道:“李掌柜说明日未时来府上。”
梁院判握住他的手,悄悄把一块银子塞入他的袖中,“劳烦报给陛下,仔细些,别让人瞧见了。”
“奴才一定好好办。”小厮感受了一下重量,笑意更甚。
……
小玲走到谢岚倾身边,“陛下,您都玩这么久了,要不要休息会?”
谢岚倾懒散的躺在矮榻上,如瀑般浓密乌黑的头发散开,身子横躺在矮榻边缘,头垂了下去,瞧着小玲“倒立”的身影,道:“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