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杨凡怂了怂鼻子，转身跑开，头也没回地说道“牛仔很忙的，多陪陪你娘，别到处乱跑，我走了！”

“……”依婧歪着脑袋无语，想了想，又蹲回小马驹旁。

……

……

“好纠结。”杨凡缓步走出营寨，一屁股坐到一堆木头上，呆呆地看着荒原上忙碌的景象。

营寨南边的栅栏已被拆空，那间敞开的帐篷里热浪滚滚，熔炉已经开火，贾二在一旁扯着嗓子调度。

更远处，贾大正在指挥战士们挖土和泥，他的任务相对重一些，嗓门儿也扯得更开。

红衣大炮也不是搓个泥巴团就能造出来的。

“少主，你看上去很周长啊！”司马扒端着一盘白馒头跑到这边。

“嗯。是很周长。”杨凡嘴角上扬，他忽而间有感觉，司马扒在装傻充楞，故意制造语病来逗自己开心。

司马扒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杨凡拿起一个热乎乎的白馒头，瘪瘪嘴，又给扔了回去。

“……”司马扒酝酿了好半晌，一个屁都没放出来，他暗恨自己嘴长，别人的家务事，跟自己有个鸡毛圈的关系。

等了半天没动静，杨凡嘴角上扬，扯着嗓子喊道“贾二带人过来给我们司马大人松松牙，他的牙像是被什么粘住了！”

“……”

不远处，贾二正忙得焦头烂额，他没有指挥人的经验，一时没适应过来，看着战士们粗手笨脚的样子，心说还不如自己上阵。

司马扒看着贾二一脸苦逼像，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贾都督，你还真是个假都督。”

杨凡眉头一皱，“喂喂喂！你别岔开话题，本少想听听你能道出点什么名堂。”

“……”司马扒噎着口水缄默不言。

见他低头无语，杨凡抓起一个热馒头咬上一口，囫囵道“行了，本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不会懂。”

？？？

司马扒想找个水坑看清自己的脸。

“去找两匹马，我想到南面走走。”杨凡嘴里叼着馒头，一摇三晃地走出营寨，他早就想到南方看看，为杨家军择一块好点的营地。

脚下这片黄土地，太过荒凉，实在令人生厌。也不知道杨雄出于什么考虑，才选择把营寨扎在这里。

西面的云雾山，虽然是依山傍水，但地面太过狭小，像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贴在沁水河畔。

河水的水流量也很小，意义不大，难堪大用。

“少主！”

杨凡的思绪被打断，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骑士，他的眼瞳一缩，来者应该是彭乐将军的属下。

须臾，黑甲骑士来到杨凡面前，急切地说“少主快上马，彭将军那边顶不住了！”

“嗯？”杨凡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不用想也能猜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彭将军心慈手软，没有第一时间鸣炮威吓城中居民，被围上了也没痛下杀手。

一脸不耐“格杀勿论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

“咕噜”黑甲骑士吞着口水，翻身下了战马，拱着手说“听老将军说，带头的人来头不小，是皇宫中的人，如果杀了他们，将军会遇到大麻烦。”

杨凡嘴角上扬，邪笑着说“麻烦？还真是麻烦，死人还能跑回去报梦不成？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