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仅仅是巧合?”
朱标也想到什么。
“别哭,哭字上面两张嘴。”
拆一个“哭”字,说的是两张嘴。
“不防两张嘴,可能就没嘴可哭了。”
重点还是两张嘴。
但不同的是,后面一句的要防两张嘴,不是防哭。
防哭有意义吗?
当然是防“吕”。
朱标悲愤交加,若不是在父皇的御书房,就差砸东西了。
“这些个自诩奇人异士的,真踏马不是东西。”
“为什么总要如此含含糊糊,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如果直接说明,英儿也不会……”
“儿臣建议父皇,把这些个装神弄鬼的王八蛋全杀了!”
朱元璋有些怒其不争,连重点都抓不住。
不过失子之痛,也难怪。
“预言者不论是否有罪,朕,都绝不会轻易放过!”
“但,既然雄英的过世很蹊跷,我们的首要任务该是什么?”
“抓住真正的凶手!”
“只有真相大白,我们才算是为雄英报了仇。”
“更重要的是,我们才能破掉后面一句预言。”
朱标心神一震。
是的,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但未发生的事必须改变!
否则,“八月,大白于天下。”“八月,更有重要之人会随之而去。”
这才是更恐怖的!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家出了内奸,儿臣惭愧。”
“儿臣立马回去查,一旦查实绝不手软!”
朱元璋却是轻咳一声,打断。
“你,悲愤之中,极容易打草惊蛇。”
“还是全身心的安排雄英的后事,其他,一切都不要管。”
抬头大喝一声。
“毛骧!”
门外站得笔挺的毛骧大声应道。
“臣在!”
“进来!”
“是!”
毛骧小心翼翼推开门,大步迈了进来。
“请皇上吩咐。”
“查!给朕秘密的查!”
朱元璋低吼。
“吕氏一家在朕的长孙暴逝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冤枉不错过,务必彻查!”
“谁设置障碍,不管他多大的官,先斩后奏!”
毛骧一愣,深知事项重大,面色立即严肃起来。
拱手低吼。
“臣,毛骧领命!”
言罢,倒退而出。
……
长秋宫内,烛光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悲伤,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三公主朱崇婧与四公主朱璎宁相约而来,她们身着素雅的衣裙,步伐轻盈却带着几分沉重。
自皇长孙朱雄英过世以来,差不多半个月了,长秋宫还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尤其是她们的母亲,马皇后,更是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母后,我们来看您了。”
马皇后闻声,缓缓转过身来,眼眶泛红,面容憔悴。
她强忍着泪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
“我的好孩子们,你们来了。”
朱璎宁上前一步,握住马皇后的手,感受到那冰凉的温度,心中一阵酸楚。
“母后,您要注意身体啊,我们和父皇好担心你的。”
马皇后闻言,泪水终于决堤,她伏在桌上,痛哭失声。
朱崇婧与朱璎宁连忙上前,一边一个,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给予一些安慰。
“这次楚凌的预言,给了我们太大的震撼。”
马皇后抽泣着道。
“五月的事情已经残酷地发生了,雄英他……他走了。”
朱崇婧与朱璎宁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担忧。
她们知道,母后在众多孙儿中,最宠爱的,也最寄予厚望的,便是长孙朱雄英。
如今,她的心中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八月……”
马皇后的声音颤抖。
“如果预言再次成真,将有更重要的人离开。”
“我真不敢想像会是谁,因为,任何一个比哀家长孙更重要的人,我都承受不了他的再离我而去。”
“其实,我多想那个会追随雄英而去的人,是我,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