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工厂有鬼(1 / 2)吃幽都饭的那些年首页

我叫徐羽,丙子年生人,算命的说我是天生考公务员当官的,可我觉得自己的命挺背,先是双亲在我五岁的时候神秘失踪,我从小跟着爷爷生活,也算是留守儿童了。现在离家一千多公里的浙江打工,可以说是被这狗日的生活给干了一遍又一遍,哎,真操蛋。

家里从太爷那个时候流传下来一本《元始天书》,可以说我家已经有几代都是阴阳先生,《元始天书》有上中下卷三册分别是《阴阳秘术》、《昆仑真经》和《紫云古拳》。

爷爷是第二代传人,靠着这一身本事可以说是积攒了万贯家财,所以我从小吃喝不愁。看到这里,有些看官要问了:既然你家里这么有钱,你为啥要出去打工?说真的,我家这么有钱,我也想啃老啊!可是自从毕业之后,我爷爷就把我关在家里,让我练《元始天书》,天天面对那些晦涩难懂的术法,符箓,风水,妖魔鬼怪的图鉴,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那套《紫云古拳》,小腿腕,腰上,还有手腕上,天天绑着铅块,主要是还不准我取下来。我是真快疯了,不过能让我稍微有点慰藉的就是我的发小了,说到我这位发小,我得跟各位介绍一下,我这位发小叫做徐天,从小生活在道观里,不过不是正经道士,而是南茅的道士,也就是民间的法脉。他呢,由于是在南茅的道观里面长到大的,所以身手不错,术法也会的不少,特别是那种邪门的法术。但是整天就我俩,而且徐天平常还有自个的事,我也觉得枯燥无味啊,那怎么办呢?所以在我长达两年的苦苦哀求下,我爷爷终于同意让我一个人出去闯闯。虽说是让我出去闯荡,但出去的工作还是他给我安排的。

书归正传,爷爷给我安排在了一个浙江诸暨的工厂里上班,这个厂子的总经理,叫做刘云登,跟我是同辈的,比我年长,所以我得管人家叫哥。经过登哥的安排,我就在一个车间里当上一个小组长的位置。各位进过工厂的都知道,工厂里的小组长就属于那种人见人恨的角色。当然我也不例外,毕竟当领导的机会可不多,我自从小学三年级当的学习委员,因为同学不交作业被罢免之后就再也没有当过领导。

在这里上班的第二年夏天,就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至今记忆犹新。我记得那是个夜晚,当时我上的是夜班,我正在厂区门口的路边摊吃饭的时候,临近的一个车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没有那么凄厉,就两三秒时间,然后就有很多人冲进那个车间。相信大家都明白,中国人都喜欢看热闹,我也不例外,也就跟着凑热闹去了。就在我刚走到车间门口的时候,就有很多女工捂着嘴冲了出来,我挤进去之后,看了一眼我差点把刚才吃的鸡蛋面给吐出来。

为什么?因为现场太过于惨烈了,一个工人在机器里被压成了饼,脑袋瘪了,整的哪哪都是,怎么说呢,我也是背,本来不想吐,就在我转身开门出去的时候,手摸到了门把手上不可名状的东西,手就跟触电了一样收回,转身就跑去厕所吐了起来,真是可惜了我那碗加了煎蛋的面。

到第二天这事就传起来了,我也跟着听了两句,原来是当时正是吃饭的点,所有工人都出去吃饭了,那个被压死的工人来的比较早,由于机器没有开,他就坐在机器后面玩手机。但是事情往往都是这么寸,没过一会儿,调试员就过来了,当时他也没注意有人,就径直打开了机器,由于这个机器打开的时候会复位,坐在里面玩手机的那名工人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压瘪了。后来厂里给那名工人的家属赔了一些钱,这事就算完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以为没事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还是那座机器,把一名工人的腿给压坏了,都以为是机器的问题,可是派了检修员来,怎么检查都没用,机器根本没问题,工厂也不想让这事影响生产进度,就把这座机器给停了。就在停机器的第二天,意外又发生了,不过这次倒没有出什么事,就是那座车间一到晚上就停电,本来是以为变电箱老化,可是无论怎么检查都没事。就在电工检查变电箱的时候,怪事发生了,其中一个电工总能看见那座出事的机器旁边坐了个人。但是用手电筒照过去,那里却什么都没有,电工以为他眼花了,就没多想,转头又检查起变电箱。可是这一转头,只见变电箱里正往外冒着液体,用手电筒一照,血!这俩电工对视一眼后,就发了疯的往外跑,边跑边叫有鬼。其中一个电工还是河南人,吓的方言都出来了。

他娘嘞个脚,有鬼啊!

这事发生以后,没有工人再敢去这个车间上班了。工厂方面也郁闷啊,眼瞅着订单在即,却没有工人敢去上班,只好花钱请了一个先生来捉鬼驱邪,当晚这个先生来的时候,我正在厂区外的路边摊上跟几个工友喝酒吹牛的时候。只见在出事的车间前停了一辆车,车上走下来好几个人,我定睛一看都是厂里的领导,其中还有登哥,中间站着一个老头,这老头的派头可太足了,身穿黑色唐装,手里拿着一把黑伞。由于离得太远,我也没听清说的什么,就看见老先生对着这些个领导说了几句话就走进了车间里面,那些领导没有一个敢跟进去的,就站在车旁抽着烟。

登哥看我在这里,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你今天不上班吗?”登哥问道。

“哥,我今天休假,跟着几个朋友喝点。”

登哥点点头,坐了下来,我给登哥倒了杯酒,问到:“哥,这老头是谁啊?来干啥的?”

登哥喝了一口酒说:“这最近不出事了吗,请的先生。”

我点点头,就在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只听得那个车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只见那老头健步如飞的跑了出来。

我见此情形,说:“哥,这是老头吗?这腿脚咋比我都好?”

登哥没理我,转身就跑了过去,搀扶住老先生就问东问西的,具体问的什么我也没听见,不过看样子那老头应该收服不了这邪祟。送走老头后,登哥垂头丧气的朝我走了过来,坐下后一口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哥,咋回事啊?老先生没制住那东西?”我问道。

“别提了,那老头是个假把式,在里面估计是看见了那东西,当场就吓得跑了出来,你离得远没看见,那老头吓得都尿裤子里了。”

我忍住笑意,又给登哥倒了杯酒,说:“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那是再请一个阴阳先生来吗?”

登哥一听见阴阳先生就突然抬起了头,盯着我,问到:“你家不是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吗?你会不会你家那抓鬼的本事?”

“我会啊,我爷爷教过我,但是没实操过,心里没底。”我如实回答。

“唉,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既然会,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邪祟。”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横死鬼,要找替死鬼的,再把一个人害死,他就可以投胎去了。”

“什么?还得死人?你会不会收这东西?”

“我不是说了嘛,会是会,但是没……”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登哥打断了。

“别说了,就你了。”

就在我想推辞的时候,登哥又说上面领导为请先生给了五万块的经费,请那老头花了两万,现在还剩三万,只要我能把这事办好,这三万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