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枫,来自一个不繁荣的小镇。今天我很荣幸能站在这里和大家说说梦想。“我站在台上,台下相机灯光闪烁,耀眼得像一张银色的大网,使我逃脱不了。或者说,我不愿意去逃离,我享受成功的喜悦,就像一阵阵波浪打上我的心头,使我的心起伏不定。我摆足了架子,准备以一种成功人的姿态,与台下的正渴望成功的人开始我的长篇大论——毕竟每个人都会说,但只有成功的人去说才叫励志,否则那就是鬼扯,每个人离成为一个很棒的讲师其实只是差了一个”成功“。
我看着台下,准备郑重地发声……“陈枫,陈枫,快开门,快开门!”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女汉子的喊声。“该死,今天不是礼拜六么!”我在心里抱怨着。“来了,来了。”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翻下床,随手拉开了门栓,继续躺上我那80的单人床,离我不足两米的那张同样规格的单人床上,此时坐起一个鸡窝头男,正睡眼朦胧的揉着脑袋。“云姐,干啥啊,来这么早?”“还早?小亮,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八点半了!”对的,那个被小亮称作云姐的女子叫做苏云云,和我来自一个地方,从小便熟识,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外表清秀瘦弱,却一直很要强的姑娘,从小就非要和我争我们三人组大哥的名号。小亮也是我的发小,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他叫王亮,对音乐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从下就说将来要当一个歌手,写许多好听的歌,又因为长得比较帅气,在学校可不缺乏迷妹粉丝的,但他确是我们三人组的老三,也从来不争。我呢,叫陈枫,双鱼座,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做白日梦。我们三从同一个大学毕业的时候都幼稚的想着去北京,做一番大事业,然后衣锦还乡。但现实是,是的,我们住着没有阳光的地下室,为生存努力着。
有些人说,“北京是一些人的梦想,但却是绝大数人的坟墓。”但是我们仨尽管半截入土,但还还是愿意去相信那个疲累的梦想。云云对着我大叫道:“陈枫,你忘了么,今天十点钟的面试,好不容易得来的,你还不起来准备啊?”我似梦中惊醒,“哎哟,快快快“我慌忙地洗漱自己,还品味着昨晚的好梦。“你看看,你这屯了多少天的袜子了?还有这衣服就堆在床上也不知道洗洗。“云云拿起我的脏衣服,与我一起挤进这只容得下两人的小卫生间。”嘿嘿,云云,我不是知道你美丽大方善良可爱么,肯定会帮兄弟解决掉这些的。“我一边掏着我的牙齿一边笑着说。”滚,我说陈枫,你少来这套,这没顿饭可不能解决啊!“小亮又拿起自己吉他,带着耳机开始琢磨自己的新歌了。
云云是寄居在大伯家的。有着一个小公司会计的工作,勉强够自己温饱。我则是一个无业游民了,平常就接单去扮玩偶,一天也能赚个一两天的饭钱,但却是不稳定,有时候是没有机会的,那样就没有收入,经常与云云借钱。小亮平常就去天桥或车站卖唱,他一直余积着钱,想要找公司去出一张自己的专辑。我的梦想很简单却也很可能,靠自己白手起家,做起一间公司。我问云云的梦想是什么,云云笑着说,等你以后开了自己的公司,我就去给你当总经理。我哈哈大笑。
我虽然喜欢做白日梦,但同时,我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标,我一直信奉着,上天不曾亏待每一个努力过的人,这是我父亲与我说的。
在北京,我们仨待了一年了,我们却仿佛在原地打转,离梦想没有缩短一点距离,,可我们也终是相信着,我们都会离梦想越来越近。我们都在卑微的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