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元春节临近之际,已经大三的我刚结束实习回家。回到家,天已经开始黑了。
鸡鸭进不得屋,在门前地坝里叫唤。其他家人都不在家,于是我就先把大门打开让它们都进屋了才把包裹拿我寝室去。
家里两扇大门,二百四十平米地面积,一楼的六个大间,两边的大间都是厨房和猪圈,两个做客堂,一间是餐桌,还有就是一个杂物间。房间太大,一、二楼的房间除了客堂都一分为二成约二十平米的小间。
寝室都在二楼,北面的一间的前面半间房屋是二弟的卧室,我的卧室往南和他中间隔了一间房,再往南间隔一个房间的前面半间是父母的卧室,隔壁的后面半间是三弟的卧室,再前面半间是作为客人留宿用的。
当我打开寝房的门,却看见我的床上躺着相拥而睡的两个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二弟和女朋友住在我寝室了。
那个尴尬啊,甭提了,赶紧拎包出来。但我心纳闷的是,二弟也太那个了,这都什么时候啊,家里鸡鸭在楼下叫那么凶,却都不下来经理下,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有我糊涂的是,我们三兄弟都有自己的寝房,但二弟这带着女人鸠占鹊巢地睡在我寝室是个什么情况啊。
后来院子里的人告诉我母亲在挖苕,天已经黑了,我就去接她。
翻上后山,远远地看见母亲干瘦的身影,佝偻着身子,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想着母亲辛苦一辈子,真的是吃苦耐劳。但就是这么一副孱弱的身子,常年地里劳作,在我们家乡干活比好多男人都厉害。又想以前赔母亲在农忙时,在田间地里农作到凌晨三四点的情节,我的心好疼!
平时母亲省吃俭用节俭的很,即使春节期间父亲回来了,也轻松不了多少,更还得把好吃的留给这个家庭的顶梁柱。
母亲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是劳作辛苦所致,但又何尝不是生活营养没有跟上的原因。这都是为她的三个儿子啊!
看见母亲挥舞着锄头的瘦弱身子,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流的满面……
待我平静了心绪擦了眼泪才叫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
农村的条件就是这样辛苦,现在还是农闲时节,天已经黑了母亲都在地里劳作,农忙时节的忙碌是非农村的人想像不到的。
我蹲在地里清理红苕上的泥土,听着母亲说着父亲还在犁田……
是的,无论是幼时,还是现在,父母的勤劳绝对是我们农村楷模。身为人子,我都尽可能的帮忙,但想不通二弟都二十多的人了,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二弟历来偷懒取巧,但长大了却更不懂事了。他小时候粉嘟嘟的,像个洋娃娃很讨人喜爱,无论在任何父母的心里遇到这种情况肯定都有一点的心里倾斜。
去年,父母给我一年的钱总共才涨到二千七。但二弟在父亲手下做事,每天的零花钱就五十元还嫌弃不够,隔三差五地私自悄悄“拿”钱,还曾伙同幺姨家的表弟一起偷,甚至于有一次一干就是上万。
当然,东窗事发后,肯定是有人背锅,二弟这时的“大义灭亲”就表现的淋漓尽致,一顿暴打表弟肯定绝不不手软。但我从不明白我的父母为什么就不明白事理。
又回话题,我终于明白了二弟赖我寝房的原因了,想来是看我在读大学不用住这房子,趁现在三弟年幼不懂事,想从现在就做成既定事实把我的那一份房产霸占。
父母勾心斗角一辈子,二弟这点心事自是没有瞒过他们,事后也听叔婶们有说父母知道这事。
原来二弟要结婚了,俩口子想搜刮尽父母所有的钱,父母节俭一辈子自是不肯。
但二弟和父亲多年,自是知道一清二楚,扬言父母不拿出多少钱给他结婚,他就把父亲引以为傲的房子炸掉。
但我的父亲就是这种人,欺软怕硬,二弟无赖,父亲也奈何他不得。
最终,父亲只得拿出了所有钱来给二弟准备结婚用。
可是我的父亲啊,我们三个都是你儿子,老三小不懂事无话可说,但我还有学校的贷款毕业前夕必须还,否则拿不到毕业证,也享受不了只还八成的优惠,到时还得额外收取我利息。
并且还有一年半的书读,你怎么也该把钱给我留点我用啊。
但父亲只字不提,我呢或许是傻,或许是太过于体谅父母,又或许我性格太懦弱,反正我什么话都没说,整个寒假基本都是就自己去找人打牌玩。
打牌,一则我这个人也喜好打牌,再则家里天天阴沉沉的,还有父亲这样待我,我是真的不想看见他拿我出气的嘴脸。所以我就经常出去打麻将,很小的那种,输赢也就二三十元。然后晚上回来看会书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