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太阳升起,名户醒来,但其体内的我这个余明富却对昨晚的事仔细想了一遍,除了能想到那个无耳老者就是无耳仙者,那个方脸道士就应该是叫长河的仙者,当然还有我也算是见证了栀子花仙,至于其他的却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但一直见那道士闭目端坐,名户急着赶路,却又不便打扰。乃吃了些野地瓜,只得到其室前福礼轻声道别后才离去。
到了李家宕,名户找到竹林砍了一根结实的丈多长的竹竿,趁着中午野外无人之际按照以前的演练一路顺利的来到了河的对岸。
然后又花了两天时间才来到淡家寨附近。自此以后,名户就开始昼伏夜出,搞清楚了张疤所在的张庄,开始盯梢注意找起张一冬来。
名户的运气还是不错,刚好第三天就看见了张一冬和另外一个称兄道弟的家伙勾肩搭背地往家走。
“隔……一冬哥啊……嗝……你也够背的哦!前几个月你去河对岸那次新娘没抢着,还搞得和河对岸的结仇了,而且淡寨主还对你永世禁足元宝河……要不是余家那小子有钱,淡寨主也可能不会这样处罚你的吧!唉……只可惜现在那柳叶船都闲置了几个月没有摆渡了……我哥在余家那边也几个月没有音信了!”
“……嗝……小山啊,你说淡寨主是不是咸菜萝卜单操心,停渡干什么啊……要是余家那杂种敢来找事,我立马一刀砍死他……要是他们敢多来人,那更好找些兄弟们来一起上,把他们一锅饺子一锅端!”
“……嗝,一冬哥啊,话也不能这样说啊。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崽子过不了河,这样不是更好吗?”
“那也……也不好啊,就好像有根刺卡在喉咙里非常不舒服啊!”
妈拉个巴子,你张一冬害死了我妻子,都几个月了,我名户才来找你算账,那知道你还嫌命长了!
说时迟那时快,名户趁着这两个二百五醉得酩酊,一个健步从黑暗里冲了出来,扑倒那互相搀扶的两人,手起刀落一刀就把张一冬的脑袋砍了下来……
而那个叫小山的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顿时酒醒了十二分又十二分,趁势一个骨碌滚出老远,爬起来就大声叫喊:“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河对岸的余家老三过来杀了一冬哥了!”
须臾之间,大量的张家人员拿了火把涌了出来,名户在黑暗中疾行奔逃。
途中在一地势安全地段,名户还高喊了一句:“淡家寨的兄弟们,淡大寨主可是说了淡家寨人员不得参与我和张家之间的复仇之事哦,希望你们不要趟这浑水河哦!”
也是这一喊,终是少了许多的火把追踪,追逐名户的脚步声也稀疏了不少。
但在人家的地盘上,即使少了淡家寨的人员,张疤的人还是不少的。很快,大家就把名户堵在了一座小土山山上。即或有树林遮掩,借着夜色的掩护,但张家的人已经把整个山头包围了……
张疤更是在叮嘱着让兄弟们找出名户,说是要杀之以祭儿魂。
名户知道,今天自己也给郝曲尔报仇了,也为自己老母之死泄恨了。想来只要一等天亮,那自己就是他们网中的麻雀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肉了。
既然是你张疤非要我姓余的死,那么我即使逃不了命也得拿你张疤垫背。
于是名户就寻着张疤的声音,慢慢朝他靠拢。
待到急着为子报仇的张疤刚一靠近点,名户就是一个纵跃上去一刀刺入了他的心脏。
张疤鼓着一对牛眼,至死不能瞑目!
但四下里一见名户又杀了张疤,乃云集而攻之……
名户也是狠人,凡敢上前者,尽是拼了命的砍杀,反正现在大仇得报,既然你们要想我死,那就多拉一个赚一个,多杀一对是一双,再多就是倍倍儿爽!
但人终有力竭之时,在名户杀了好几个张家的人之后,他已经是伤痕累累,大腿挨了一刀,连站起来都成困难了……
不过人越是这种时候,围着的人就越是不敢掉以轻心,否则就只有跟那些躺着的人一样永远站不起来!
不过名户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唯一遗憾的是不能为母亲守孝三年了!
以后也不能再帮二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