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群强盗走后,那丛草端的黄花,却先后尽皆开了花。一时间,这些花儿就像雨前鱼塘里的鱼儿竞相浮出水面。只不过那些鱼塘的鱼儿是给闷的慌出来呼吸空气的,却不知道这些黄花又是如何?
而这丛草的花儿光是花杆就有近百支数,花儿更有好几百几之多,当这众花皆开的情形一出现,就导致了那些花杆都顶着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大大的黄花簇,就像一根细细的花杆上却开着一朵巨大无比的花,不堪重负,甚至于所有花杆都是七歪八倒的相互倚角互靠着。
而更为怪异的是这草丛上,有一角的花杆儿,明明是同一花杆上的黄花,但颜色却有红黄互相搭配的多种颜色,显得诡异无比。
再看草丛,尽被多色的黄花覆盖,呈一个大大的花冠。从高空俯瞰,其就像一朵绽放开来的花儿,花瓣层峦叠嶂……
漆黑的夜没有一丝光亮,不过这一家子三口满门都被杀,所以这里其实跟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两样,反正也没有人看的见,也没有人来看的见,所以也无所谓黄花还是红花。当然,无论这些花是黄花还是红花,却又都是黄花。可又谁能说的清,这些变色了的黄花究竟还是不是黄花!
天上,原本已该出来的那一轮圆月却一直隐藏在浓厚的乌云里不漏丝毫光亮。
山风阵阵有如呜咽声……山的沟底起雾了,影影绰绰!
月隐!
云涌!
风起!
雾迷!
而后,花丛之上又开始有了一屡屡青烟,初时若有若无,尔后逐渐增多,再又开始聚集……
不久,轻烟缭绕,凝聚出一婀娜多姿的朦胧美少女,侧身而卧众花上,似睡姿状态,双目微闭,依稀脸上隐有痛苦色。好似观音卧莲,又看众生苍惶,而心侧隐有痛苦。
若有身具慧眼之人在此,也一定会看见旁边还有那叫富儿的孩童之魂魄也在黄花草丛周围茫然游荡,正所谓:
阶前忘忧草,乃作贵金花。六出向我笑,须端缀粟芽。君持杯谓我,所忧胡琐琐。酌酒对此花,自计未为左。我思植瑶草,灌以醴泉流。枝叶日茂美,佩之百疾瘳。世间闲草木,那得解余愁。斯言傥不遂,愿逐庐遨游。
又说花丛之上的朦胧少女一直卧躺在那,时而微皱黛眉,时而面部轻轻抽搐,一脸痛苦之色。
如此过了很久很久……
漆黑的夜里,山风依旧。但奇怪的是如此诡异的情况下,山沟里的雾不仅没有给风吹散,更是随处扩张,后来终是蔓延到了富儿家所在的山腰地带。
时辰已过了子时,方见自天空极远处有两小点疾来,再是细看却是两人天马行空如履平地般正快速疾驰而来。
须臾之间,两人就到了院前,降落于花丛之前,却正是传说中的无耳与月老二人。
二人落下身影,却听无耳言道:“月老,依如今情形看来,仙子醒的如此之早,应该是与这孩童的死有些关联了。”
“应是如此,看来又是多了变数,具体怎么做,但且唤了仙子问看。”
闻言,无耳乃随手一挥,但见器具皆出。再以指四处指指点点,又见九根竹签四落,更把整丛黄花围了个圈,瞬即布阵即成。
这时,再看仙子身体逐渐凝实,再至与人无异之后,方是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眼,而后方端坐起身,飘然落于花旁。
仙子身材高挑,肥瘦均匀,眉目如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的星星一眨一眨。脸蛋姣好,白璧无暇,琼鼻秀美就似精雕玉琢,唇红齿白,吐气如兰,一身白裙更是超凡脱尘。
正所谓:
何人树萱草,对此郡斋幽。
本是忘忧物,今夕重生忧。
丛疏露始滴,芳余蝶尚留。
还思杜陵圃,离披风雨秋。
无耳二人自是一番见过仙子,却又听仙子天籁之音自九天之上传来:“这小家伙甚是维护于我,才被强盗砍杀,你们以后且需予他与我一些渊源。而我也因沾了其血,方提前醒了过来。但不知怎的,而今的我似感觉心有怨气恣虐横生,却不知此辙是劫不是劫”
若是成华至此,定会看的出仙子她与这孩童绝非仅此渊源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