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予?晚乔?!”惶恐中萧文述从马上跃下来。
他和兄长一回来,青予和晚乔都不见了,立马四处寻找,总算被他找到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虚弱地摇摇头,“回去再说吧。”
“好。”萧文述见赵晚乔衣裙破烂不堪,连忙扯下自己的外衣包裹她。
三人一同赶回王府。
萧言卿得知他们回来,快马加鞭赶过来。
一见到他,她苍白的脸色露出淡然的笑容,唤着他的名字,“言卿。”
可他注意力根本没在她身上,仅是留意萧文述背着的赵晚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一眼留意赵晚乔凌乱的青丝,脸颊泛血的淤青,就算遮住也能看见她破碎的衣裳,袒露大片肌肤。
这句询问他是对萧文述说的,不是对她,自始至终他都没看她一眼。
显然萧文述并不知道。
叫来大夫,两人一同进去,仅剩她一人呆滞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片刻,萧言卿才从房屋中跨步走出来,站在她跟前。
满眼怒火,悲情快淹没她。
“告诉我,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尽力压制自己的愤怒,克制住嗓音。
她愣住了,不是关心,不是询问,是责备,是怪罪。
“我不明白。”无力脆弱的声音从喉咙处挤出来,给予回应。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赵晚乔还活着,看着她和你在一起。”他回来路上全是有关晚乔的风言风语。
她没有回应,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赵晚乔身份败露是迟早的事,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见状,他把手中的信封递在她面前。
怔愣片刻,她接过,查看上面的内容,黑瞳定格眼眶,豁然醒悟。
“是你吗?不杀她,毁她清白,这样她就没脸留在这里了?”
亲耳听着他问出来的话,心脏一次次发出痛苦的呻吟。
“言卿…怀疑我?”
“是不是?”他瞳孔怒视,身体宛如被掏空的痛,他不希望是她,可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手臂无力的垂落,纸张也从指尖飘落在地,“既然你心中已有答案…为何还要问我?”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她抬眸望向他的眼,“不是。”
“那为何你同她一起回来?为何她如此狼狈不堪,为何陷入昏迷?为何你又…”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是想说,为何她平安无事对吗?
“呵呵呵…”她扯着嘴角笑了,一刹那垂落在无望的深渊,鬼魅又凄凉。
“不信,却又要我告诉你。”
“殿下…”听见里屋大夫地呼唤,他没有丝毫停留,跨步走了进去,甚至都未想听完她的解释。
她孤身站在黑暗里,任由微风洗礼。
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会重蹈覆辙?
对他而言,他们没有信任,她不够重要,也不够爱她。
“乓”一声,短剑无力掉落在地。
她,转身离开了。
萧文述先从屋里出来,他刚刚就觉得青予情况不对,可庭院早已没了影,只剩地上孤独的短剑,和被丢弃的信纸。
“青予?”他试探性呼喊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得到消息的周以安才从外赶回来,见萧文述正彷徨无措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
“以安!”萧文述像看到救星,向他示意手中带血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