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虞把两根铁锏抡起来,一点情面也不讲,招招致命,碰到铁锏就伤,铁锏打上就残,鬼家兄弟拿兵器手的虎口震的生疼流血。
夏虞打着打着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看见自己师弟,一边打这些壮汉,一边喊道:“六郎,六郎,你在吗。我来给你送被子来了。这群人见面就骂庵,你出来给我评评理呀。”
说话间李槐也抢了一把剑,用他那俊俏的功夫,飞,点,刺,提,挑几个师兄两个人把满屋满院子人打个落花流水。
张荻在口袋里听见夏虞来了,不停的在口袋里折腾,终于把嘴上塞的东西吐出去。努力的喘了口气,朝着外面战斗的三伙大声叫道:“夏虞,快来救我。我被绑了。”
夏虞和李槐都听见了,夏虞拿着兵器戒备,这躺了一地的人看看谁敢起来,就上前踢两脚。
李槐两个纵身来到布口袋旁边,一边解口袋,一边说道:“是六郎吧,是六郎吧,你都吓死我了,我找了你半宿了。你怎么躲在这里吓我呀。”
张荻也吓坏了,袋子一解开,就抱着自己师兄大哭,嘴里还骂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呀,我差点就死了。我害怕死了。”
李槐用手轻抚着张荻的背,小声安抚着没事,没事。
夜半时分,外面下起了濛濛细雨,人都说春雨贵如油,奈何在这凄凉的夜晚,这雨给这黑夜蒙上了一丝丝的悲哀。
张荻坐在李广将军神像前的大案上,指着吴大郎骂道:“吴大郎咱们往日处的还不错,你这贼厮是不认识小爷,还是最近缺钱缺的紧,想跟我舅舅要点钱花呢?”
一群人整整齐齐的跪了一整屋子二三十人的。都被扒的只剩一条兜裆布,每个人都是用浸水的布条绑着大拇指和手腕,都是清一色苏秦背剑的姿势。
吴大郎心想真是倒霉呀,今天怎么惹了他了,他舅舅和他师父最是护犊子,今天还得受这小祖宗折腾,明日白善思和惠清道长定然会打上门来。
这鄠阳坡有一个算一个谁每天在这地界胡混的人,谁没有听说过首阳山三害呀,谁不知道杏花庄六郎,这是三害之首,真是流年不利。
想到此处,吴大郎仰着脖子,用最滑稽最舒服的姿势,对着张荻,说道:“爷爷,小祖宗,今天这事是误会,我那蠢笨的手下一时没认出你来,见你衣着不凡,珠光宝气,就起了歹意。大家都知道你从来也不单独出门,每次都是你师兄跟着你,这次你一个人,手下也没多想直接绑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当我是个屁放了吧。我回头让我二弟,待着礼物去庄子上给你赔罪。”
张荻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的吴大郎,哼唧了一声,说道:“吴大郎,咱们做乡亲已经也好几年了,你看看我脑袋上的包,你看看我脖子上的淤青,一天不学好,还跟这些贼寇混到一起,你是想拉着你老娘一起去砍头呀。你看你长了个南瓜脑袋,还出来当老大。要不是看你是乡亲定然也打的像你旁边那傻大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