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屯田里忙了三天,空间内的工作也没有落下,三天时间王垕把外墙和屋顶的木板都铺设完毕。
每根梁都预留有凹槽,只需要将木板倾斜,两端插入凹槽,用锤子轻轻敲打回正,即便偶尔遇上一两块安装困难的,用凿子稍微修整一下就可以。
每个房间开窗的位置,都安装有边框,屋顶也铺上一层木板,做成斜屋顶。
因为没有防水措施,只能利用斜屋顶排水,王垕计划着最后收工的时候,把茅屋遗址的茅草整理一下,束成捆固定在木板的斜梁上,给屋顶多一层保护。
以后空间的田里长出了杂草,也可以收集起来,理论上屋顶的茅草会越来越厚实,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只剩下门窗地板以及斜屋顶下的平顶板没有安装了,王垕紧盯着已经初具规模的小木屋,嘴角不自觉上扬,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新手大礼包了。
装完最后一块木板的王垕坐在屋顶上,脸被晒得红彤彤,脸颊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然后沁入衣领消失不见。衣服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九月都过了一旬,中午仍旧烈日当空,与炎炎夏日相差无几,太阳肆无忌惮的释放热量,仿佛要将整个大地烤成焦土。
王垕把手遮在额头抬起脑袋,天空始终保持干燥,没有一丝水汽的迹象,田里新长的野草也都无精打采的垂着头,偶尔微风拂过,也没有带来湿润的感觉。
掐指一算,距离上次下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王垕脑子里飘过阴霾,他皱着眉,这天气不是个好现象啊。
怀着一丝不安的王垕刚起床,就听见院子外面闹得鸡飞狗跳,叫喊声跑跳声呼痛声,还有乒铃哐啷的碰撞倒砸声,混乱又热闹。外面这是在干什么,王垕满脑袋问号。
“快!把它放瓮里盖好!”
“哎哟!好痛!”
“匡龙!你干什么!快放下!”
“火把呢!你们也给我个火把!”
“扔厨房!扔厨房啊!哎哟我去!”
充满好奇的王垕打开房门,刚冒出个脑袋往院子里望,就被秦京一个闪现给惊到了,高大的秦京不仅把王垕视线拦了个结结实实,他还伸手把王垕推回了房里,“嘭!”的关上了门。
“都尉,得罪了,晚点再来请罪。”
???
懵逼的王垕和眼前的门板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个情况?
终于,外面的兵荒马乱逐渐归于平静,不一会,秦京满含歉意的敲门,请出了王垕。
好奇心被拉爆的王垕越过秦京往院里一瞧,霎时也被镇住了,
“哦豁!”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只见仿佛狂风过境的小院里,一群人东倒西歪的摊在各个角落,不是双眼肿胀看不见缝,就是嘴唇胀得像香肠,间或捂着脸颊后颈手背哀哀叫唤,好一片人间惨像。
最严重的数匡龙,满头红包,肿的都不似个人形,还摁着个框子坐在地上傻乐。视线往地上一扫,密密麻麻的蜜蜂尸体无处下脚。
很好,他知道这群人是个什么情况了。
王垕一脸不忍直视的挨个检查,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挨了蛰,大都集中在裸露的头颈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