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当初的罪名是谋逆!
而苏玉书坚信她的父母没有那么做。如果真是那样,阿爹阿娘辅佐赵恒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就算他们想谋逆也在早二十年就谋逆了,何必等到赵氏王朝渐成气侯?
唉,阿娘在临死前就已经告诫过她,接下来的日子,他在李家将会非常难熬,让她远避安南,离开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可是她想着自己毕竟和李琨做了八年夫妻,就这样走了,岂非对不起他?日子还不是自己过的?将心换心,早晚有一天他们会了解他的用心良苦!所以她一在留在李家,婆婆和小姑的嘲讽,她强装欢笑。丈夫的冷淡她笑脸相迎,妯娌的话中带刺她装聋做傻,以为这样就会保得暂时的安宁。可结果是她不仅自己做亡魂,还枉送了子缨的性命。
如果她还活着,多好!
每次只要想到子缨,她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着一般。
“我以后会劝阿娘,要她莫要如此。”吕思强忍着心痛说道。
“你可知道阿娘是宁国公主姨母抚养的大的,受人滴水之思当涌泉相报,唉,先生还常夸你的书比我读得好!依我看,差远了!”吕赫想以兄长的身份教训吕思,说出来话丝毫未留情面,“赵惠可是下湖将你捞起来,又医治了你,你非但不感激,倒处处要与他做对!”
吕思哭笑不得,“照你这样说,有人给了你恩惠,那个人就是对的?你可能忘了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如果赵惠怀着心机着,她是个大夫,要加了别的草药进去,你所忧虑的就会成为事实。”
吕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吕思道:“狡辨!强词夺理!”
吕思不为所动:“是不是事实,阿赫只要劳记着这些话就是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倒听说赵惠和那李琨来往密切,万一她真的在军中做手脚呢?赵惠到底值不值得信任,相信不要多久就刚见分晓。阿兄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而让你我兄妹关系生分?”
吕赫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指着夏荷道:“你听清楚你主子刚才喊我什么了吗?她终于承认我是她阿兄了!
便愿你一直记得才好!”
吕思心里微微叹息,“我自然一直记得阿兄是阿兄,可阿兄常常为了帮一个外人同我闹意见。我们一个府里同住了十二截,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我有什么理由骗阿兄呢?”
这话让吕赫不好反驳,但又不愿意放下兄长的架子,“那军营的事,你有什么良策?”
“那还不容易,你不是认得这药果?改天咱们一起去确认一下是不是就对了,至于药效,我不相信赵惠,咱们和阿娘商量,向她借些人,派往京城,请些德高望重经验丰定的老大夫来辨认就对了。”一看吕赫又想反对,吕思索性拿事实说话,我听人家说,“大夫是做得越久,经验越多,赵惠才多大?一个小小女孩子,很多草药也肯定是道听途说,见都没有见过吧?把这么安南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我不放心!”
许是刘先生教导有方,吕赫马上对着吕思长揖到地,“妹妹所言甚是有礼,为兄错怪你了。为兄这就去找母亲禀明此事,借人的事由为兄去做就好了,等母亲答应了为兄派个下人来告诉你结果。你大病初愈,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是正理。”
“那阿兄记得寻一个叫乐赞、柳原的人来,我恍惚听到赵惠的医术就是这两个人教的。”吕思趁机说道。
据她所知,定国公府就只这两个人医术高超,赵惠如果想打定国公府的旗帜,必定不会漏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