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卿明一回府中便让人告知了秦韵,北部小胜的消息。
秦韵在房中左等右等不见瞿卿明回来,便唤蕉月扶着往书房去了。步至门外蕉月瞧见刘秉臣从侧门出去,说与秦韵听。
“可是还有不妥,怎么深夜还唤了刘秉臣来,早些年,刘秉臣与季知远走得很近,你可知。而且他俩的关系不似作假呀。”秦韵推门进。
“你怎么过来了,夜里冷小心又着凉了。”瞿卿明面上忧愁着,瞧着秦韵却还是紧着她的身子,将手边的披风披在了秦韵身上,扶着秦韵坐于自己怀中,一手搂着秦韵,一手拿着刘秉臣刚刚带来的密函。
“季仲死了,季知远自立为王。我左右念着该不是季知远所为,季仲这人古板,先知季知远兵变却只是辞官回乡,季知远若想名正言顺不如趁季仲还在京时便把他杀了。等季仲回到蜀地的时候才把他杀了实在是事倍功半。这般想着或只有袁秀一伙人了,他们仍与季知远同路,杀了季仲逼着季知远黄袍加身,也无不可。但我料想季知远不会如此被动吃劲,也是思着与季仲的情谊,让人去调查一番。刘秉臣是蜀地来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派他去也有我的打算。”瞿卿明说着话不忘拢了拢秦韵身上的披风。
“季知远打小便主意多的很,还是小心为上,那刘秉臣我感觉着还是不大好。那父亲那边呢?”秦韵蜷缩在瞿卿明怀中,人也渐渐放松下来。
“父亲那倒是还好,胜倒是胜了。”提着秦靖元瞿卿明的心下也是悬起了一把刀,却无法对着秦韵开口,只好暗地派人多多护着,但那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一切也是只好尽人事听天命。
“回房吧,你也累了半夜了。”秦韵抚着瞿卿明散落的鬓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