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之内心rz了。
她双目死死盯着郁棠,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郁棠,你别得寸进尺啊,小心我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了。”
说完就作势要起来,一副打算离开的模样。
只是她刚转身,就听到身后装死的人忽然就醒了。
郁棠躺在地上气弱地看着许知之,异常柔弱地扶着脑袋,破碎着声音说道:
“妻主,如果你实在不愿陪我,那就回府跟你表哥双宿双栖吧?我……”
他说着神伤凄苦地抹了抹眼,抚着平坦的小腹,叹气:
“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怪你的。”
许知之的脸彻底黑成了黑底锅。
她目光沉沉地看着郁棠。
这个寿星,仗着自己过生日,戏精演上瘾了是吧?
只是周围骂声更多了。
“原来不止无情,还是个喜新厌旧的女人!”
“活脱脱一个忘恩负义的秦世美啊!”
“就这样还敢来天神庙亵渎神灵和神子,真是不自量力。”
“这种小白脸朝三暮四的,连孩子都不管,只知道风流快活,真是斯文扫地。”
郁棠怀里的包包耸了耸耳朵,竖着绿豆眼,眨了眨,鄙视道:
“主人,你脸不红吗?在女尊国欺负一个蓝孩子?还是你的夫君?”
就连包包也这样了。
许知之心里闷了一口老血:“……”
她有心想把矫揉造作的郁棠拎起来教训几句。
可是低头看下去,那个以往骄矜的少年,此时正姿势古怪地捂着小腹,那幅装腔作势、瞪凶圆目的嚣张模样,当真有趣极了。
心里的怒火倏地就消了下去,浮起了丝丝缕缕的愉悦。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