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直树盘腿坐在了饭桌旁,不动碗,也不动筷子。
陈恩静见了先是给他夹了一块肉,还不动,便把肉喂到了他嘴前。
宋直树勉勉强强吃了一口。
好吧,
陈恩静得承认,她想笑了,不是笑话宋直树跟她耍脾气,而是觉得其孩子气的一面可爱。
这样的宋直树反而更真实。
好像他在这个房间里和出了这间房完全是两种状态。
陈恩静想起了“家”。
某人时而对恩静凶巴巴的,但是比起出门在外,他对她的耐心简直多得起飞。
想到这儿,陈恩静放下筷子,诚心诚意道歉道:“直树,今天是我不对,不应该随便拿外面人的东西。”
宋直树:“嗯,我已经原谅你了。”
他还拽起来了。
陈恩静道:“我不怎么饿,晚饭不合胃口的话......”
说着,小阿姨就要开始收盘子。
“等一下!”
宋直树强行给自己挽尊,“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中午他吃的啥?
快过期的破汉堡。
他正打算晚上补补。
拿起筷子,不过几个呼吸,宋直树的碗就成了座小山,风卷残云之中伴随吐槽。
“为啥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今天耳钉也没戴。”
“我可是说过你头发散开好看的。”
结果恩静又把头发盘了起来。
陈恩静说:“我是为了做家务方便。”
然后扭过上半身拽了一下,还带着温热的钻石项链就从T恤中跳了出来。
见此,宋直树的动作一顿。
再看陈恩静。
小阿姨低头恰饭,直到吃完都再没抬起来过。
反是宋直树,从这之后一直盯着项链的吊坠看,从餐厅看到了厨房,又从厨房看回到电视对面的双人沙发上。
拿出来的项链是挂在胸前的,所以他究竟在看啥,只有他自己知晓。
陈恩静被他看得脸热,弯腰起身,说道:“你歇着吧,我去把衣服洗了。”
家里的脏衣服大多来自宋直树,尤其是作战服,恩静得戴上口罩才能洗得下去。
而洗衣服的好处就在于,戴项链太过累赘,得先摘掉。
“我来帮你!”
这种事,宋直树比恰饭积极,双手伸到恩静小阿姨的脖子后面,捣鼓半天,终于摘了下来。
完事了?
陈恩静刚要把项链接过收起来,就见宋直树在那里摸啊摸,还用鼻子嗅了嗅,最后张嘴了。
“你,你变态!”
宋直树义正词严的反驳:“什么变态,我在跟它交流,问问它被闷一天是怎样的感受。”
陈恩静不想跟他说话,项链都不要了,踏着拖鞋哒哒哒离开。
宋直树还有补刀:“我觉得我也可以啊恩静姐。”
可以看到小阿姨的脖子根都是红的。
好在宋某人的调戏有时限,陈恩静那边忙起来,宋直树便打开电脑把实验报告上上下下重新观摩了一遍。
有些细节值得仔细研究,宋直树想问问全孝敏,可后者那个烧劲儿太让人无语了,问问的想法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