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诺大的室内,教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炼金图谱和公式,有些是用古老的羊皮纸书写,有些则是用现代技术打印的彩色图表,这些图谱和公式为炼金术的学习提供了丰富的参考资料。
眼皮微微颤动,眼眸轻开但又瞬间缩紧,如同触碰在一个刚准备盛放的含羞草一样,叶耿良下意识的抬起左手。
手掌如同一把千疮百孔的雨伞挡住这缕能照亮世界的光芒,总不可能完全挡住的,却还是有点儿作用:“好他妈刺眼啊!”
叶耿良不断翻转着自己的手掌,连续两声哼哼的冷笑过后开始感慨。
“已经好久没看到你这么完整的样子了,也算托了你的福,才让咱哥俩上了天堂。你生前做的好事那么多,但我却从未爱惜,只不过这儿未免也太亮了吧,要是有个漂亮的天使出现,还勉强能接受......”
随后叶耿良又再次闭上了双眼,其实他就躺在小小的病床上。
叶耿良非常喜欢自言自语,特别是在洗澡的时候,他像是一个独自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用自言自语的方式演绎着自己的内心世界,虽然只有他自己能听懂,奶奶还经常会在其走出洗澡间时问上一句:“你刚刚是在跟谁讲话?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天好像突然又暗了下来,叶耿良十分不解,天怎么会变得这么快?难道天堂也会下雨吗?缓缓睁开眼,原本期待的是天青色的烟雨,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带着面膜的女生,还带了点披头红色散发。而在叶耿良朦胧的眼中,显现出的只有异常苍白和沾满血的发丝,仿佛是从恐怖电影中走出来的鬼魂。
叶耿良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原本微开的眼眸一瞬间突破极限,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卧槽!”在这惊恐之中,叶耿良不经意的朝周围抓住东西,可唯一能抓住的只有虚无,在乱动之中,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倾倒,与病床一同翻滚落地,白色的床单把自己包裹着,手脚在里面不断的伸动,貌似现在自己更像鬼。
“Oh on!原来我是下了地狱吗?怎么和电影里的完全不一样的,除了丑陋的怪物”丑陋的怪物这五个字,叶耿良特意用平淡的语气说出。
裹着叶耿良的床单被一把扯开,他还趴在地面上,脸贴着地板,四肢乱动像个撒娇的小孩,似乎还未接受这个事实。
女人一手揪住了叶耿良的耳朵将其扯了起来,一手扯开了脸上的面膜随后假装在腰间摸索着:“哼!你说谁是丑陋的怪物啊!你是不是...”
叶耿良疼得呲牙咧嘴,赶紧求饶:“疼疼疼疼...”
燕君杰和赵天延站在一旁就这样看着,如同看着小品演出一般,燕君杰甚至还摇晃起了红酒杯。
“你的红酒是哪来的?”赵天延平淡问着,甚至眼神都未转过来。
“帝王的秘密...”燕君杰还未说完,突然就目瞪口呆,手中的红酒杯都抓不稳,脆响的砸落地面,任由红酒洒在自己的白裤脚。
不对,死人怎么会疼呢?叶耿良激动的一把抱住了扯着自己耳朵的女人。
“赵兄,我们要不先...避一下。”
“来不及了。”
女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眉毛竖得老高,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假装在腰间摸索的手掌如同电风扇般来回扇在叶耿良的脸上。
燕君杰和赵天延的头随着每一个打脸的“啪”声往下甩,似乎不忍直视这个惨烈的画面。
还处于激动状态的叶耿良被这突如其来的几巴掌打得措手不及,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一颗刚刚被煮熟的水煮蛋的蛋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最终无力地坐在了地面上,他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委屈。
燕君杰本想上前扶叶耿良起来,可谁曾想他的犯贱属性又再次展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死是没死,但怪物却是真的。”
燕君杰立即转身回去赵天延身旁,不断地摇着头——孺子不可教也。
还未等其转过头,那如雷鸣般的打脸声再次袭来……
叶耿良的嘴角再次微微抽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只是低头看着地面,仿佛在反思自己的过错,可却突然连忙点头如捣蒜:“哥...啊...不,姐,我错了,姐姐美若天仙,能被姐姐揪着耳朵打着脸是我这辈子的荣幸!”说完,他还假装揉了揉被揪红的耳朵,扇肿的脸颊,还露出一副“痛并快乐着”的表情。
“这才对嘛。”女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女人虽然很残暴,但却有着一头十分柔顺的长发,很漂亮,她叫齐吟亚兰,五官深邃而立体,特别是那如同扇子一样轻轻扇动的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使其既有东方的韵味,又有着国际化的时尚感。
“妈呀,好看的女生是不是投胎时天赋全点在容颜上了,怎么脑子都不太正常,林芊如此,这腹黑男人婆也罢”叶耿良心想。
“好了,都别闹了,潘有事要说。”赵天延突然走开口。
“哪儿冒出来的绿茶男,竟敢打断我和这位美丽的小姐的对话。”叶耿良嘴上虽展现的强硬,身体却不断靠近着齐吟亚兰,似乎想得到她的庇护,可迎来的却又是一记结实的耳光:“不要靠近我。”
“绿茶男,好名字!”燕君杰捂着脸高傲的笑着,好像在说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过这个外号,站在他旁边的赵天延则是显得比较平静。
“啪啪啪!”伴随着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掌声,所有人都肃静了下来排排站好,就如同军训时看到教官了一般。
潘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晚礼服,依旧戴着墨镜。
她的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一个肩膀宽阔而坚实,像是一座小山丘,肌肉紧绷,但更为突出的还是他那闪闪发光的头颅,想必是聪明绝顶。
另一个则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身形瘦削至极,犹如一棵经历严冬的老树,只剩下皮包骨般的枝干,鼻梁上驾着一副不知道是几千度的眼镜,厚的都看不见眼珠子了。
“欢迎叶耿良加入我们神杀使小队。”潘走到叶耿良身前突然说道,旁边的人也全都跟着鼓起掌来。
叶耿良此刻还满脑子的问号,什么神杀使小队?我什么时候加入了?
“在此之前,容我先讲个故事。”
“我们所生存的这个星球,人类并不是最高等的生物,人类之上,还存在着更高等的生物“艾德曼”。(其实也就是“Advanced humans”的缩写Adman英译成中文)
你刚刚所见到的人妖以及大蜘蛛,都是艾德曼,而且是人类目前为止第一次成功击杀的两只艾德曼。
现在的科学普遍认为人类的进化需要对大脑进行开发,那你作为唯一杀死过艾德曼的人类,又认为是什么呢?”潘边走边说。
“啊?不就是大脑进化吗?”叶耿良回答。
“噢,对了,还忘了一个东西,那些红色的称为——yammy”
“yammy,好像只有吃到好吃的东西才会说出的谐音,不过我只觉得它们是只会吃人的疯狗,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任何欲望。”
潘不知从何处掏出了根小小礼炮,飞花全部吹到了叶耿良的脸上:“没错,就是欲望,人类文明的进步正是靠着欲望所推动的,我们人类的进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