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我们也是有骑兵的,虽然大家的骑术没有达到蒙古骑兵的水平。
但是大家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齐的队列之后,至少可以吓唬其他的骑兵部队。
毕竟十匹战马排上一排端起长枪整齐的冲过去,还是有点吓人的。
少量的骑兵应该不敢骚扰我们了,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我们的行军速度。
做好出击准备,同时,让留守在岸边的那些团练士兵也做好相关的防御准备。
给他们留下了七八门的弗朗机火炮,同时让,水师的中小战船,尽量靠近河岸,做好用火炮掩护岸上部队的准备。
如果,我们主动去攻击广州城的时候,有聪明的指挥官趁机袭击我们的岸边营地。
那么我们的团练士兵就要依托这道沙袋墙,进行抵抗。
如果实在扛不住,那么就所有东西都不要了,直接下河游到船上去。
反正我们的这种竹子做的铠甲,相当于一件救生衣。
就算不会水的人,只要穿上我们的竹筐似的铠甲跳到水里,就不会让你的脑袋沉下去。
更何况我们都是南方人,从小生活在水网纵横的环境里,没有哪个不会水的。
真要碰到这种聪明的清军指挥官,我们会承受一定的损失,但是,掉过头来,我们就可以把集中在岸边营地的清军收拾干净。
再次给清军一个教训,让尚之信以为我们是玩欲擒故纵,玩回马枪,这样我们后面的行动就会让尚之信多想。
他总得怀疑我们是不是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不敢派大量的人马去包围我们。
这样一来,我们这次人数少,但是战斗力超强的部队就可以灵活机动非常迅速的甩开清军。
然后怎么跑就随意了?
做好准备之后,我就安排那几个幕僚和于花海,直接上船,那几个幕僚年老体弱,跟我们大军行动容易变成拖累。
而我的老婆,那可是于将军的心头肉,不能让我的老丈人事后追着我打。
我可以冒风险,但是不能让于花海冒风险。
我进行了多次的大脑模拟,觉得还是在岸上,行军风险更大一些。
因为缩短了上船的时间,这样就给水师的战船,留出了更多的机动时间。
我们的战船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船速是很快的,提前几个小时出发?
我们的战船少说能够多走四五十公里,这样就可以在珠江口附近和敌人遭遇。
入海口附近的江面是很宽的,我们的战舰相对来说腾转能挪的空间就更大,水战我们打赢的概率就更高。
就算是不想打了,靠近出海口的地区也方便撤退。
我们这些海船一进入大海,就要比那些平底的江船战斗力更强。
但是如果船队出发的时间晚上那么几个小时?和敌军遭遇的地点就更加不利于我军。
在狭窄的江面上作战的时候我们这些身高马大,吃水更深的海船就会非常的吃亏。
让于花海上船,也算是上个保险,一是防止我俩被一勺烩了,二是船队里有我老婆,这些船长脱险后找我的时候会积极一点。
无论从广州杀回雷州半岛,还是从广州杀到福建去,都不如我杀回深圳湾,从深圳湾上船跑掉更痛快。
虽然我已经和舰队的指挥官约好了几个会合的上船地点。
但是按照现在的通信状况,人家去没去你也不知道,你杀到了岸边,人家的船队没到,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了玉海花,这个于将军的大女儿在船队上坐镇,这些船长们就不会阳奉阴违,不敢轻易的放我的鸽子。
可是我刚跟于花海说完,我的这个比我高将近一头的老婆,一下子就跪到我的面前,抱着我的一条大腿。
“夫君呐!不要让我离开你呀!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我要与夫君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生则同寝,死则同穴,……”
我老婆这带着唱腔的一顿叫唤,直接把我身边的几名军官看的目瞪口呆。
我的那四个老幕僚经验比较丰富,可能场面见的比较多,赶紧转过脸去避免尴尬。
而我越听越觉得于华海的这套词非常像豫剧里的唱词。
画试图挣脱被他抱住的那条腿,但是没有成功。
然后就向如花和翠花求助,这两个没良心的,直接向我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我用手指了指两名军官,是我的岳父派来的那些亲卫的头目,“赶快带夫人上船。”
这两个张个嘴看戏的军官被我的手指头点醒了,赶紧关上嘴巴,过来搀他们的小姐。
结果还没等这个两人靠近,于花海就一把把刀拔了出来。
他倒是没有用刀指向其他人,而是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要与我的夫君同生共死,如果谁敢阻拦我就先死在这里。”
于花海正好背对着我,本来想给他来个夺刀,但是身高,体重,力量,我都不是我老婆的对手。就算从背后也很难把刀夺下来。
然后想学着电影里的招数给他,在脖子上来一下,把他打蒙算了。
但是计算了一下高度和角度,实在没办法保证把她敲晕的同时,还能让刀不伤到她的脖子。
毕竟高度差有点悬殊,我必须跳起来用力,才有可能用手掌切中她的动脉血管。
而且她还穿着铠甲,大约只有五公分宽的一道缝是可以用手掌切进去的。这难度有点大。
最后我看看那两名张开着两只手,表情很无奈的军官,只得放弃了我的计划。
“行了行了,别闹了,把刀放下吧!不让你上船了,待会儿和骑兵一块出发。”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前些日子从广州城里敲诈来的那些银两当中,有一部分是用丝绸顶替的。
而这些都整箱整箱的丝绸锦缎因为占的体积比较大,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全上船。
现在留在岸上的战马也就是300多匹,如果在行动过程当中损失一匹,那就少一匹,在我逃命的过程当中,就少一匹战马。
所以还要想尽办法给咱的战马增加点防护。
我的灵光一闪,叫住了正准备离开帐篷去做准备的于花海。
“花海停一下,你见过马铠没有?就是给战马用的那种铠甲。”
我的这个老婆愣了一下,“当然见过了,我父亲的收藏着好几套,要用牛皮做的,还有用犀牛皮,大象皮做的。”
“咱们现在没有牛皮,更没有大象皮,只有丝绸,你们几个想办法就用手头的这些丝绸给马增加一点防护。”
“丝绸锦缎随便用,两层不行就三四层,注意裹的别太严实了,把马给热死了。”
于是一群骑兵开始在装丝绸的箱子里翻箱倒柜,寻找厚重,纺织的密度高的丝绸产品给他们的战马增加防护。
这些一匹好几两银子甚至十几两银子的昂贵的丝绸产品,被这群粗鲁的骑兵直接整匹整匹的拿走。
然后折叠上三五层,搭在自己战马的后背上,脖子上,屁股上。然后粗针大线的进行一下固定。
骑兵们选择丝绸的时候不看颜色,只看绸子的厚度和致密程度,所以每一匹战马身上披的绸布都是五颜六色的。
我这几句话直接创造了一个新的兵种,其实也不算是新兵种,也就算是重骑兵。
但是这种重骑兵的战马身上穿的铠甲是丝绸制成的,而且还颜色艳丽,花里胡哨。
当我们的骑兵数量越来越多,成为清军不可忽视的一股作战力量的时候。
五彩重骑兵的绰号逐渐的在大江南北传开。
我们用丝绸给战马做铠甲,确实是非常的昂贵,但是却有特殊的好处。
好几层的丝绸叠在一起,防护力甚至超过了一般的牛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