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自然不是能将线索拱手相让的人，也并不是一个善于分享的人，即使他的伙伴很多，蝙蝠家族很大。

伊卡洛斯风卷残云地解决掉午餐，便拉着爱德华赶去蝙蝠侠提供的那个地址。

蝙蝠侠发的地址在哥谭东部工业区的边缘，周围都是老旧的工厂和仓库，位置偏僻，人流稀少。

全市的轨道交通都瘫痪了，伊卡洛斯和爱德华只能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打车前往目的地。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大部分商店都关门了，因为竞争和工厂倒闭什么的。”

上车后，出租车司机听到伊卡洛斯报出的地址，有些惊讶。

“有个朋友还在那里开修车店，我的车停在他那里了。”伊卡洛斯面不改色地随口扯着谎。

司机并没有怀疑他的话，继续和伊卡洛斯聊了起来。

“最近的新闻你们看了吗？就是刚刚发生的，轻轨被劫持的那个事情。”

伊卡洛斯挑了挑眉，听到车上一直在播放的新闻广播，正好在报道这件事。

伊卡洛斯随意地说：“有所耳闻，但不是非常清楚，只听说有一伙歹徒在轻轨上安装了炸弹？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吧。”

“这不一样，这位先生，你可知道策划这起事件的是什么人吗？是NOA，也就是新秩序联盟。”

司机先生看起来有点激动，但说着说着话锋突然一转，脸上的激动退去，语气也阴阳怪气了起来。

司机透过镜子看了伊卡洛斯好几眼，“对了，我看你们刚刚从那家米其林餐厅出来的，像你们这个阶层的人，不了解这些也正常。”

伊卡洛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被当做资产阶级，感觉有些好笑。心说我这正要去“新秩序联盟”的老巢，对于NOA，估计要比你了解的多。

伊卡洛斯笑了，“您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看看我身上的这身衣服，我其实有不少街头的兄弟。”

伊卡洛斯口中的街头兄弟，指的是纽约街头的那些流浪汉。

司机看着伊卡洛斯起毛起球，还灰扑扑的大衣，心中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司机心中突然有点困惑，刚刚他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位穿着朴素的客人出身上流阶级，难道只是因为他刚从米其林餐厅走出来？

司机自认为开出租这些年阅人无数，本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不过这个疑惑只在司机心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司机先生的又变得和颜悦色，“那咱们就可以聊一聊NOA了，你总不会和市政厅里的那群人站在一起。”

伊卡洛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也看过一些他们发的视频和传单。”

虽然并没有看过什么视频和传单，但并不妨碍伊卡洛斯用这个来套话。

“那你看过今天他们上传的那些关于市长的罪证吗？往常这种东西根本在网上留存不了一个小时，也就今天没有直接压下去。可惜解决劫持案后，你现在在网上也看不到了。”

司机一阵唏嘘。

伊卡洛斯突然有些好奇对普通哥谭民众对NOA的看法，“看来你很支持NOA的理念？”

司机的表情有些复杂，“说不上很支持，但至少他们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我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养活，不能像他们一样孤注一掷。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也落到和他们一样的处境……”

司机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伊卡洛斯已经能理解他的意思了。

沉浸在一种类似于惋惜的情绪中，司机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