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爷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先给我治好了病,我再放他们。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不会难为他们。”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扁鹊没办法,只好继续给麻三爷治病。
麻三爷的病情一点一点减轻,有一天,风和日丽,麻三爷心血来潮,要坐着马车出城游玩一番。前些天,麻三爷从魏国定制的豪华马车提回来了,麻三爷要坐着这豪华马车,潇洒一番。
豪华马车载着麻三爷出了宜阳城,城外鸟语花香,一马平川,麻三爷命令车夫,“给我快点驾车,把速度提起来!”
车夫挥动马鞭,抽打着两匹驾车的骏马,在平原上快速驰骋起来。
麻三爷叫两个左膀右臂陪自己一同坐车,他牛气哄哄,问两个亲信,“我这车怎么样?”
两个亲信立刻大拍马屁,“三爷,您这车正是香车宝马,宜阳城里最豪华的马车。”
“宜阳城?你也太小看咱们三爷了吧,要我说,就是王上的御驾,也不见得好过咱们三爷这车。”
麻三爷哈哈大笑,正得意着,突然,车夫吁了一声,勒紧缰绳,放慢了速度,差点把麻三爷从车厢里晃了出去。
麻三爷有些恼怒,掀开了车帘,问那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说道:“三爷,前面有一辆马车,我怕撞上了。”
麻三爷抬头一看,斜前方有一辆高大的马车,这马车的豪华程度一点也不亚于自己这辆。
麻三爷立刻不高兴了,在这宜阳城里,竟然敢跟自己一较高下,这他妈的是谁的马车?
麻三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命令车夫,“给我超过这辆车,压住他。”
车夫看了看麻三爷,有些为难,麻三爷叫道:“愣着干什么,快!”
车夫一咬牙,挥动马鞭,驱赶着马车狂奔起来,朝前面那辆马车追去。
前面那辆马车里,坐着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名叫韩立,是韩国宗室,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是韩国最高的军事长官。
韩立这是到宜阳城来巡视,两个随从陪同韩立坐在车厢里,端着茶壶,给韩立倒了一杯茶水。这马车造价极高,安装了高级的减震装置,行驶的时候,只要速度不是太快,人可以在车厢里面喝茶。
韩立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刚要喝下去,突然,马车一震,慌得韩立一个趔趄,茶杯里的水洒在了身上。
随从很是恼火,掀开车帘,厉声喝问车夫,“你是怎么赶车的,差点伤了大人!”
车夫诚惶诚恐,说道:“小的死罪,死罪,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小的,有一辆马车从旁边冲了过去,差点撞到了我们的车。”
韩立探头一看,麻三爷的豪车狂奔而去,车厢里,麻三爷那两个亲信还探出身子,朝韩立他们做出挑衅、侮辱的手势。
韩立的两个随从勃然大怒,说道:“这是什么人,简直太嚣张了,大人,我去把他们拦下来!”
韩立摆了一下手,说道:“不必了,这么猖狂的人,估计整个宜阳城里也没几个,我们进城之后一打听就能知道。”
韩立命令车夫继续赶车,马车慢悠悠地行驶到了宜阳城的城门前,宜阳太守韩千耀带着文武官员,站在那里,恭候多时。
马车停住,韩立从车里走了出来,韩千耀率领文武官员快步上前,向韩立躬身行礼,朗声说道:“卑职宜阳太守韩千耀,率宜阳文武官员,见过太尉大人。”
韩立扬了一下手,说道:“免礼。”
韩千耀点头哈腰地走在韩立的身边,韩立向韩千耀询问起宜阳的政务,韩千耀早已做好了准备,一一回答。
韩千耀请韩立乘车到府衙,府衙里备下了一桌酒宴,为韩立接风洗尘。
韩立和韩千耀闲聊起来,突然说了一句,“你们宜阳城卧虎藏龙呀。”
韩千耀愣住了,没贸然接话,不知道韩立这是什么意思。
韩立说道:“我来的路上遇见了一辆马车,香车宝马,很是奢华。”
韩立把麻三爷那辆马车描述了一番,问道:“韩太守,你可知这马车的主人是谁?”
韩千耀知道,宜阳城里这么招摇的人,肯定是麻三爷,但是,韩千耀没说出麻三爷的名字,而是说道:“卑职这就派人去查一查。”
韩立说道:“这个人很嚣张呀,在官道上强行超车,差点把我的车挤到了沟里去。”
韩千耀大吃一惊,说道:“还有这种事?”
韩立看了韩千耀一眼,说道:“韩太守真的不知道这车主人是谁?”
韩千耀想了想,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宜阳城的文武官员,没有人坐这样的车,至于富商,卑职派人去调查一下,很快就能查出来结果。”
韩立说道:“好,你现在就给我派人去查,查查那车主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