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因面前开起了十几道传送门,从传送门中出现的身影,像一盆冷水般浇灭了队员心中燃起的希望。
乌鲁斯率先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坂城无限和威斯曼·本茨,其他传送门中也三三两两得走出一些人影,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异端者,且大多都挂着一副凶狠暴戾的嘴脸。
“法尔因,你看起来失败了。”乌鲁斯侧着脸,对着畏缩到她身后的法尔因说道。
法尔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更加缩入了人群里。
“乌鲁斯。”陆淮看着这个胸有成竹的女人,平静得叫出了她的名字。
“陆淮。”乌鲁斯回以了一个微笑,像久别的好友般叫出了对方名字,“和照片相比,还是你本人更帅一些。”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陆淮始终想不通,无论乌鲁斯要做什么,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干预到她分毫,可这个女人却始终纠缠着自己,甚至将自己的挚爱摧毁殆尽。
“这个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乌鲁斯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回去。
摧毁秩序,这四个字出现在了陆淮的脑海里,“可为什么是我,我们向来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毁掉我的一切?”
“很简单,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建立新的秩序,和我一起,以王的姿态,统领那些不被赐福的人。”
陆淮皱了下眉头,这番歧视凡人的言论有些似曾相识,且陆淮无论如何也不会认同这种思想。
“要是不从,那就只能开战了。”看到陆淮毫无反应,乌鲁斯也不愿再拖延,反正这样的实力对比,这次陆淮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再次逃离。
听到开战,乌鲁斯身后的异端者们,大都兴奋得摩拳擦掌,眼中闪着嗜血的光。
“抱歉队长,我们来晚了,有一股电磁辐射风暴,把地图弄得失灵了,我们看到倒塌的大厦后,才赶来了过来…”有十几人,绕过大厦的废墟,边走边说道。
看到了同陆淮对峙得乌鲁斯等人,他们也做出了战斗姿态。
“来吧,开战吧!”坂城无限舔了舔嘴唇,神色狂喜,身形如同鬼魅,瞬间就飘向了刚到场的禁卫们。
刚才在空间隧道里的时候,无限倒转了自己的时间,使他的伤势完好如初,现在他那崭新肢体,正期待得到杀戮的洗礼。
禁卫们自然也得到了无限的信息,他们围在一起,取出了和安涂生那一模一样的冲锋枪,对准无限的方向,扣动扳机,顷刻,密集弹雨就朝着无限倾泻而去。
这般密集的火力,灌输进狭长的通道,就算是这位时之原体,也只能不断躲闪着。
另一边,飞溅的子弹被尽数吞入了空间裂隙中,后边的异端者们,怪叫着朝陆淮队伍冲去。
一时间,战场之上各色光芒闪现,各样破坏频出,陆淮和乌鲁斯,也如同宿命中的对手般,缓缓靠近着。
乌鲁斯再次开口道:“加入我们吧,我会给你,给这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宝贵财富。”
“以部分人为代价换来的财富,终究还是人血的馒头,你拿着它不会亏心吗?”陆淮反唇相讥着。
“在延顺文明的过程里,代价是必不可少的,因王朝更迭死去的人,冠冕堂皇的你,又能记住几个?”乌鲁斯也不堪示弱得回敬道。
“哼,不可理喻。”陆淮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那些歪理邪说,加快步伐,拉近着二人的距离。
“不如这样吧,如果你归顺我,我就让你的妻子复活。”乌鲁斯看着正颜厉色的陆淮,再次抛出一个重磅条件。
这个条件,也如乌鲁斯预料得那样,狠狠击中了陆淮的软肋,不仅如此乌鲁斯乘胜追击,又提出了另一个,令陆淮无比向往的条件,“不仅如此,我还可以释放你女儿,让你们家人团聚。”
听得这番言论,陆淮的奔袭速度大减,一边是家人团聚,另一边是公众自由,陆淮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的内心迫切得呼唤着那个妻女团圆的条件,另一边理智又告诉他,如果世界陷入了暴政,谁又能确保,不会多出像他这样家破人亡的惨剧呢。
陆淮纠结着抬头看向乌鲁斯,对方也正笑吟吟得注视着他,陆淮艰难得开口问道:“真的只是重建秩序?”
“呵呵呵,当然了,如果凡人愿意臣服于我,那我又为什么要大开杀戒呢?”乌鲁斯笑容愈发明媚,丝毫看不出,这温婉娴静的女子,竟是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
“呃啊!”一声凄厉惨叫穿透了战场,传入了两人的耳边,他们皆是一愣,随即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出。
原来是无限,他穿过了密集火网,仅用双手就将一名禁卫开膛破肚了,鲜血洒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场谋杀成了个导火索,刚才只是试探的双方,瞬间爆发成了全面战斗,各种异能现象激烈的碰撞,瞬间给战场双方造成了巨大破坏,仅仅片刻,双方就各多了数具尸体。
“这个蠢…”乌鲁斯急得斥骂出了声,但她的声音被迎面而来的一拳按回了口中。
陆淮在心里自嘲着,是啊,怎么可能呢,自己竟会相信乌鲁斯的谗言,思雨已经去世了,这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打赢这场战斗,然后逼问出苒苒的下落。
看陆淮没有停手的架势,乌鲁斯也暗自决定,先把这家伙抓住,之后再慢慢改造他的思想吧。
乌鲁斯看准时机,稳稳接住了陆淮挥来的拳头,那强大的冲击,震飞了周围乱斗的其他人。
陆淮难以置信得看了看对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再次用力挥出了手臂,要将乌鲁斯甩飞出去。
但这一动作也未能得逞,乌鲁斯柔韧的身体随着陆淮的手臂,再次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之间弥漫出些许幽暗紫芒,朝着陆淮双臂蔓延而去。
在那紫芒接触到陆淮手臂的一瞬间,他的双手就像被压扁了一般,变成了一层长方形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