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回头看她,目露凶光。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他就是用这个目光,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
可如今对着她,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她视若无睹地提起小水壶,给他倒了一盏茶,慢条斯理地放在他面前,缓缓道:“觉叔打算让我到你房里伺候,玉婶儿不同意,所以他俩就吵起来了。”
他一时语结,又好气又好笑,这种事,她能拿出来当着他的面说就算了,竟然还如此一本正经。
他似笑非笑望着她,盯着手头的文案,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想?”
问题既可以抛给他,自然也能抛还给她。
没有一点儿声音。
他抬头看她,只见她正低头沉思,见他向自己投来探究的目光,便挤出满脸笑,十分谄媚地道:“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幸得觉叔夫妇收留,才得了这么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早已将他们视作再生父母,无论他们说了什么,自然唯命是从。”
他瞥着她,嗤笑一声:“只要是收留你的人,你都愿意唯命是从?”
她冲他咧嘴一笑:“那是自然,结草衔环,粉身以报。”
他内心翻江倒海,目光轻轻扫过她的脸,望着桌上的茶盏,冷声道:“你可知道,到我屋里伺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正是在主君屋里伺候么?”不就是装傻充愣,她可以的。
他回头,目光落在她的前胸和纤细腰肢上,轻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