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茫茫云海之间,一柄巨大的飞剑疾驰而过,穿梭其中,朝着太阳的方向飞去。
郝歌望着眼前飞速掠过的云雾,心中强忍着怒意。昨晚,他成功踏上了第三关,然而面对紫衣,他竟然还是无法战胜。仅仅几招过后,他体内的气息就消耗殆尽,而紫衣则趁机又将他揍了一顿。
抬手轻拍了拍怀里的茶壶,随即郝歌俯下身子,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悄然响起:
“你一定不能出来,知道吗?不然你会死,我会死,所有人都会死。”
然而,齐垚并未回应。只有唢呐声“呜哇”作响,这是在为郝歌加持情绪,助他加速修炼。时隔两年,她终于又能操纵他的情绪了。
郝歌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远处盘坐的紫衣,他其实也不想带着齐垚四处奔波。可是现在,齐垚已经将茶壶盖当作了神台,眼下已经没有地方能够困住她了。倒不如带在身边,图个安心。
紫衣也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郝歌身上。只见他身着虎纹衣,一块块肌肉轮廓分明,那刀削般的脸颊,仿佛钢铁般坚硬。前的稚嫩脸颊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与坚毅。
紫衣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歉意,这都是他揍出来的结果。
暂且不提其他,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郝歌竟然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
尽管这两个月里紫衣每天都揍他,但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逼迫他长大一样。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惊奇的,真想问问他,先天生灵的天赋是不是点歪了?
“你在瞅啥?想干架吗?”在齐垚的影响下,郝歌感觉自己仿佛被愤怒的洪流吞噬,无时无刻都处于暴怒的边缘。
突然,他看到紫衣挑衅地看了自己一眼,过去被揍的场景如幻灯片般在眼前不断闪现,心中的怒火一点就燃。
“?”
紫衣沉默不语,并非是因为害怕他。而是自从郝歌进入这种愤怒状态后,只要自己一靠近,就会被他的愤怒情绪所笼罩。
如果再给予他回应,两人距离拉近,自己在愤怒之下可能会忍不住飞起一脚,把他踹下飞剑!
“你们想要去哪里?”剑眉师兄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
只见他那两根如利剑般的眉毛如同出鞘的剑,带着锐利的锋芒穿过额角发丝,超出脸颊轮廓,仿佛要将空气都割裂,让人望而生畏。
可能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不需要讲课了,他的语气温和如春风,与他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郝歌,我马上就要到你当初降落的地方了,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听到有人搭话,郝歌怒目而视,愤怒的神情登时一缓。他转过身,背对着师兄,肩膀微微颤抖着,不想停止修炼,就只能咬牙坚持。
“好!”郝歌压抑的声音传来。
他强忍着愤怒,却又不能打架,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
“热腾腾的包子嘞!”
“卖煤咯……”
“……”
各种吆喝声在小六子耳边回荡。他倚靠在巷子边的梁柱上,站得高,看得远,扫视着人来人往的巷弄。
货郎掀开的百宝箱,小物件稀奇古怪,他还时不时哼上小曲,以招揽客人。
卖糖葫芦的扛着稻草靶子,穿梭在人流中,从小六子身前走过,还能听到什么“缺德”“葫芦都透”之类的嚷嚷声。
小六子两眼有些茫然,早上到现在愣是没有下手目标,能出手早就上了,只是自己都二十大好几了,附近几个街道哪个不认识自己?目前只能给帮派的人做做眼线。
小六子正茫然间,眼神忽地锐利起来。一个身穿虎皮衣的高大男人,领着一个身着紫色宽袍的少年从旁走过。两人长发简单束于身后,神情与周围人截然不同。
这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贵,还带着个油头粉面的娈丶童。那男人昂首挺胸,阳刚眉宇皱得很深,怒气冲冲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
生面孔!一看就很有钱!搞他!还是个生瓜蛋子呢。
小六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同时打了个手势,示意同伴:有大鱼!看到的人赶紧跟上……
……
郝歌确实怒气勃发,齐垚不吹唢呐了,却用不知什么法术,悄悄摸走了别人的糖葫芦,现在还有咔咔声,吧唧嘴的声音穿出。
别人挣钱不易,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糖葫芦从茶壶口飞进去。目前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本打算先看人家住哪,等以后有钱了再还回去!只是人太多,都快被挤得找不到人了。
这孩子,十二岁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长大了可怎么得了。这才刚进城啊!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