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姚念的约会虽然大多数时候进展都不是很顺利。

但这一两个小时往往是商行舟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光。

他情绪高涨，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这段时间没有去学校上课，关于物理的事情讲的越来越少，至于‘人形师’的案子，难得姚念感兴趣。

只要一听到鲜血，尸体之类的词语，她就变得兴奋起来，像是少女一样轻快的笑着，对于商行舟所讲的那些案件细节完全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商行舟很开心，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当姚念那双美丽的眼睛盯着他看的时候，自己的脸都是涨红的。

菜刚做好，姚念细心的摆着盘，吩咐商行舟把单独盛出来的一小份给隔壁送过去。

那是一个碗口大小的精致饭盒，上面有着碎花的细纹，端在手里热腾腾的。

他敲过门，说明来意，跟上次不同，这回904的墨轩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依旧是那只硕大的动漫眼。

商行舟很确定，这绝不是墨轩自己的眼睛，不仅次元感不同，连大小和气色都不一致。

从门缝里伸出的那只手臂也不一样，温润光滑，指节有力，看不出男女。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不过他好像很爱吃姚念做的菜。

两个小时后，商行舟从姚念家里出来，去了墙鬼那。

至于姚念，居委会成立后，她的生活节奏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早晨出门买菜，晚上有时会出去逛，有时就待在家里。

墙鬼则是完全变了。

他之前都快闲出屎来了，现在成了居委会的文书，把商行舟之前做的居民登记表制成精美的表格贴在墙上，反复核对，一边绞尽脑汁的在想如何能够从其他鬼那里榨取更多的怨气，一边为自己哪都去不了一直埋怨。

虽然苏水木的想法商行舟不怎么赞同，但是看到他如此努力，也就没有打扰。

他找到汤晴，拿出了自己从魔形鬼校带走的东西。

一根一米长的黑色教尺，一件通体漆黑的寿衣。

“真是晦气。”

商行舟颇为错愕，心想里世界的各位都是死人，寿衣不正是死人穿的衣服，怎么就晦气了。

“这两件东西对你可能有点用。”

“可我不知道怎么用啊。”

这根黑色的教尺，商行舟研究过，非常坚硬，柔韧性也很不错，不过在他手里，充其量就是一根结实的竹鞭。

而那件寿衣，则让他完全摸不清头脑了。

“用不出是因为你体内没有鬼力，这些东西的运用都是需要鬼力的加持的。”

“那怎么办？”商行舟知道自己的残夜和这两样东西的内部都蕴含有少量的鬼力，可自己体内则是半点鬼力都没有。

不过既然汤晴说这两样东西对自己有用，那莫非是有不用鬼力也能驱使他们的方法？

“切开你的手心。”

“什么？”

“怎么，你难道想让我把血直接滴到你胸前的伤口上？”汤晴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你不怕死？”

商行舟不明白汤晴要做什么，只是照做，他用残夜在掌心划开一道一公分长的口子，伤口很快流出猩红的鲜血。

这时沙发上躺着的布偶熊忽然跳了起来，在商行舟的鲜血流到地上之前，仰头接着，任凭鲜血浇灌在它的身上。

商行舟瞪大了眼睛，血流很细，像丝线一样汇聚在他的掌心和布偶熊之间，完全没有止血停止的趋势。

汤晴看了似乎有点不高兴：“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