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言语,确实理所当然。
阴重华却生硬地扯开了言语:“虽然许多人都隐约觉得你没有死,但是却未曾料到这种隐约如此快地成真了。”
“在那水镜盟会中,先是显现出极繁复禁制簇拥的玉神像,等到水镜先生施为时,才发现那是你上衣的挂坠。”
“于是无名之主,就以那样繁复到令人目不暇接的姿态,浮现在水镜之中。”阴重华说道,“象征劫数的赤红的谒语却是说,千山暮雪倾东海,初日潮头又上来。”
“这可是过去如栖霞元君一般的待遇,你如何看待这件事呢?应劫之人?”
“这是一种托付。”李珣却说出了另一种回答。
“托付?”
“对的,当我离开雾隐轩去北极时,想着自己似乎许久没有回坐忘峰了。”
“而等到从北极回来,我想着,散修盟会内乱。妖师有意鸠占鹊巢,不惜联络通玄宗门,到底功亏一篑。”
“那凤凰和青鸾虽是上界仙禽,在此界到底还是被视作妖属。难道她们就真的那么怨恨通玄宗门,任由古音驱使吗?”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解开这个困惑。于是我就想着,我的确许久没有去坐忘峰了。于是在前往幽魂噬影宗时,就去了一趟。到底没有去茶树下的坟墓,也没有去看望故人,更不用说那冬华了,没必要去看。”
“这么说起来,你妹妹取名实在一般。长女叫婉如,次女叫宁,都不合时宜,就像三个字的称号一般,略冲突命理,不如我取得好。”
“哦,对了。之后你去坐忘峰,记得帮我把这本书捎给你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