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珣久久地不回应,林阁的目光也只是宽泛地望向高处,而后再缓慢言语。
“你若是有意,也可多喝几盏我这些残茶。等到明年,不若将那些茶水带回家去。”
“再说吧。”李珣并未给出同意,也没有表现拒绝。
他只是用含糊其辞的言语,似乎要将这段话无期限地往后推迟。
林阁倒也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略微起身,仍靠在软椅之中,再望了李珣一眼。
说来也是奇怪,按理来说,许多人都认为这原始道胎因为先天有异,因那坐忘石,竟然觉醒了少许前生的宿慧。
但是稚子心性被往昔真一前辈的浮光掠影一压,致使他从此异于常人。
尽管随着年岁渐长,那几种异象似乎也稍显消弭。
当然,更多的要素时,放在稚子上神异的性质,在少年身上,却又没那么值得奇怪了。
何况,在这一系三代弟子中,可多的是百岁的少年。
倒显得,李珣这货真价实,十六七岁,尚未加冠的少年,与那些老少年相比,也没有性质上的差异。
但道途本就漫长,原始道胎的神异,大概还要再往后才能够体现。
毕竟大道高悬,奈何劫数加身,等到进无可进时,多少人还能够在绝望中维持自我,做那些毫无成效的无用功呢?
于是,再加上外劫影响,诸多蠢修愚修也就往往因此堕入邪魔外道之中。
他的道途,却要平坦得多,当然也因此多遭忌恨窥视。
“今天去坐忘峰,又有何见解?”林阁又如此问道。
“一如往日。”在这个问题上,李珣却又显得寡言少语起来。
“不过,钟隐虽然并未修行我们这道法门,却似乎在灵犀诀上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