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牵着妹妹的手一路上沿着地安门大街向西慢悠悠地走着。
城里有名的铁匠铺聚集在城西厂桥附近的前铁匠胡同跟后铁匠胡同,鞭子朝的时候,这嘎达儿是正-黄旗的地界,叫铁匠营,专为旗兵打制兵器的。
虽说离锣鼓巷不近便,大约有五里路,但路直呀,沿着锣鼓巷向南走到巷子的最南头,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地安门大街,然后一直向西走就得了,过了西什库的路口,离着厂桥就不远了。
何雨柱领着妹妹走走停停,后来看雨水实在累的走不动了,何雨柱只好背着妹妹继续走。
足足走了一个多钟头,何家兄妹才来到铁匠铺聚集的铁匠胡同。
还没进胡同,远远地就听见节律感很强的敲击声,何雨柱精神就是一震,这声音听上去跟自己的切墩声有得一比。
妹妹何雨水瞅着已经到了铁匠铺一条街,就挣扎着从哥哥的身上爬下来,牵着哥哥的手,跟着何雨柱一家家地看着。
这年月的铁匠铺大多是一个师父带着一個徒弟的,没那么多人。大点的铁匠铺都有自己的招牌产品,像宣外的王二麻子刀剪铺等等。
过去还有专门制作刀剑的兵器铺,门口挂的幌子是一串刀坯跟剑坯,如今都已经消失了。
现在的铁匠铺多数都是打制各种农具,再就是铁锅,锅铲等等,或者修理已经损坏的铁器。
南锣鼓巷经常有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吆喝着修理铁活的铁匠,但何雨柱还是要找个有铺面的铁匠铺来打制煤炉。
快要找到街尾了,何雨柱找到了一家,师父的头发有些花白,一手拿着长把铁钳夹着一块通红的铁块放在铁锭上,另一只手拿着小锤,时不时地在铁块上敲打一下。
徒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光着膀子,肤色黝黑,双手抡着大锤一锤又一锤击打着那通红的铁块,每一锤下去都是火花四溅。
何雨柱牵着何雨水的手就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有些入神了。
花白头发的师父早就瞥见何家兄妹站在一旁,但是手中的活计没有做完,他也不出声询问,直到那铁块暗红了,才用长把铁钳夹住放到炉火中继续加热。
停下手的徒弟把铁锤立在地上,自己从旁边的挂架上拽下一条有些发黑的毛巾,把自己身上的汗水擦净。
“小子,你有什么事吗?”
“大爷,我想打一只煤炉。”
“噢,去那边看看,那有一只现成的。”
何雨柱朝铁匠师父的手指方向一看,原来是这年月常见的老式铁皮炉子,这炉子直上直下的,炉筒上方的侧面没有烟道出口,也就不能装烟筒。
生火的时候,必须在屋外,还得在炉口上放上一个长长的上细下宽的喇叭形拔火筒,才能把煤炉迅速生好。
太不方便了,何雨柱在自己的煤炉设计中,只保留着老式铁皮煤炉的提手跟炉脚,方形的炉盘被改成了圆形,直接可以扣在炉口上,而在炉筒的上方画了个侧面开口的烟道。
另外,何雨柱还画了弯头烟筒的图样,平直的白铁长烟筒这里就有现货。
“师傅,我不想要那种老式的炉子,我画了个图样,你给瞅瞅能不能做?”何雨柱从怀里拿出煤炉图样递给铁匠师傅。
铁匠师傅抬头看看何雨柱,才伸手接过何雨柱手中的图样。他打开一瞧,“哟,小子,你这图画的不错呀。”
何雨柱靠近铁匠师傅身边一项接一项的解释着,铁匠师傅听着连连点头。
“你这个炉子,天热的时候能搬到屋外做饭,天冷了,又能放在屋里接上几节烟筒就能取暖,真是不错呀。”
“小伙子,大家都用方形炉盘,为啥你要用圆形的?”铁匠师傅对圆形炉盘还有些疑问。
“大爷,这个圆形炉盘可不能用铁皮做的,要用厚一点的铁板,把最外圈,你看就是这里,敲下去,不就能直接扣在炉口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