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啊,刚买回来的那个小妮子,收拾得如何了?”
戌时三刻,夜静如水。
西魏豪客,敖曹君马江华的“四贤居”内。
望着眼前这位轻纱罩体,意态含春,此刻正用一双仿若白玉般柔白滑嫩的纤纤素手,在为自己房中那尊一人来高的凤顶金银错香炉之中添换奇楠香片的美艳侍婢。
身上套着件由西蜀异锦所制的素色暗纹锦衣,半开着前襟,一脸惬意的靠坐在身侧凭几之上的敖曹君马江华一面随意的从面前的案几之上捡起块霜糖桃条放入口中,一面带着些似是与生俱来般的戏谑口吻,如是笑着问了一句道。
虽说由于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在这位年近四十的敖曹君那如同木雕石刻一般的硬朗眉宇之间,早已添出了许多岁月与风流共同凿刻而出的深深痕迹。
然而,在他那双光华内敛的虎目之中,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张狂与倔强却似是在骄傲的宣称,时间的伟力,似乎并不能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什么太多的痕迹。
虽说在外人看来,此时晚膳已毕,披头散发,以一个最为舒适的姿态瘫在那里,一脸有趣的欣赏着侍婢红芍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妖娆身姿的敖曹君绝对就是那位坊间传闻“根器无双”的奇人怪客。
然而,从这位敖曹君那即使是在休息之时也依旧与平日无异,没有丝毫紊乱的呼吸来看。
这位旁人口中以其硕大“根器”闻名于世的浪荡公子,似乎也绝没有他在外人面前所表现出的那般松弛、放浪......
“回主人,那孩子干净,估摸着此时,几位姐姐应已开始为她更换新衣了吧......”
对于自家主人的问询,这位被马江华称呼为“红芍”的侍婢只是态度冷淡的这么硬生生的回了马江华一句道。
看她那张艳若桃李的娇艳面容之上此刻飘着的那股子令人如坠冰窟一般的森寒之气,就好像作为侍婢的她,并不赞同自家主人将那个仿佛是在身外套上了一层幼女皮囊的,在那不经意的一颦一笑之间尽显诱人媚态的“小姑娘”买回府中一般。
“哎呦,这是怎么话说的?莫非红芍你,吃醋了?”
眼见红芍似是因为自己买回小九的事情而心生怨忿,身子一闪,便已从矮榻之上晃到红芍身后的马江华禁不住带着那么些讶异的,如是满脸戏谑的笑着向红芍发问道。
而或许是为了安慰眼前这位,在自己的一众侍婢之中最为懂事、最为知道分寸的存在吧。
没等红芍回话,一种燥热的感觉便开始随着红芍轻纱罩体的玲珑玉体被马江华那双如同铁铸一般的坚实臂膀紧紧箍住而开始自她那副柔若扶柳一般娇柔的身躯之中不断的升腾开来......
“红、红芍家才没有吃醋,红芍只是好奇,那么个小丫头,怎会引起主人你那么大的兴趣......”
面对自家主人这侵犯意味十足的温暖“包裹”,饶是红芍平日里最受这位敖曹君宠爱,在这一时之间竟也难以抑制的两腮绯红,心如鹿撞起来。
虽说在自家主人那双如同棉花般柔软洁白的大手在自己身上那仿若游弋灵蛇一般的不断游移与探索之下,理智尚存的红芍还是在自己的理智彻底沦陷于情欲之前,喘着粗气的向自家主人问出了那个自己颇为在意的问题。
然而,随着一股令人如升云霄一般的奇异热流自她的身下不断的升腾、喷薄,红芍那已然被自家主人熨帖至如火般炽热的绵软身子,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瘫软了下去......
“之所以会对那么个小妮子感兴趣,自然是因为这个小妮子奇货可居,而你家主人我之所以要对她那么好,也不过是因为,带着她的那名老者,才真的是件宝啊!”
望着被自己揽入怀中的这名,自己早已临幸过不知多少回的美艳侍婢那张如同晚霞般绯红、艳冶的绝美容颜。
饶是向来出入欢场如入无人之境的敖曹君马江华,此刻也不禁在心中生出了那么些怪异的迷醉之感。
而随着双目之中流露出一种如同幼麋般楚楚可怜神色的红芍那芳如兰麝一般的温声软语自她那娇艳欲滴的血色樱唇之中颤抖着发出。
马江华直感到自己的全部灵魂都好像被套上了一副名为“情欲”的怪异枷锁一般,而在执掌这副枷锁钥匙的那位红芍面前,身为主人的自己,此刻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而能够做到这一切的,除了那个,被马江华花了五两金子买回来的狐妖小九之外,在整个“四贤居”中,怕是再没有任何一个了。
“没看出来,这么个浪荡子,眼光竟然如此毒辣......”
当听到马江华买回自己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有机会结交林初一后,化身“红芍”的小九那原本流波婉转,媚态如云的双目之中,竟然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惊讶。
毕竟,在一般人看来,此刻的林初一不过就是个风烛残年的耄耋老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