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烟见这墨轩怕得紧,便愈发得意,扬起下巴道:“你躲梨安哥哥身后也没用,我若是想打你,你看他是拦着我还是乖乖把你送出来!”
说着便溜到墨轩身后,趁他仍在发抖,蓦地一下解了他的裤腰带,那裤子随即落下,惹得沈水烟一阵大笑。
那墨轩哪里经过这个,一时又羞又恼,忙不迭将裤子提起,嘟嘟囔囔道:“少爷也不帮我,今日见这小魔女是愈发过分了。如今能解了我的腰带,也不知哪日就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不同你们玩了,我自己走去,自有疼人的人能让我服侍。”
谢梨安一听,晓得这墨轩是真的恼了,他亦觉察这沈水烟比之过去更野了一些,不禁责备道:“水烟,快来与墨轩赔礼!你如今这样疯闹,与我们倒是无所谓的,若真有一天遇见高人,恐怕别人饶不得你,到时候便就是我也没法救你了!”
沈水烟听罢有些不悦,许是也觉得刚刚所为有些不妥,故而嘟着嘴走到墨轩面前,扭扭捏捏道:“水烟错了,请墨少爷原谅。”
墨轩仍旧有些气,因此不予理睬,更甚放了狠话道:“那日遇见许悠南,还说了你好些好话,想来该与他说清楚了,你这等人,怎会做甚么劫富济贫匡扶正义的好事!亏他还到处找你想与你报恩,真是错看你了!”
这一席话原是墨轩说来气她的,倒是让沈水烟听得一头雾水,她瞪着眼无辜地看着他道:“你说的许悠南是何人,我怎么从不曾听过?我虽不如你说的那样无情无义,但路见不平之事已久不曾做过,因哥哥反复叮嘱与我,不可多抛头露面,因此早已收手,却不知你说的是何事!”
墨轩只以为她是羞恼了不肯承认,因此更来了劲道:“做了就是做了,你这样的小魔女杀几个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杀人为什么不敢承认?只是我着实没做过,你又要我承认什么!”
谢梨安不曾理睬他二人的争吵,只心内好奇,那许悠南说的有原有理,可沈水烟却也不断不会说假话,因此更有些心下不安,却暗暗庆幸那日对那谦谦貌的许悠南留了一份心。
因此皱眉道:“墨轩,莫要再提了,许是其间有甚么误会。水烟,你也是,以后出门在外,切记你哥哥的嘱咐,莫要与人说起名讳来,恐怕有人想害你。”
见谢梨安说得这样严肃,沈水烟也不禁心下一惊,点了点头,也不再玩笑了。
谢梨安又好生嘱咐了她一席话,叮嘱她到了平阳城切莫莽撞,若遇见了什么事儿,尽快飞鸽传书。沈水烟一一记下,便往平阳城方向去了。
墨轩一时不明白,便问道:“怎么少爷,平阳城那里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谢梨安皱眉道:“怎么,这平阳城你也知道?”
墨轩腼腆一笑道:“墨轩平日里闲,因此好打听事儿。因曾听顾少爷提过,便追问了他。”
“顾少爷?”谢梨安想了一下,方才明白他说的是顾总管家的儿子顾荣琛,虽是自己自小的陪读,却因这人好逛戏园子,似有龙阳断袖之癖,故而平日里不怎么能见到他人。
“顾荣琛他说了什么?”
“他说这平阳城,也算是中部的一个大城,城里有位老爷姓祝,说是顾总管的拜把兄弟呢!”
谢梨安沉声道:“胡说,顾总管好好的人,怎么会与这种人是兄弟!”
“不曾胡说,都是顾少爷与我说的!你不信问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