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纸沙沙，实验的第一步，亚伦要记录各个情绪的原始数据。

以“心脏”还在坚持跳动的杀戮为基准，将其锚定为一个标准单位。

再根据其他情绪对默默然的不同反抗力度，即“心脏”在一分钟之内的不同收缩次数，来与代表杀戮的“心脏”对比后，亚伦又将它们设定为数值小于一的单位。

有了这种量化后的具体数据，亚纶便可以在羊皮纸上写出详细的情绪混合比例。

非常直观地，在所有的数据中，零点七这個数字出现的频次是最高的。

停笔沉思，知道七是一个有魔力的数字，但亚伦更觉得，仅凭此一点，还不能完全解释伏地魔的情绪混合为什么会是这个比例。

如果只是因为要硬往七这个数字上凑，零点七可以，那零点零七就不行吗？

将问题记下，亚伦接着进行实验的第二步，深刻体验伏地魔的情绪混合。

默默然先回归黑金双翼形态，少了阻碍，伏地魔的情绪又开始聚合成黑雾。

在亚伦的刻意不设防之下，它们开始往亚伦的身体里渗透。

响指泡头咒和锁舌咒，这两发魔咒的目标，都是已经有苏醒迹象的实验素材恶尔精。

这是一种生活在德国黑森林里，喜诱杀小巫师、麻瓜和其他生物的稀有黑暗生物。

如果不是一场有关于媚娃的巧合，亚伦也不会得到它。

对它用锁舌咒，当然是因为亚伦不想被吵到。

而泡头咒包裹它形成的白色紧密薄膜，则是亚伦为了观察接下来实验效果而特地做的。

“钻心剜骨！”

眸子发红，理智仍在。

亚伦首先要确定伏地魔情绪的效果，作为后续实验的对比标准。

和索命咒一样，用伏地魔情绪发出的钻心咒效果十分拔群。

深入骨髓的痛苦下，恶尔精如一条被泼进热油中的虾，乱踢的四肢在白色薄膜上留下一个个深度不一的凹坑。

有了可对比的道具，停止钻心咒，亚伦又用漂浮咒将此次的白色薄膜放置半空。

接着，他又开始第二轮操作。

再度使用泡头咒的同时，亚伦调动起自己的厌恶，他在反向渗透伏地魔的情绪结合体。

他想要看一看，两种极化后的负面情绪，会对钻心咒有什么加持，会同时拥有自己与伏地魔两种情绪混合方式的优点吗？

“钻心剜骨！”

闻言，不能出声的恶尔精吓得蜷成一团直哆嗦，但哆嗦几秒后，它却发现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苦。

于是抬头，它看到的，是皱眉沉思的亚伦和一道停滞在空气中半绿半黑且缠绕着金色光芒的奇异魔咒。

比恶尔精能看到的更多，亚伦的视野里，驱动这道钻心咒的杀戮与厌恶，在攻击恶尔精之前，先“内讧”了。

不仅没有同时拥有自己和伏地魔情绪混合方式的优点，反而连魔咒的正常使用都成了问题。

难道，情绪混合中只能有一种极化后的情绪么？

还是说，自己没有发现正确的方法？

将今夜的第二个问题记在心里，散去魔咒的亚伦还有第三轮操作要完成。

重复之前的操作，用纱再次分离伏地魔的情绪集合体，分离之后同样用默默然包裹。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收回默默然后，亚伦忽略了伏地魔的杀戮情绪，没有让它像其他情绪一样重新聚合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极化厌恶也即默默然。

简单地说，亚伦的第三轮操作就是把伏地魔情绪集合体中的杀戮换成他自己的厌恶后，再观察魔咒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