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沉默了,这件事他并不好插手,毕竟眼前之人是屈格曾经的梦想,让一个人亲手杀死自己的梦想,这是否过于残忍。
“我不死,屈格必死。”
“为什么?”
“因为我的诞生就是屈格脆弱的缩影,他是将军,不能将自己的脆弱展示在敌人面前。”
“所以这件事只能拜托你,无论用什么办法。”
陈阳接过这么大的烫手山芋,思考如何开口劝慰屈格。
“梦想啊,真是一个麻烦的东西。”
屈格这一走就是一天,陈阳感觉像极了天剑宗的长老,苦苦等待屈格的回归。
“好饿,陈瞎子哪里有吃的?”
“吃的?你去找一下会画画的屈格。”
“屈格”每日都会把一些不满意的画挂在门外,有人想买就将前放在门口碗中,被偷也不去理会。
陈阳无事也会上街闲逛,印记告诉他屈格并未离开这里,陈阳便不去理会。
“今日,我们来读春秋。”
陈阳听到这里脚步一顿,他交给楚文的春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元年春王正月。”
“元年春王正月!”
陈阳停在学堂门口,静静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这一停便是一天,直到太阳西落,学生们才陆陆续续走出学堂。
“先生,今日听课费,一贝。”
学堂夫子笑嘻嘻伸出手,可陈阳并没有掏钱给他,而抬头与他对视。
“你是逐鹿书院的弟子?”
听到陈阳说出逐鹿学院,夫子脸色一变,恶狠狠对陈阳说道:“我不管你是谁,给我滚!”
“《春秋》是我交给楚文,你既然知道春秋,那你肯定是逐鹿书院的弟子。”
夫子上下打量陈阳一番,随后噗呲一声笑出来。
“就你,凭什么写出《春秋》大作?”
听夫子嘲笑自己,陈阳并不恼火,以自己的学识还真写不出《春秋》。
“不是我写的,是前人所写,我只是负责传播。”
“我很好奇,你一个书院弟子为何会跑到这里?”
“书院?一些权谋者遮掩地而已,通己排异毫无未来。”
“比如白水洋?”
白水洋三字一出,夫子的眼眶湿润起来,他将陈阳拉入学堂并将大门紧锁。
“你知道白大儒?”
“他是我侄儿的老师,他手中的论语也是我给的。”
陈阳的语气不像撒谎,而且白水洋确实跟他们说过,手中的圣人文是从一位瞎子手中接过。
“你害了我们,也害了三大书院。”
陈阳有些楞,他有什么能力能害到三大书院。
看见陈阳一脸懵逼,夫子微微一笑。
“四个大字,有教无类!”
“它动摇三大书院上万年的根基,他告诉所有人,任何人都能接受教育,无论贫瘠富贵。”
“而且《春秋》等书籍并非书院圣人独创,百姓就能通过其它方式学习到,并不用加入书院,这打破三大书院对读书人的垄断。”
夫子越说越激动,面色红润语速越说越快。
“你的前人恐怕是绝无仅有的大圣,三大书院的圣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夫子激动拉住陈阳,语气中满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