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很是聪明,他一出手就上升了一个档次,将单纯的权利斗争上升到了华夷之辩。
褒姒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她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她实在不理解,明明曾侯说的姬宫湦三条大罪,姬宫湦怎么还能冠冕堂皇的反驳。
姬宫湦自然知晓曾侯说的乃是实情,不过诡辩之论讲究便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曾侯攻击他荒淫无道,他则是攻击曾侯勾结犬戎,背叛华族,主打的就是一个各说各的理。
双方士卒一时都听呆了,曾侯说的好像有道理。
可是周王说的更有道理啊,不要说这些普通的士卒迷糊,就连伍子胥这样的人都紧皱眉头,不知道如何开口。
曾侯气急,就要再次开口。
可姬宫湦深深明白,辩论讲究的便是气势,他又如何会给曾侯开口的机会。
“曾侯,你枉顾先祖教诲,叛华入戎狄之属,一个数典忘祖之辈,今日还敢在此兴兵,挡我王师,真是好大的狗胆!”
“本王以天下共主之名,判处你死刑,曾国自此除国。
天下诸侯要谨记,诸侯乃我华夏之诸侯,乃天下华夏之民的诸侯。
今日本王就以你震慑天下数典忘祖之辈!”
虢石父朗声大喝:“诛杀曾侯,覆灭曾国,警示天下!”
姬宫湦身后士卒不由得跟随虢石父大喝:“诛杀曾侯,覆灭曾国,警示天下!”
姬宫湦见自己掌握了气势,他缓缓压下聒噪的大军。
“曾侯其罪当诛,然则曾国之民乃我华夏之民,乃本王治下百姓,念尔等无知,本王这次暂不追究,若能弃暗投明,本王便可既往不咎!”
曾侯气急败坏:“昏君,你切莫煽动,今日我等乃是诛杀暴君,有本事便来攻我,你若是无能便退去,休要像个女人一般瞎聒噪!”
姬宫湦见曾侯沉不住气,不由的狂笑道:‘区区三万大军,焉能挡本王天兵。三十万犬戎都不是本王一人之敌,三万大军焉能挡我?”
“然则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也有仁慈之心,不忍我华夏之民无故枉死!”
众人不由的好奇的看向了姬宫湦,虢石父脸色疑惑:‘大王怎么能够这个时候妇人之人?’
姬宫湦没有理会他们,朗声道:“虢石父,传令撤去北边大军,为我华夏之民让出一条道路!”
“轰隆隆!”
随着姬宫湦一声令下,本来将一线天围的水榭不同的大军缓缓让开了北面道路。
姬宫湦奇特的行为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懵了。
曾侯脸色难看:‘昏君,有种你就来攻击,使这些手段,凭白让本侯看你不起!’
姬宫湦没有理会,他朗声道:“本王给你们半天时间,正午时分本王便攻击,勿谓言之不预!”
姬宫湦傲然离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方将士。
曾侯本还有一肚子反驳的话,岂料还没有开口,姬宫湦就去驱马离开。
他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万分,忍不住怒吼一声:‘都他娘愣着干什么,给我准备,动起来,快!’
斗越椒神色难看,轻声问道:“难道昏君真有破敌之策?”
伍子胥神色凝重:“或许,昏君已经做了什么,只是我们没有看出来!”
两人不由得神色凝重,望着围三缺一的一线天,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是啊,周王信誓旦旦必有依托,他能有什么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