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刚,你这个混账玩意儿,竟敢欺侮苗嫂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黑暗中,张海潮的身影赫然现于众人眼前。
经过一番脱胎换骨般的蜕变,张海潮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不仅身形魁梧了许多,连带着那股气势也陡然升腾,此刻怒火中烧的模样,活脱脱一只狂怒的猛兽。
“你你你……傻大个,怎怎怎会在这儿?”王福刚两度败于张海潮之手,此刻见其现身,吓得语无伦次。
这傻大个力拔山兮,出手又毫无分寸,若真被他一顿胖揍,那可就白白受罪了。
“我要是不在,恐怕苗大娘就要遭你毒手了。前两天我就警告过你,再敢胡来,定叫你尝尝命丧黄泉的滋味。”张海潮步步紧逼,双眸犹如喷薄欲出的火焰。
“你个大傻子,可知道我是桃花村的村长?”王福刚色厉内荏地喊道。
地上的苗艳花悠悠醒转,瞥见近在咫尺的张海潮,顿时羞得面颊泛红。原来此刻她双腿微张,姿态极不雅观。她慌忙整理裙摆,站起身来。
怒火中烧的张海潮径直走到王福刚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接着便是几记耳光狠扇过去。王福刚瞬间喘不过气,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目睹王福刚昏厥,苗艳花心头一惊,急忙拉住张海潮,劝道:“傻大个,手下留情。他毕竟是一村之长,真把他打坏了,咱们也脱不了干系。”
嫂子的话让张海潮冷静下来,杀人偿命的道理他懂。他遂将王福刚重重摔在地上,后者虽被砸得七荤八素,却仍未苏醒。
苗艳花小心翼翼凑近王福刚,探了探鼻息,确认其尚有气息,才稍稍安心。回想起刚才的窘态被张海潮撞见,她顿感无地自容,傻大个会不会误以为她是那种轻浮女子?
平日里,她在傻大个面前始终保持着端庄稳重的嫂子形象。
“傻大个,你会不会觉得嫂子是个行为不端的女人?”苗艳花羞愧万分地问。
“不会的,我相信嫂子的为人。嫂子,无论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张海潮深知,嫂子此举必有苦衷,便不再追问,他深信若嫂子愿意分享,自会坦诚相告。
“海潮,谢谢你!”听着傻大个这一席暖心话语,苗艳花积压已久的辛酸仿佛得到了些许缓解,此刻竟有种错觉,仿佛眼前这个粗犷男子是可以倚靠的港湾。
于是,她扑入张海潮怀中,泣不成声:“海潮,让嫂子抱一下,我好累,真的好累!”
傻大个一时手足无措,身体僵硬,宽厚的双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忽地,苗寡妇拉过他的双手,按在自己背后,恳求道:“傻大个,抱抱嫂子吧!你大哥走后,我好久没被人抱过了,让我重温一下那份温暖。”
张海潮岂有拒绝之理,遂轻轻环抱住嫂子。入手之处柔软如丝,嫂子的肌肤光滑细腻,富有弹性。片刻后,苗艳花情绪渐趋平稳,从他怀中挣脱,泪眼婆娑道出原委:
“傻大个,嫂子并非水性杨花之人。答应王福刚,实乃小妮生病急需用钱,我也是被逼无奈。”
张海潮闻此言,惊讶不已:“小妮病了?情况严重吗?”
苗艳花这才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原来昨日小妮咳嗽不止,苗艳花带她去镇上一家私人诊所就诊,医生诊断为严重肺病,需花费近万元方能治愈。否则病情恶化,恐有生命危险。苗艳花心急如焚,为了女儿,才忍痛接受了王福刚的无理要求。
听完叙述,张海潮斩钉截铁道:“嫂子,我会看病!待明日天亮,小妮的病交给我来治。你先回去吧,免得小妮半夜醒来找不见你,会哭闹的。王福刚这个老狐狸,我自有办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