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变秃了，却没有变强。
现在躺在床上生活都不能自理。
不过嘴巴倒还是那么溜，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床头，镜元这才注意到，李文明的老婆周淑慧居然也在。
她拿着一个餐盘，把香蕉切成小段，扎上牙签。
然后在赵福面前摆好餐板，把盘子放上去：“爸，吃香蕉吧。”
赵福高兴得眉毛都是抖的：“诶诶，谢谢你淑慧，麻烦你喽。”
周淑慧拿着枕头小心垫在赵福后面：“爸，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们该做的。”
说完她给板前明解释道：“板前叔叔，我爸手术后运动神经有些影响，医生建议让我爸自己动手吃东西，锻炼一下动手能力。”
镜元刚还好奇为啥不喂赵福呢，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赵福依然带着笑，抬手去拿盘子里的香蕉。
他的手有些抖，捏了好几次才勉强捏到牙签。
然后颤抖着送到嘴边，总算是吃到的肚子里。
周淑慧站在一边，不停的鼓励着他：“爸，比昨天有进步，今天不到一分钟就吃到在嘴里了，非常棒！”
同病房的几个病人，全都一脸羡慕的看着这一幕。
儿子勤快，儿媳孝顺，老人最大的追求不就是这些嘛。
赵福吃了几块香蕉，停下来喘口气。
周淑慧给他擦擦嘴角，跟板前明闲聊。
“今年真是……我弟妹刚有了孩子，我爸就住院，所以我们家现在就兵分两路。”
“我妈跟文化伺候我弟媳坐月子，我和文明在这边照顾我爸。”
赵福叹了口气：“是我没用，拖累了你们……”
周淑慧立马打断了他的话：“爸，不许你这么说！你好好恢复身体就行，别的事情不用管，一切有我们呢。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还指望你帮我和文明带孩子呢。”
赵福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一病，居然让家人消除了隔阂。
这种幸福的场景，以前真是梦寐以求。
李文明回来后，热情的要请镜元和板前明吃饭。
这次赵福住院，板前明拿了几万块钱，无夜也帮了不少忙，李文明对此非常感激。
这会儿快六点了，确实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不过两人自然不会答应。
聊了几句就要告辞离开。
临走时候，赵福喊住了镜元。
“娃儿，我那个五金店是开不下去了，回头就找人把里面的东西处理掉。假如你娃子要扩大经营规模，我那几间屋子你可以随便用。”
“老子吃了你一碗燃面，不仅找到了失散三十年的老友，连孩子都更乖巧喽，也不知道咋个感谢你，有需要你就用哈，反正也租不出去。”
镜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那个燃面任务的奖励。
他总觉得赵福的馈赠是几斤腊肉。
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把店面让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惊喜！
赵福的五金店跟四方面馆一样，都是直接买下来的房产。
十几年前，路边的平房门面改建，老的五金店和四方面馆全都拆了。
新的商品楼盖起来之后，无夜就在老位置买下两间门面。
打通之后，把四方面馆重新开了起来。
当时处于事业巅峰期的赵福立马跟进。
那会儿整个旧城区全都在盖楼装修，赵福的生意非常红火。
他非常豪气的买下三间门面。
打通之后，整条街最大的五金店就开张了。
没想到抠索一辈子的赵福，居然舍得把店面让给镜元。
虽然只是借用，但是对镜元的帮助也很大。
自从无老板上次动了装修店面的念头之后，就想把营业面积扩大一下。
但是面馆的一侧是赵福的五金店，另一侧是银行网点。
想扩大营业面积只能搬出来重新找个商铺。
但是也不是那么好搬的。
搬到新区，不仅会失去医学院的学生这个顾客群体。
还要面临激烈的竞争和房租的压力。
而医学院周围，更是寸土寸金，各种小吃店一家挨着一家。
不管去哪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终于不用发愁了。
因为赵福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难题。
假如把五金店和面馆打通的话，店里的营业面积将会超过二百平米。
这简直就是巨大的跨越。
镜元感激的看着赵福：“老李，谢谢了哈。”
赵福笑笑：“去看你爷爷吧，老人家老是念叨你，多陪陪他。”
李文明送两人下楼。
“文明哥，现在钱够用吧？够用的话，五金店那几间屋子就还放那，马上拆迁了，确定拆迁就有赔偿款拿。”
“要是不够用，我可以把那几间店面买下来。”
到了楼下，镜元说出了他的想法。
他虽然钱不多，但是绿攻有钱啊。
这事儿给她说一声，资金立马就能到位。
不过这多少都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
所以镜元想问问李文明，看他是怎么考虑的。
“家里的资金够用了，淑慧又从她家拿了几万块钱，足够我爸出院后的营养费了。”
既然不缺钱，镜元就放心了。
告别李文明，两人开车直奔无家酒楼。
无家酒楼位于市中心的商业街上。
早些年，这条街是省城重点打造的仿古商业街。
刚开始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发展到现在，倒也成了省城的一道风景。
无家酒楼位于商业街的尽头，独自占据着一栋五层的楼房。
老爷子脾气怪，一向不喜欢租，老觉得租的房子用着不踏实。
所以当年在省城发展得刚有起色的时候，就贷款买下了整栋楼。
没想到这成了老爷子最成功的投资。
十几年过去，这栋楼的价值早翻了无数倍。
两人来到酒楼门口的时候，大堂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等位了。
无家酒楼的招牌，在省城名气不小。
因为老爷子在开店之初就定下规矩。
不开分店，不搞加盟，认真做好每一道菜。
店里的迎宾认得镜元和板前明，领着两人就去了后厨。
没想到正好碰到老爷子在发脾气。
“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做手擀面时候要用力去擀，这样面才筋道。学几年了还擀不好，比我那孙子还笨！”
我正在喝水噗咳咳咳咳！
站在厨房门口的镜元：？？？？
打扰了，告辞！
板前明生怕老爷子再说什么过分的话，赶紧走进去。
“师父，我和镜元来看你了。”
老爷子正在教训几个做不好手擀面的徒弟，闻言扭过脸。
看到镜元的那一刻，老爷子脸上居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尴尬。
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威严。
“小拙，最近有没有练习手擀面？”
无老板点点头：“一直在练呢。”
原本他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毕竟刚刚拿自己当反面教材，还被自己撞了个正着。
结果出乎镜元预料的是，老爷子居然让镜元现场做手擀面。
“既然如此，你去洗洗手，来擀一下试试，让他们几个都看看。”
镜元愣了一下，完全不懂他这是什么操作。
要是打算让自己树立个典型，是不是好歹先通个气？
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翻车？
这谜一样的操作，连板前明都没看明白。
这是准备拿亲孙子当反面教材吗？
他本想帮镜元说两句话呢，但是看到老爷子那威严的表情，便忍住了。
徒弟啊，你自求多福吧。
毕竟我在你爷爷面前，也只是个徒弟。
老爷子一直都这样，对自己严肃，对别人也严肃。
跟随和懒散的镜元完全背道而驰。
无老板在心里抱怨两句，就乖乖洗手去了。
有技能在手，他一点儿都不慌。
镜元洗了手，扎上围裙走到案板前，却没有直接去擀面。
而是很装逼的把面板上那已经快擀成型的面片给揉在一起。
“这面揉得不到位，擀出来就不好吃。擀面之前，一定要把面揉透、揉匀。”
一边忙活，他一边开始讲解。
没办法，装逼装全套嘛。
老爷子依然是那副严肃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没有赞成镜元的话，也没有出言制止。
而其他几个年轻的学徒，则是认真的看着镜元的操作。
把面团揉好后，稍微醒几分钟，镜元就开始擀了。
其实醒面最好在二十分钟以上。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要敢把面团醒二十分钟，老爷子怕是会直接抄起擀面杖揍他。
这么多人盯着看呢，你把面团揉巴揉巴就醒面算怎么回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之前镜元揉面时候，板前明还没在意。
以为镜元是不想在别人擀的基础上直接擀面。
但是现在镜元抓着擀面杖开始擀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面跟刚才那软塌塌的面片，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
发现这点的不光是板前明，连老爷子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以前在面馆教镜元的时候，就没教到这种地步。
那会儿爷俩儿凑在一起，几乎天天吵架。
但是现在看到镜元这么麻利流畅的擀面，老爷子心情很复杂。
既为自己孙儿的水平感到骄傲，又因为不是自己传授的而有些失落。
这孩子在哪学的擀面，这手法也太专业了吧？
难道又是在网上学的？
在老爷子走神的功夫，镜元已经把面团擀成了面片。
他把面片均匀的叠在一起，扭脸冲着老爷子问道：“切不切？”
老爷子点点头：“切吧，等会儿晚饭就吃这个。”
无老板拿来菜刀，直接开切。
速度很快，而且每一刀的间距就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这下，围观的几个学徒，看镜元的眼神彻底变了。
要说镜元只会擀面，他们还略略不服气，毕竟酒楼的活儿很多，不可能一直擀面。
但是现在镜元展现的刀工，真的让他们自愧不如。
他不是不喜欢厨艺在老家的面馆自生自灭吗？
这水平像是自生自灭不喜欢厨艺的人吗？
这简直像是闭关苦练了两年好不好！
平时做菜的时候，不管无老师傅还是无师傅，都喜欢拿镜元头脑笨教训学徒。
结果现在看到他们听得耳朵起茧的笨人。
几个学徒突然有些自闭了。
这水平要是笨的话，那他们几个算什么？
切好面条，镜元把擀面杖和菜刀收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心里略略有些失望。
唉！
这么完美的装逼现场，居然没人跳出来质疑。
硬生生的让爽感少了一大半。
那些装逼打脸的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
老爷子走上前，伸手抖一下案板上的面条，开始教育这几个学徒。
“都看明白了没？多用心，别整天光想着成大厨。基础不牢靠，现在就算教你们名菜，你们也做不来！”
“刚刚镜元说的步骤都记住，擀面不复杂，但也不能凑合，只有把每一步都做到位，最后做出来的面条才会完美。”
教训完他们，老爷子就领着板前明和镜元离开了厨房。
这会儿是店里的高峰期，后厨很忙不是闲聊的地方。
老爷子带着两人，来到三楼的一个小包间。
这个包间不对外开放，主要用于招待亲友。
无家酒楼的布局很合理。
一楼是大厅，主要针对来吃面的散客。
二楼是卡座，针对的是喜欢安静的城市白领和年轻情侣。
三楼以上是大小不等的包房，从八人台的小桌到三十人台的电动圆桌全都有。
来到包房，有服务员送来了茉莉花茶。
老爷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掏出手机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
“小拙来了，你让保姆开车带你来酒楼，今晚咱们一块儿吃个饭。”
电话里传来了麻将的哗啦声，听得镜元真是向往。
老太太打打麻将养养猫，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天生懒散的无老板格外羡慕。
挂断电话，老爷子拿着手机摆弄几下，然后递给了镜元。
“这个答题转正你帮我弄一下。”
镜元完全没反应过来。
答题转正？
接过手机，他才发现居然是B站的答题页面。
什么情况？
老爷子居然开始接触二次元了？
“你在这里的视频，我全都看过，而且看了好多遍。”
“要不是看到你擀面的手法不错，我会让你在他们面前出丑吗？”
“视频拍的很好，虽然有些地方显得业余一些，但是刀工和手擀面真是不错。”
“我寻思着发个评论表扬一下你，结果提示我不是会员，让我答题转正，找店里的年轻人，他们也搞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過了加一，但那時年輕，現在的新番我一定gg
无老板心里满满的感动。
真没想到，老爷子会跑到B站关注自己。
而且不仅关注，还要答题成为正式会员，给自己发弹幕发评论。
这简直……
他的B站帐号是于馨给弄的，还真不知道有答题转正这一说。
不过无老板好歹在B站混了这么多天了。
对发弹幕啥的也都门儿清，甚至连一些黑话暗语都心知肚明。
不就是二次元相关的题目嘛。
毛毛雨啦！
他满不在乎的打开第一题，看完题目，再看看ABCD四个答案。
Emmmmmm……
这么复杂的吗？
他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二次元的一员了。
结果一道题就把他打回原形。
老爷子看出了无老板的窘迫，好奇的问道：“怎么？连你也不会？”
无老板自然不会承认了：“不是，是题目改了，以前我开会员的时候，没这么麻烦。”
他看到下面有可以用邀请码绕过答题的选项，顿时来了精神。
拿着手机，给于馨发了条微信。
“给我找个B站的邀请码，有红包。”
结果等了好几分钟这丫头也没回。
他这才想起现在于馨应该在高铁站接于培庸，估计没时间看手机。
翻了翻通讯录，镜元找到了周雯。
这个大美女常年混迹B站，应该也有邀请码。
就给周雯发了条消息。
“大美女，江湖救急，赶紧给我找个B站的邀请码，有红包！”
很快，周雯就把邀请码发了过来。
顺带着还发了一条消息。
“红包就免了，晚上店里做啥饭？今晚没啥事儿，想去蹭饭。”
自从上次在店里吃了鱼之后，周雯没事就会去蹭一顿饭。
当然了，也不白蹭饭。
每次去蹭饭都会在B站给无老板打广告。
弄得B站不少人都听说过四方面馆的名头。
不过今晚，她的蹭饭计划注定是要落空了。
因为无老板这会儿在省城蹭饭呢。
给周雯说明了原因之后，镜元就拿着老爷子的手机，输入邀请码，老爷子总算成为正式会员了。
随便打开一个视频，镜元试着在视频上发了个滚动弹幕。
居然真的成功了。
不过貌似还不能评论。
无老板帮老爷子绑定手机号邮箱号，又做了实名认证。
这才把手机还给他：“好了，可以发弹幕，但是现在还不能发评论，等二级之后才可以。”
老爷子打开手机看了看，随即把手机塞进衣兜里。
板前明这会儿正向他汇报镜元的基础刀工练习情况，老爷子听得很认真。
听说镜元片鱼的功夫不错，老爷子有些意外的瞅了镜元一眼。
“看来最近没少下功夫啊小拙，现在不讨厌这一行了？”
镜元点点头：“我其实一直都不讨厌，但是你要说有多大兴趣，还真没有，我只是把这一行当成了一门营生。”
“不过，那些什么传承啊，文化啊，艺术啊，我全都没感觉到。唯一的感觉就是，客人多了真的好累。”
老爷子喝了口茶，和板前明相视一笑。
“小拙，你说的那些传承文化艺术的东西，都是那些无聊的文人自己瞎琢磨的，唬一下外人还行，咱们这一行的可不能当真。”
“进入这一行，一定要把表面的那些符号给扔掉，去追求食物的本质。啥是食物的本质呢？就是好吃！”
“所有的选材、刀工、技法、火候、调味、摆盘，全都是为这个目标服务的。不好吃的话，你就是再有艺术性，再有文化也是扯淡！”
“另外，厨师就得把烹饪当成营生去经营。只有这样，你才会考虑顾客的感受，才会从顾客的角度出发。”
“假如你真的非常感兴趣非常痴迷，那反而不好，因为你会变得很固执，听不进任何意见，会想当然的把你的追求加在顾客身上。”
“比如那些所谓的美食家，整天瞎鸡儿琢磨创新，盲目追求新菜。做出来东西别人吃了说不好吃，还怪人家不懂得欣赏，不懂得品鉴。”
“所以，千万别把自己当成美食家，至少在你不能让别人违心的夸你做菜好吃的时候，你还得老老实实当你的厨子。”
老爷子的一通话，让镜元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以前他老觉得那些文化艺术都是厨师吹嘘的，导致他有些反感。
不过也理解，都是为了宣传嘛。
前几年老爷子接受记者采访时候，也是各种往文化艺术上扯，每道菜有什么典故什么传承，都娓娓道来。
现在老爷子这么一说，镜元才明白过来。
所有的美食，都只是好吃。
因为好吃，才会有人去往上面附加一些文化和艺术之类东西。
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有了这些附加的文化和艺术，这道菜才好吃的。
“叮，宿主聆听大师教诲，感悟美食真谛，奖励特殊技能——菜品搭配，恭喜宿主。”
菜品搭配？
这算什么技能？
而且还是特殊技能。
镜元进入面板，点开这个技能栏，看看这个技能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菜品搭配】
所有的菜肴都需要有主菜配菜，合理的搭配，不仅使菜品的营养更加丰富，也会让色泽赏心悦目，味道层次分明。
该技能对全系菜品皆有作用，宿主可自行摸索。
看完之后，镜元终于不用担心以后做菜翻车了。
不过就算没这个技能，无老板也不会做出芹菜炒草莓、青菜炒橘子、红烧汤圆、爆炒妙脆角、番茄炒月饼之类的神级料理。
他真的很好奇，大学食堂到底是个什么神奇所在，才会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菜品。
正出神的时候，老爷子碰了他一下。
“走走走，你奶奶来了，你俩去厨房一人做一道拿手菜给她尝尝。”
镜元一愣：“那你呢？你不下厨？”
今天无老板特意来尝老爷子的手艺。
他要不下厨，那就没啥期待的了。
老爷子一脸的甜蜜：“我做的菜你奶奶早吃腻了，今天你俩过来正好让她换换口味，走吧，我也下去，到门口接你奶奶去。”
啧啧……
下午无老板刚被某对跑国外浪的无良父母捅刀子。
现在来省城蹭饭又被老爷子撒狗粮。
Emmmmmm……
你们开心就好。
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后厨有个单独的小灶。
这是老爷子偶尔下厨用的。
板前明这会儿正站在灶台前，准备做宫保鸡丁。
酒楼也有这道菜，配菜都是现成的。
所以板前明稍微整理一下，就开火炒制。
宫保鸡丁是一道经典川菜，据说在是老外最喜欢的中餐。
这道菜出自鲁菜的酱爆鸡丁，老板前做这道菜，也代表了他的心思。
当年他跟着老爷子学鲁菜入门，又去四川独自闯荡，最终成了川菜大师。
这道菜正好能点出他的出身和成就。
而且宫保鸡丁鲜香细嫩，辣而不燥，略带甜酸味道。
挺适合不喜欢吃辣的老太太品尝。
无老板看着板前明炒菜的架势，很是眼热。
他也很想做炒菜。
不过想想等会儿吃饭的几位，还是别作死了。
挑一根洗好的黄瓜，再准备一下凉拌汁。
无老板很快就做好了一份蓑衣黄瓜。
这道菜的味道自然没法跟宫保鸡丁比。
不过胜在比较讨巧，而且卖相不错，老太太应该会喜欢。
做好蓑衣黄瓜，镜元闲着没事，又拿来泡好的木耳和洋葱。
做了一份洋葱木耳。
两份凉拌菜做好，镜元才注意到，板前明居然也炒了俩菜。
一个宫保鸡丁，一个麻婆豆腐。
刚刚他光顾着摆盘，居然错过了观摩大师炒菜。
这两道菜做的很棒。
因为光闻味道，无老板就开始吞口水了。
无家酒楼为了保证出锅的菜能尽快上桌，送往楼上的饭菜有专用电梯。
让服务员把菜送到楼上，两人收拾一下灶台，这才溜达着来到三楼。
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坐好了。
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见到镜元就赶紧招手：“乖孙，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无家五口人，镜元跟老太太的关系最好。
两人都是咸鱼脾性，厨艺水平也都是倒数。
比较有共同语言。
老太太拉着镜元坐在自己身边，闲聊几句之后就开始吃饭。
镜元和板前明做了四道菜，老爷子的徒弟又炒了几个热炒，凑了八道菜。
老爷子今天铁了心的不下厨，让镜元稍稍有些失望。
趁着板前明和老太太话家常的时候，镜元拿着筷子开吃。
先尝了尝宫保鸡丁。
哇！这味道简直绝了。
鸡丁润滑，花生米香酥。
香辣爽口中带着酸甜的后味，这简直……
无老板一时想不起好的词汇，只得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奈何肚里没文化，一句好吃行天下。
吃着这宫保鸡丁，镜元终于明白那些老外为什么把宫保鸡丁排为中餐第一了。
这种口味儿，别说老外无法抵挡了，无老板也有些欲罢不能。
在老爷子瞪了他好几下之后，镜元才不情愿的放下筷子。
不过在板前明和老爷子开始聊以前的趣事之后。
镜元拿起勺子，偷偷舀了一勺麻婆豆腐。
偷吃一时爽。
一直偷吃一直爽！
豆腐放进嘴里，顿时一股麻辣的香味就在口腔中扩散开来。
麻辣味过后，才会感觉到烫。
麻婆豆腐必须吃着烫嘴才过瘾。
今天板前明做的时候用了牛肉馅，这会儿吃起来不仅香，而且混在豆腐块之间的牛肉馅也格外诱人。
入口就酥，沾牙就化。
而豆腐则是嫩滑细腻，口感十足。
吃完豆腐，再把勺里剩余的汤汁送进嘴里，完美！
总的来说，这道菜颜色红亮、气味芳香、香热麻辣、口感嫩滑。
无老板不是美食家，不会用那些花团锦簇的话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