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末世的第二十九天
下午的时间,月如故修剪了略长的头发,难得敷了个面膜,随后拿出两个土豆放在烤火炉上烤着,她将折叠床放在客厅里,铺上被子躺了进去,收音机接收不到信号,只能拿来当摆设。
烤火炉上的土豆开始熟了,月如故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吃完土豆,月如故有了困意,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气温又降了两度,月如故感觉小腹有一种下坠感,她就知道不妙了。
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她这次来例假格外痛苦,就算吃了止疼药,还是疼得下不了床,月如故将热水袋贴在肚子上,腹部慢慢回暖,绞痛的感觉减小了一些,袜子外贴了暖宝宝,可她还是觉得冷,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好像坠入冰窟中一样。
布洛芬啊,医生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中午,月如故忍着痛起床熬了一锅中药,喝下去后才稍稍缓解一些。
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床被子,月如故蜷缩着身子,她听着外面打雷的声音,整个人陷入冷热交替当中。
月如故给自己测了体温,41℃,她居然发高烧了,除了例假带来的痛,她现在还因为高烧,开始出现头晕目眩,鼻塞,咽喉痛,咳嗽,流鼻涕等症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月如故猜测是最近太累,精神太紧绷了,昨晚突然放松下来,身体上积累的毛病一下子全找上来了。
额头上贴了一张退烧贴,吃了一把退烧药,月如故浑身难受极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楼道传来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还有争执声和咒骂声。
月如故烦躁地皱了皱眉头,虽然装了三道门,但毕竟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特别是生了病,耳朵好像变得更灵敏了。
月如故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保暖衣紧紧贴在身上,出了汗后很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月如故又睡着了,两个小时后,她突然惊醒,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腹部好像有一块冰放在里面,动一下就疼,月如故重新给热水袋充电,换了条保暖裤,回到床上,迅速躺了进去。
下午时,门被敲响了,月如故艰难爬起来,透过猫眼看到门外全副武装的李太太,月如故拿着杀虫剂打开了门,李太太看到月如故精神萎靡,也被吓了一跳。
“小月,你怎么了?”李太太一脸担忧。
“没事,小问题,你们才回来?”
“是啊,跑了很多地方,外面找物资的人太多了,回来又遇到一些麻烦,幸好这次收获不错,小月,这是给你的,赶紧收着,你身体没事吧?”
月如故摇头,“我没事。”
看着李太太递过来的一袋东西,月如故大大方方接了过来。
“毒蝽是不是少了?”
“没错,温度降低到零下十度以后,毒蝽就开始减少了。”
月如故点点头,她疼得受不了了,和李太太说了几句话,就关门回屋,可两分钟后,门再次被敲响了,月如故叹了口气,咬着牙过去开门。
“小月,这是给你的,好好照顾自己。”
李太太看她的表情有些怜惜,月如故看到她手里有一块红糖,一包卫生巾,突然就愣住了。
“我们这次出去运气不错,找到了不少这個,包装是好的,没有进水。”说着,她将东西塞进月如故手里,就快速离开了。
月如故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李太太送来的袋子里面,有两瓶水,两个小面包,还有一袋克的盐巴。
把东西放进厨房,月如故弯着腰回了卧室,拿出一顶毛线帽戴在头上,月如故坐在床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生病,她的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眼睛里面还有红血丝。
拿出一盒炒饭吃了几口就毫无食欲,月如故又给自己灌了一碗又黑又苦的中药,来来回回折腾,小腹好像没那么疼了,到了晚上,月如故躺在床上,又在额头上贴了一张退烧贴。
第二天,出血量少了许多,不再是动一下就开了闸似的,月如故刚松了一口气,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随后一阵绞痛,完蛋,拉肚子了。
月如故再一次感恩自己买了几吨的猫砂,虽然自己给自己铲屎这件事还有点恶心和难为情,但是适应了就好,比如现在,拉肚子会方便很多,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猫砂,她的生活该有多艰难。
来回跑了五次,月如故虚脱了,肚子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每次都让她如临大敌。
在卫生间里点了一根艾草香,喷了半瓶清新剂,月如故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中午,月如故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中药,准备回床上继续躺着,突然想到什么,她走到阳台,把隔热板挪开,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向外面,果然没什么毒蝽趴在上面了,只是这暴雨好像有病一样,一会下,一会停,一会打雷,一会刮风。
出去找物资的人也减少了,打雷和刮风比下暴雨可怕,毕竟谁都怕被雷击中,小区里漂浮着不少尸体,已经变成巨人观,月如故总觉得下一秒钟就要爆炸,想到那个画面,肚子和胃都开始不舒服了。
隔壁的孙辞又哭闹着找妈妈,他打开门,在楼道里大喊大叫。
“你妈和你外婆变成怪物了,她们咬人脖子还喝人血,你外公和爸爸把她们赶出去了。”十一楼的邻居说完,还指了指外面。
“你再大喊大叫,我们就把你丢出去,让你被外面的怪物咬断脖子,然后也变成怪物。”
山海和陈傻春一听这话,就要上去理论,却被对方手里的铁铲吓得退了回来。
孙辞瘫坐在地上,不停摇着头,他接受不了外婆和妈妈变成怪物,也怕自己变成怪物,被山海抱回家后,孙辞哭闹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只会傻笑着喊妈妈。
月如故并不知道这些事,还是蒋媛上来和她说起,她才知道的。
“孙辞就因为这些话被吓傻了,也是可怜。”
可怜吗?也许吧。
暴雨二十五天,收音机断断续续收到了一些声音。
【全球性特大暴雨愈加严重,所有公民保护自身安全,各地出现有毒虫类,水位持续上涨,山体滑坡……】
因为信号很差,只能断断续续听清楚这些话。
D栋又有一个老人被冻死了,失温而死的人有一个特点,面带微笑,仿佛在做一个美好的梦,他的家人悲恸欲绝,老人今年八十岁,天灾到来前一个月才过了寿辰。
附近的绿化树已经被幸存者们砍完,李警官隔着一天就会出去一次,他也不是每次都有收获,有时候还会带一身伤回来。
后来,D栋好几个人找上他,大家也看清形势了,这世道如果没有本事根本活不下去,而一個人再有本事,也势单力薄,大家组成一个小队,开始结伴外出寻找柴禾和物资,人多势众,遇到劫匪也不用害怕。
大病初愈的月如故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这是断水断电后月如故第一次做饭,她坐在厨房里面,烤盘上面的肉滋滋冒着油花。
想到了什么,月如故回卧室拿了一个平板出来,因为气温太低,平板开机十分缓慢,幸好她在里面下载了几千部电视电影和无数部小说,月如故找了个轻松愉悦的动画片看了起来。
难得有好好享受的时刻,一边吃烤肉,一边看电视,就算外面世界末日,此时又与她何干?
所以,有人是前面没看直接跳到这来当是吗
吃饱后洗了个热水澡,月如故满足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上一世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自己,月如故双腿一蹬,直接吓醒了。
——
翌日,蒋媛上来找月如故,她看上去忧心忡忡。
“月如故,我爷爷这两天情况很不好,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不管我怎么哄,他都不吃饭。”
跟随蒋媛来到她家,月如故看着躺在床上发着呆的老人,老年痴呆是不可治愈的一种病,她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也不知道该怎么看病。
“是绝食,还是食欲不振?”
蒋媛神情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月如故,“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后知后觉,我爷爷的确很像在绝食。”
月如故示意她出去说话,两人来到客厅,月如故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声道,“你爷爷有时候应该是清醒的,他知道你奶奶,你父母都去世了,心里难受,可能有绝食自杀的想法,另一方面,他可能是心疼你,想把吃的都留给你。”
蒋媛呆愣地看着那扇门,她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小声呜咽。
“他什么都知道,月如故,他什么都知道。”
月如故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自责了。”
月如故离开蒋媛家,心情也有些低沉,这该死的末世,这是要毁天灭地让人类死绝啊。
月如故打算出门,这一趟没有走远,她去了三公里外的公园,这边地势比较高,积水不是很深,因为暴雨,今天出来的人很少,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砍了几棵树,然后收进空间,只留了一小捆在冲锋舟上面,看到有一队人马拿着油锯装备过来砍树,她静悄悄地溜了。
拿出保温壶喝了一口热茶,月如故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从公园离开,月如故去了旁边的商业街,虽然这里已经附近的居民搜刮过,但月如故还是秉持着不放过一针一线的原则,上去捡漏了两套棉花被。
时间差不多了,虽然收获一般,但按照最近这极端天气的变化节奏,暴雨过后就是十级以上大风,还是快速回家吧。
水位已经完全淹没四楼,月如故回到D栋,把防护服外面的毒蝽拍下去,再将两套棉花被和柴禾取下来,分两次把物资和冲锋舟运回十楼。
刚回到家,李太太就急吼吼地跑下来了,看到月如故,她重重舒了一口气。
“小月,你终于回来了。”
月如故看她这样子,只好先跟着她去了十二楼,原以为是李警官旧伤发作,没想到出事的却是小欣。
“小月,小欣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她发高烧了,身上还出现一些红点,她是不是高烧加过敏了?”
李警官和李父李母站在旁边紧张兮兮地看着小欣,月如故只好先检查她身上的红点。
“小欣这个情况,很像出水痘,我记得我小时候出水痘,就是她这个症状。”
月如故话音刚落,李父拍着大腿叹了一口气,“肯定是水痘,出水痘有好几天潜伏期,前几天小欣就有点精神萎靡了,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发现就好了。”
“爸,您别自责了,出水痘不会出事的。”李警官虽然安慰着李父,但是他神情紧绷,也没有半点放松。
“小月,出水痘是可以自愈的吧?”
“会自愈,但是也会传染,如果没有出过水痘,你们可能会被传染。”
李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回忆着自己小时候有没有出过水痘,幸好,除了李太太,全部都出过,出过水痘结痂后,就有了抵抗力,不会再被传染,而且复发的概率很小。
“自愈需要很长过程吧?而且很难受,要不要吃什么药?”
“可以擦一些药,比如抗生素软膏,或者喝双黄连口服液,小儿豉翘清热颗粒,黄栀花口服液。”
李太太急忙拿出医药箱,从里面开始翻找。
“有双黄连口服液,现在就给小欣喝下去吗?”
“嗯,等水痘冒出来,不要让她用手抓,不然需要擦药,还会留疤,这种时候,到处都是病菌,也要小心感染。”
李警官拿着纸笔记下了,月如故要走,他又拿出一袋东西给了月如故,这次月如故没全要,只拿了一颗土豆。
回到家,月如故赶紧把防护服和护目镜,口罩取下,打开电烤炉,再喝了一杯热水,等手脚暖和一些,再收拾今天的战利品。
柴禾依旧放在阳台上晾着,棉被是在一个仓库的麻袋里找到的,还没有拆开过,很干净。
空间里的水果月如故还没有拿出来吃过,洗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月如故拿出平板,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动画片。
翌日,一声巨响打破小区里的平静,月如故拉开窗帘往外一看,玻璃上沾上了一块白色的东西,想到了什么,她拿出望远镜,寻找水里漂浮的几具尸体。
果然,尸体已经没有了。
月如故曾经看过短视频上的鲸鱼爆炸,据说,变成巨人观的尸体爆炸堪比炸弹爆炸。
她这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在现场感受到。
温度降至零下十六度时,毒蝽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只留下满地的黏稠尸水和刺鼻的腥臭。
李警官出去找物资回来时告诉月如故,前面一个老旧小区在昨晚突然坍塌,整块地往下凹陷形成一个巨坑,小区里的人无一生还。
李警官的担忧月如故也明白,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月,地下水道在第三天就不负重荷,地表受到侵蚀,土壤被破坏后,自然要坍塌流失。
洪水把上流域的沙石车子钢筋树木裹挟到下流域,一旦堵在某个位置,积水不能往下流动,就会造成内涝。
月如故心里清楚,更大洪涝很快就要来了。
道路坍塌,水库决堤,山体滑坡,泥石流……
西市地势较低,一旦水库决堤,就会被包围成孤岛。
小欣身上的水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幸运的是,李太太没有被传染。
月如故回到家,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很多不可控因素让她开始焦虑,如果幸福小区也坍塌了,那她该如何自救?
上一世的天灾轨迹和这一世并没有太大出入,可月如故记得,上一世,前面那个小区并没有坍塌,只是到了高温的时候,有一户家里的煤气罐爆炸,整栋楼被毁,但还是从里面救出几個幸存者,而且上一世暴雨几天后就开始结冰了,这一世零下十多度,水面不仅没有结冰,还出现了毒蝽。
当天下午,月如故出去了一趟,当她亲眼看到凹陷下去的巨坑时,心陡然一沉。
西面八方的积水往巨坑流下去,形成了瀑布一样的奇观,天空难得有一丝光亮,月如故在巨坑上面,隐约看到一道彩虹。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这一刻,她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活在一个灾难游戏里面,有一双手正在制造一个又一个的灾难关卡,突然凹陷下去的巨坑就像是一个冲关挑战,而死在巨坑之下的人,只是这个灾难游戏里的npc。
她抬头看着天空,仿佛看到一个蔑视的笑容,突然,那双手制造了一阵风,轻而易举把她掀入巨坑中。
月如故绕道去了之前砍树的公园,很可惜,连树桩都没有了。
经过一个烂尾楼小区,这边地势高,看到里面还有一些树,月如故开着冲锋舟过去,用斧头将绿化树断成几截放在冲锋舟上,月如故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指,准备打道回府了。
回程路上,月如故的冲锋舟上出现一只水蜈蚣,只是这只水蜈蚣大得有些可怕,水蜈蚣蹲在冲锋舟的尾部盯着月如故,眼睛又圆又鼓,身上布满疙瘩,黑褐色的皮肤让月如故想到消失的毒蝽。
水蜈蚣又叫癞蛤蟆,一般来说,寒冷的时候是不会出现的,更何况如今气温降至零下十多度,月如故之前见过的水蜈蚣,也就拳头大小,足球大小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玩意儿长得极丑,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后可能会头晕恶心反胃。
水蜈蚣是有毒的,但也可以制成药材。月如故盯着它看了两秒钟,用一根细柴把它戳到水里。
回到D栋,月如故又在楼道里看到几只水蜈蚣,这会儿她已经回过神了,看来,毒蝽散去,水蜈蚣来了。
果然,两天后,水蜈蚣又像之前的毒蝽一样,开始出现在楼道和水里。
居民们苦不堪言,打开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密密麻麻的水蜈蚣一起发出“呱呱呱”的叫声,不同于青蛙,水蜈蚣的叫声自带混响效果,传入耳朵瞬间头皮发麻。
而且,水蜈蚣弹跳力惊人,只要有人出来,就会跳到人身上,它皮肤表层的粘液不仅有毒,还很粘稠,吸附在人身上很难甩下来。
月如故试图用火把和杀虫剂驱赶,但是并没有用,水蜈蚣每次要发出声音之前,脖子处就会鼓起,像打了气一样,月如故每次都会联想到巨人观。
自从水蜈蚣出现,月如故就没有再出去过了,外面水位持续上涨,五楼岌岌可危。
隔壁的孙辞突然把门打开,楼道里的水蜈蚣一窝蜂涌入家中,月如故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怒吼和拍打声,想到了什么,她套上防护服,拿着夹子开门出去了。
“快打死它们,丢出去,赶紧丢到门外,关门啊,不要让这些癞蛤蟆再进来了。”
“爸,阳台上都是这玩意,它们跳到卧室里去了。”
“都怪孙辞,好好的开什么门,一个傻子,拖油瓶。”
“你不是拖油瓶?你敢说我儿子,我打死你这个臭女人。”
“你敢打我?山海,我肚子里有陈枝的儿子,等他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收拾我?他有命回来吗?我告诉你,陈枝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山海,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雪颖和山海开始撕扯打骂起来,陈傻春安抚好孙辞,过来给了一人一巴掌。
“你们两个再吵,就滚出这个家,孙辞是我的外孙,必须留下,你们两个外姓的给我滚蛋。”
山海和雪颖一听这话,干巴巴地收回撕扯对方的手,陈傻春看了眼雪颖的肚子,低声道,“你最好保住这个孩子。”
月如故在门口夹了一只水蜈蚣,无视陈家人惨状,迅速关门回屋。
月如故用手术刀把水蜈蚣的头切下,再取下外皮和腺体,她记得水蜈蚣虽然有毒,但是可以食用,解决它们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吃了它们。
想到它们是从积水里衍生出来的,月如故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收拾好后,起锅烧油,和牛蛙的做法一样,可以油炸和水煮。
女主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好像知道自己是女主,什么都敢做
看着出锅的水蜈蚣,一阵阵肉香味钻入鼻腔,月如故吃了一口,说实话,味道还不错。
只是这玩意仿佛变异了一样,最大的水蜈蚣和篮球差不多大小,会不会有副作用,还需要观察几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月如故重新套上防护服,分别去了蒋媛家和李警官家,把这件事和他们说了。
随后,月如故回了家里,拿出一个水桶,开始出门捡水蜈蚣,月如故想要的是腺体里面的毒液。
蒋媛和李警官一家对月如故的话深信不疑,立刻加入进来,楼里其他人看到他们捡水蜈蚣,问了李警官后,才知道这玩意居然可以食用。
“这些癞蛤蟆是从水里出来的,能吃吗?那水多恶心啊,里面还泡着死人呢。”
“是啊,前几天巨人观爆炸的事情你们忘了?哎哟喂,我家阳台都是烂肉,臭死了,还有蛆。”
“可月如故都说了这东西可以吃,说明她已经吃过了,她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她学医的,胆子本来就大。”
“你们不吃我吃,反正都是肉,吃饱了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有人觉得恶心,有人则迅速加入捡水蜈蚣队伍。
月如故难得发善心提醒了一句,水蜈蚣有毒,头和外皮都要去掉,虽然不致命,但会不会有别的后遗症,她也不敢保证。
月如故捡了一桶就回家了,她先炮制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成功制作成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