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祁星倦此时此刻附庸在极端情绪下,年壤满赶紧上台拉住他。
“你担任这职业不适合你,我听闻那个学生有严重的自虐行向,你的体质丰满,别人是不会相信你的话。”年壤满觉得这个让祁星倦下台理由牵强,但在事实面前他也不得不屈服。
“我的体质状态?”
从小到大,祁星倦对待自己的身体素质方面一直有着清晰认知,那就是烂泥潭,别人轻微的摇摆,自己就有可能骨折。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祁星倦几乎要放弃年壤满胡思乱想的言语,面对温和的阳光,冰冷的枪口也在他平静止水的神情中所折服,意外居然没有装子弹。
祁星倦自信满满站起身来,当然,这不是游戏,用一块崭新清香的布料擦拭着飞尘落在血泊的地板,脑海里漂浮着点点星光,然后想象的干净前仆后继地涌来。
他的手聆听地面的呼吸,后睁开眼睛:“你应该放过小偷,他的痛处来自于贫穷,他家人父母双亡,眼下有对龙凤胎需要他抚养。”
对于小偷职业的贬低,他没有读书的机会。
他离开处刑台,微微颤抖的处刑台仿佛一双和蔼可亲眼睛注视着他,这短短一点时间,祁星倦能感受关于周围事物的清晰认识,能亲切感到他们的深处的酸楚。
这是什么?祁星倦不得而知。
“你是在指责我只会按规章制度办事,不会人情悲悯的笨蛋。”那人握着道具枪,嗓音略显沉重,似乎在刺穿脆弱不堪的情感世界。
一半是黑暗,一半是彩绘。
演员噎住,双手握住的枪把松松垮垮,脚步软绵绵的,脸上惊慌显得孩童不知所措,可谎言观众没有察觉到位,脑筋灵活一转跳下舞台,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情况令居民们稀里糊涂的,这是演员怯场羞愧?看得警察刚才英明神武的演技也不像啊,不对,他需要观众盎然的鼓舞,和需要严丝密缝的地缝。
“好好好好好!”
此起彼伏的掌声加剧了演员的惊恐和迷茫,论这点,重复多遍上台经验演员是很不体面,他左顾右盼,抓住一间屋子把手,慌得使劲拧都不开。
望着眼前一幕,演员担心坏了,进而误打误撞门竟然松了,从里面悄悄然开了,隐秘的惊喜扑在脸面,顾不得四周噪杂的声音跑进去。
看得出来,这几分钟,他前半生所受过得苦难让他十分珍惜每次上台的机会,促使比少年时期的鲁莽更加具象化。
年壤满对祁星倦说:“你赶快去看看吧,我可不想像强盗一样给他换尿布。”
正想着怎么处理的祁星倦离开观众默默走向寂静的房屋。
雪花飘得愈加凌乱,扎堆的妇女叽里呱啦聊得不亦乐乎,嘴里磕着瓜子,有些豪放不羁的姑娘分叉着腿鼓动美丽的大腿胸脯前沉甸甸的莲花浮动,散心似的收场。
“今天的表演好像跟往常不一样嘞。”姑娘稍微侧歪着俊俏的脑袋,看向旁边的同伴。
“不用紧张,他们各地开启大会动员咱们呢。”丰腴姑娘看破玄机,眼睛愣是没有十分好奇,她家的小崽子趁着她不在,指不定翻天覆地,急慌慌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