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师兄过虑矣。玉不琢不成器,木不雕不成材。此子三月余便有他人六七年之修为,或有其师以丹药助之,然其进境过速,尚需压制修为,巩固根基。吾甚看好此子,不如收入吾班,日后由吾教导。”王心慧笑道。
“吾总觉此子有问题,城府颇深,诸事皆似与己无关,彼处打得火热,彼亦视若无睹。此非十五六岁童子之态,倒似久经世故之老人。”李征良愈看林峰愈不顺眼,反对一同比武之王雪儿另眼相看,双目如坠其中,贪婪游走于其身上。
少顷,成绩出,林峰名列第一,未出一招。骆无名次之,乃清源二流家族骆家三公子。陈德良居第三,为陈家后辈之天才。王雪儿第四,乃城外一小势力家之长女。
“汝来,吾有数言问汝,何为武?何为技?何为侠?”王心慧微笑视林峰。
“回师,‘武’者,练身健体,养气培元,强人体质,不畏强权,敢为自由而战,正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技’者,与人争斗所用之招式。
肩与跨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擒为死,拿为活,擒拿有成,方可进兵器,兵器乃手足之延伸,人器合一。
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内阴外阳,内外贯为一气,一形不顺则难练他形。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
同技不同人用,效果亦不同,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至于侠者,分小侠、中侠与大侠,先有小后有中再有大。
小侠者,为友为邻,中侠者,遇不平事而奋起还击,为己亦可为他人。为国为民,方可称侠之大者。”林峰从容而言,面色无惧。
然其所言之辞,在场众人皆一脸茫然。唯两位受过高教之师及城主任天行能略明其义。余人如听天书,傻傻望之,觉有道理,然不解其所言深意,唯待归后自行领悟。
“哼,说得倒是轻巧,那你为何要废掉别人的经脉?难道你就不考虑别人的死活吗?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将来长大了还得了?不好好教育一番,日后必成学院之患,帝国之祸。林峰,你可知罪?”李征良声色俱厉地喝道。
“我无罪!身为男子,自当保护身边的人,捍卫脚下的土地,孝敬身后的父母。我自幼体弱多病,无法修炼功法和武技,受尽了各种凌辱和谩骂,我都一一忍了。
那日,有十几个人要废掉我的一只手臂,抢走我的装备和钱财,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得逞?
难道我不该还手吗?如果被打的是我,被废掉手臂的是我,敢问这位老师,您会惩罚他们吗?如今他们自食恶果,被我所伤,我认为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况且此事已经了断,我林家也拿出了四品丹药作为补偿。您还想让我林峰怎么做?自断一臂?自废武功?
还是以死谢罪?”林峰怒不可遏,情绪几近失控。要不是前世对教师非常尊重,此刻他恐怕会冲上去对这位老师一顿暴揍。
“大胆!放肆!废掉别人的经脉是何等严重的事情,你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毫无悔改之意。学院招收学生,不仅要看练武的天赋,还要看心性。我看你入魔已深,戾气太重,不思悔改,他日必成学院的隐患,帝国的灾难。”李征良也怒了,自从他成为学院里排名倒数的老师后,还从来没有哪个十来岁的学生敢这样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