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陆司业!”
“谢过陆老!”
“我等谨遵教诲!”
面对国子监司业的谆谆教诲,在场之人态度恭谨。
“朝中几位同僚,得知陆某举办诗会为饶州募捐,打算前来叙旧,不过被陆某婉拒,陆某已经致仕,擅自结交朝廷重臣,有违朝廷法度,幸亏有诸位鼎力相助,陆某在此谢过诸位。”
陆秀傅接着道,有些事不能说的太透,现在朝堂混乱,虽是一场诗会募捐,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没有朝廷之人参与,任谁也掀不起风浪。
不过陆秀傅没有想到,这场原本平平无奇的诗会,竟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
“陈某和守成兄今天脱去官服,不再是官,而是以学生的身份参加诗会。”
陈景通干咳一声,对站在前边的几个富商使个眼色道。
“蒋氏布坊,为饶州雪灾捐款八百两。”
“秦氏盐业,为饶州雪灾捐款九百两。”
“柏氏马行,为饶州雪灾捐款八百两。”
“……”
收到陈景通的暗示,众人争先恐后的用实际行动表态。
“玉香楼为饶州雪灾捐款七百两。”
站在人群的古月,怀抱琵琶朗声道。
“秀才王守成,为饶州雪灾捐款七百两。”
“秀才孙才有,为饶州雪灾捐款两百两。”
“……”
“秀才董长建,为饶州雪灾捐款十两。”
名叫董长建的秀才话刚出口,立即羞愧的低下头,实在囊中羞涩。
还有两个秀才摸摸身上的衣服,只有区区几个铜板。
“秀才……”
“……”
李长卿尴尬的摸摸鼻梁,想不到梅园诗会还有捐赠环节,现在他身上连半个铜板都没有,悄悄退后两步,打算来个尿遁,暂时避一避。
秀才一门心思苦读圣贤书,即不善又不屑经商,再者朝廷明面上也不允许,因此大部分人过得非常清贫,像王羽默这样的例外,王羽默家底雄厚不说,还有个县丞老爹。
陈橙橙见到李长卿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她知道李长卿囊中羞涩,却不知道李长卿已身无分文。
“听陈丫头讲,有个叫李长卿的后生,说祈福之心不分上下,更不论贵贱,我认为说得很对,有心即可。”